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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洛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才想到那个女孩,却发现自己记不起她的样子,当时只是路过,应该是自己阅历太浅,才会有那种从画中走来的感觉,可能她没有那种完美无瑕的样子,但经过记忆的沉淀,留下的永远都是最美好的想像。
“小白,我说完了,你也说那样的女孩很美,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故事了吗?”叶洛很是期待独孤白的故事。
“好啊,我现在就说给你听,”独孤白听到这个答案引起的他的回忆,他也知道叶洛给不了他感情的指引,因为叶洛自身就是感情白痴,总不能让一个不懂感情的人来教他吧。
十年前,独孤白孤身一人来到天行郡,为了执行一个抓捕罪犯的任务,那个罪犯身受重伤,所以这个任务的等级很低,只有丁级的程度。帝国中无论是官方任务,还是发放给民间的任务,都只有四个等级,分别是甲、乙、丙、丁,官方的任务发放是由地卫协助大理寺直接发放到十三个郡的郡府,再由这十三个郡府发放到每个县,凡是在职人员都可以申请接取任务,民间的任务则是由大理寺发放给佣兵所,佣兵所遍布整个帝国,只要是个人都可以去接任务。丁级任务是所有任务中难度最低的,相应的奖励也是最低的,如果靠接丁级任务养活自己,还是可以的。丁级任务几乎是没有任何危险的,认真对待是没有危险的,反之则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可以说是用来给那些各种经验都没有的新人锻炼用的。
独孤白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叶洛,讲述着属于他的故事。
那一年,独孤白领取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任务,坐着马车来到天行郡,刚下马车就迷了路,看着这广阔的街道,手里拿着整个帝国的大地图,脑袋有点懵,不知道往哪里去。
“小白,没想到你会这么蠢,不知道要带天行郡的地图吗?你拿着风国地图有什么用啊?你是准备去探险吗?”叶洛听到这里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独孤不也笑了,边笑边说道,“小洛,你别笑了,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同一条路不走个四五遍,都记不得自己走过这条路的路痴在那里笑个什么?”
“别啊,你不要这样揭短嘛?至少我会记得带郡里的地图啊!”叶洛起身倚靠在床头,笑着说道。
“记得带有什么用,等你找到路了,逃犯的踪迹都找不到了,”独孤白听着叶洛的笑声,有些调侃的说道。
“我不笑就是了,你接着说,”叶洛把头转向了一边,让独孤白看不到他的脸,他虽然不在笑了,可他的嘴角还是向上翘着。
独孤白不再看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说去买郡里地图的事。
独孤白顺着街道一直走,遇到了一家客栈,吃了顿饭顺便向小二打听了一下地图的事情,小二告诉他顺着这条街道一直往前走,靠近城墙的那个店铺就是卖地图。独孤白找到了那个店铺,店铺里没有几个人显得很冷清,独孤白翻着这里的地图,发现地图一共有十八种,有十三个郡的十三种地图,整个帝国的地图,还有就是帝国以外的大荒图,以东南西北为方向划分的很笼统的四种地图。找了很久,独孤白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天行郡的最为精细的地图,这张地图很特殊,它是单独放在一个角落里,与那十八种地图不同,它们是摆在货架上的,只有这一张是放在地上的一个角落,他问了这家店铺的主人,那人说这张地图是他自己手绘的,特别的详细可以说是整个郡的缩小版,如果他想要需要付十个银币,十个银币等于一千个铜币了,一盏茶前离开的那个人,买的地图才十个铜币,这张地图竟然这么贵,他刚想问为什么这张地图为什么这么贵?就在这时一个和罪犯长得很像的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北荒的地图,付完钱离开了,这时独孤白才反应过来,也迅速的付钱离开。
独孤白跟着那人走了好几条街,走着走着发现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死胡同,那人转过身双手抱拳施礼,微微笑着道:“在下简书,不知兄台怎么称呼?为何要跟踪我?”
