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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书跪坐在地上,疯狂地笑着,述说着他的冤屈,独孤白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过了很久,简书不再笑了,他开始沉默了。
“你知道吗?”简书饱含深意地说着,“这世界终究还是人的世界,人都是群居的生命,一个人的力量终究太过渺小,当所有人都说我父母是病逝的,哪怕我知道他们不是,可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如果我是郡里的高官,我只需要一句话,就会有无数的人才为我驱使,那个县尉隐藏的再好,也终究会伏法;如果我拥有无数的钱财,同样可以起到这样的效果;如果我有着不错的地位,身边拥有一群追随我的人,我也可以查出当年的真相,查出那种毒的来源,为我太爷解毒。可我都不是,我只是一名蝼蚁罢了,人微言轻又没有证据,拿什么去和县尉斗?”
独孤白听他说完,知道他想的太极端了,这个帝国有地卫的存在,就没有查不出的秘密,一旦这件事到了郡里,地卫必然会插手,那时也不会有这样的结局发生了。
“你说?你想去郡里告状,却因为害怕被县尉知晓,杀你灭口,没有去成,最后选择在县尉不知道你已经回来的情况下,杀害县尉一家就此四处逃亡。你有没有想过到郡里告状,郡里也接受了,在这期间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哪怕是县尉也没有这个能力。那时,以郡里的能力足以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公道。”独孤白分析着简书的情况说道。
“或许你说的对,但有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证据难寻,虽是杀人的案子,却也只有我一句空言,郡里就算会查,也不会尽全力去查一个三年前一个病逝的案子,最多就是派去一些精英去调查一番,哪怕他们查到了太爷中毒的事情,最多就是县尉的嫌疑最大,终究是找不到证据。此事费时费力,哪怕真有一天找到了证据将县尉绳之以法,那也已是十几年后了。时间太久了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我一想到父母是被人杀害的,杀人凶手就在眼前却不能动手,就痛恨我自己。离家五年未能尽孝,已是我心中最大的遗憾,若不能亲手复仇,岂非枉为人子。”简书神情凄迷,仿佛说出了他心中隐藏了很久的痛苦。
独孤白望着简书的样子,看着他那痛苦的神情,心里有了一丝不忍。他摇了摇头口中发出了一声轻叹,“我知道你的痛苦,但这不是你杀害县尉一家的借口。一家七口,他们中又有多少是无辜的,跟我走吧,你所犯的罪等着你去承担后果。”说着独孤白从怀中拿出了一条异常坚韧的油绳,向着简书走去。
“我知道我触犯了帝国律法,犯了很重的罪,你动手吧,我不会反抗的。如今大仇已报,心愿已了,没有了遗憾。”简书跪坐在地双手前伸,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
独孤白见他如此模样,情报显示他已身受重伤,也放下了心中的最后一丝警惕,蹲下身来伸手向前想要将简书的双手捆扎起来。
就在这时,简书一拳轰出,打在了独孤白的胸口,这一拳积蓄了他全身的力量,耗尽了他经脉中所剩无几的灵力,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恢复着手臂因脱力而引起的抽搐,嘴角却带着笑容,他知道他成功了,这一次偷袭为他赢得了半年时间。
帝国任务的接取是有限制的,当有人接取这个任务时,其他人就不能再接取这个任务了,除非半年后那个接取任务的人失败了,才会重新挂出这个任务。帝国发布的任务可谓是海量了,发放给十三郡的任务,没有一个是重复的。
独孤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毫无准备地承受了简书那早有预谋的一拳,已经是深受重伤,半个月内怕是难以动弹了。
简书渐渐地恢复了,至少从外表看起来和常人一样,他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出巷子,大约过了两炷香的时间,他驾着马车来到了胡同口,把独孤白抱上了马车运走了。
胡同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地面上的一层灰尘,若不是有些位置的灰尘减少了些,都不会相信这个没人愿意来的地方,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简书驾着马车慢悠悠地出了城,马车走了很久,最后停在了一处没有人的小河边,这里离城已经很远了,大约有四五十里的样子。
简书从马车里卸下了数十根一人高的竹子,又从车上拿下了一捆坚韧的油绳,就这样在河边做起了竹筏。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简书将做好的竹筏固定在河边,他将独孤白放在了竹筏的上面,喂它吃了一颗疗伤的药。他停了下来,蹲在竹筏前对着昏迷中的独孤白说着话,“独孤白,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不过有一点我还没有做到,我杀的人中并没有那个县尉的幼子,等我找到他之后,自会去官府自首的。”
简书叹了口气,“幸好来抓我的人是你,若是换做其他人,我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只怕我现在已经被抓住了。为了感谢你的同情,有些话还是要跟你说一下的,从你的言行中,猜到了你是个新手,大概这样的任务都没有做过吧,我想说这世间最复杂的是人心,这次你会得到一份宝贵的经验,记得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要忘了,保护好自己。做事之前要想的周全一些,不然一念之差就会失去生命,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良心未泯。好了,就说到这里了,放心吧,竹筏顺着水流会把你带到下一个县的周围,大概明天这个时候就会被人发现的,你身上的官府任务书还在,没有人会对你下手的。”
简书斩断了固定竹筏的绳索,竹筏顺着水流飘走了。简书简单清理了一下痕迹,驾着马车离开了。他不知道独孤白虽然意识不清,但还是模糊地听到了他说的话。
“后来呢?那个简书伏法了没有?小白,你的伤没大碍吧!”叶洛插嘴问道,虽然知道小白最后一定没什么危险,但还是想知道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独孤白说了这么久的故事,感到口干舌燥的,他连喝了两杯茶,才觉得好一些,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又到了吃饭的时候了。说了几个时辰,不知不觉天都已经黑了,好在屋内有很多的烛火,还有数颗照明用的石头,这种石头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照明,当它吸收了足够多的日光,就可以连续不断地用上一个月,它发出的光可以把屋内照的跟白天一样。
“下面的故事,留到明天再说。现在是吃饭的时候,你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吗?”独孤白看着叶洛那渴望知道下面剧情的眼神,还是善意地提醒道。
叶洛听到独孤白的提醒,确实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虽然很想知道下面的剧情,但还是打算吃饱了再听故事,“好啊,我们接着吃包子,老包子铺的包子,想想就让人流口水,天天吃都吃不腻,这些年为了苦修,都快忘了包子的味道了,想想就是罪过啊!”
独孤白看着叶洛表现出一副很饿的样子有些好笑,“你别总是惦记我的包子,万一哪天把我吃穷了怎么办?你要知道这种包子很贵的,一个包子都能买一斤肉了。”
叶洛听着独孤白向自己哭穷,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币,有些不舍地道:“这是我身上仅有的一枚金币了,你忍心吗?”
在这个普遍使用银币的情况下,金币的价值是非常高的,一般人一年也只能赚到几枚金币。
独孤白坐在那看着叶洛的表演,看到他生着病还能这么有精神也就放心了,“小洛,我去准备包子了,我怕我再待一会我会心生愧疚的。”
叶洛见独孤白离开了,快速地躺在床上,就这一个起身拿金币的时间,就已感觉到一种刺骨的寒,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是虚弱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