独孤白也不答话,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发现那人和画像上一模一样,画像上的名字也是叫“简书”。
独孤白收起画像,手已伸到剑柄处,对着简书说道:“我是独孤白,接到的任务就是抓捕你,你杀了县尉一家七口人,现在是你认罪伏法的时候。”
简书站在那里仍在笑着像是在苦笑,他知道眼前这人是来抓他的,“你说我杀了他一家七口,你可知我为何要杀?”
简书不等独孤白答话,自顾自地说道:“离家五年,我回到家中却发现,位于县城北郊的青砖瓦房已是他人之屋,四处打听才知道三年前房屋的主人感染疾病,短短两月就已病逝,唯一活着的就是那年投奔到我家的太爷,自那之后太爷便搬到了一处山头居住,我的父母也葬在那里。当我找到那个山头,看到的是一片苍凉,整座山杂草丛生,连一条上山的路都没有。我在半山腰找到了太爷,那是两间茅草屋,太爷在那竹篱笆围成的院子里,喂着鸡鸭鹅。太爷年轻的时候当过学院的老师,一身功夫也是了得,太爷留在那里一方面是为了等我回来,一方面让县尉放松警惕,太爷告诉我那一年我父母并非是病逝,而是中毒身亡,这种毒很罕见,它的症状和生病类似却查不出是什么病,太爷体内也有这种毒素,好在太爷修为深厚已是二境七重,并未毒发。”
说到这里简书停了一下,向独孤白质问道:“你可知我父母毒发前,发生了什么?我来告诉你,县尉的幼子和几个小孩一起在河边扔石子玩,我爹就在这下游捉鱼,他们顺着水流向下走,边走边扔石子,县尉的幼子一颗石子扔在我爹的后背,当场就一片血肉模糊,我爹上岸就医,那幼子一时惊吓摔在地上磕到石子断了腿,两天后我父母就中了毒,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独孤白听到这里,手已离开剑柄,心中的警惕早已放下了,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阴暗面,有些不知所措,“那个小孩固然可恶,可你怎么就确定你父母的中毒和县尉有关系?”
简书看着独孤白,知道他已经相信县尉做过这样的事,听着他问出这样的问题,觉得有些好笑,像极了当初那个抱着一腔热血闯世界的自己,“你知道吗?我们生活在有光的地方,但有光就必然会有黑暗,帝国律法挡住了绝大多数的黑暗,但终究还是有它挡不住的地方。这个世界是人的世界,你要记住除了你的父母亲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有些人接近你是想和你做朋友,有些人接近你是因为你有利用的价值,还有些人接近你是为了你这个人,这三种人前两种都是你人生的经验,最后一种最可怕,它可以毁了你整个人生。”
独孤白安静地听着他说的话,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人生难得一知己,自己有小洛这个朋友已是天大的幸运了,也不再奢求更多,“你说的都是真的,也都很有道理,我相信你是为了复仇而杀了县尉一家,但律法就是律法,你走过界就要受到惩罚,这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避免让你沾满血腥的手伸向人群,他的罪自有律法惩处,你还是跟我走吧。”
简书笑了,气急而笑,“你告诉我,如果我没有杀县尉,我该怎么才能让他伏法,是去郡里告状吗?三年了三年时间可以销毁所有的东西,我连一丝证据都没有,拿什么去告,只怕我前脚告完状,后脚就会从此消失,就像我父母那样。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在县尉死的那一刻,他求我不要杀他的孩子,他说一切都是他做的,那种毒是他亲自下在水缸里的,我却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掩盖他儿子的罪,太爷说那一天夜里吃完饭没多久就感到有些昏沉,隐约听到三个人的声音,前两人是来杀他们的,打算做成一幅仇杀的惨状,后一人阻止了他们,之后太爷就昏迷了过去。说道这里你也应该明白了,那个幼子因为摔断了腿就差使两名忠仆来杀我父母,后一人就是县尉,他不忍心看到他儿子断腿之痛就杀了我父母,若不是太爷修为高深,他也难逃一劫,事后他知道自己是一时糊涂就把那座山送给了太爷。你说,他的理由是不是很可笑,只是一时气愤就要我全家的性命。你说,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独孤白看着他一副疯狂的样子,觉得他有些可怜,这件事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一种折磨,没有人可以说他做的是错的,但他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去复仇,就要承受这样做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