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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要紧,蒋毅鑫只躺了一会,便赶紧先去同福客栈打探消息。没想到燕小六早就到了,正一一询问客栈众人盗墓贼的消息,还不时提笔记录。瞧他那两个大黑眼圈,恐怕回来后根本没睡,便直接开始查案。
蒋毅鑫看了暗暗点头,燕小六能保持这股办案的干劲,难能可贵,将来到了六扇门一定能捍卫律法。燕小六记完满满五页纸,见他进来,高兴地迎上来,笑道,“师兄,有那贼人的消息了!”
蒋毅鑫接过他递来的笔录,粗略翻看了一遍,上面记载着往来七侠镇陌生人的信息,还有万利当铺、汉源斋、同福客栈等人的证词。蒋毅鑫高兴地拍了拍燕小六的肩膀,夸奖道,“小六,你做得很好。”
燕小六闻言一喜,指着笔录上嫌犯的样貌特征,笑道,“师兄,那贼人真的可能就在七侠镇。回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他盗了王墓,一定着急出手。所以我先去了西街的当铺、书画铺,找那些掌柜、伙计打听。虽然没有具体消息,但是伙计们说的确有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陌生人。我记得你的话,又来客栈。没想到,那贼人昨晚真的有在这里住宿,可惜大清早就离开了。”
“他跑不掉的!”蒋毅鑫将笔录递回去,笑道,“年龄、样貌都对得上,恐怕这盗墓贼便是那雷老五。小六,你先回衙门禀报娄知县,好让他宽心,再签发通缉令,争取早日将他抓捕归案!”
燕小六应了一声,快步赶去衙门,一边走,还一边高兴地嚷道,“我终于要签发第一张通缉令了!”众人看了都大笑不已,佟湘玉却皱着眉头,轻声问道,“小蒋,如果有人持有王墓里的首饰,必须声明不是故意的,你们会拿她怎么办?”
蒋毅鑫有心开她玩笑,比了个砍头的手势,正色道,“最多留个全尸。”
“啊!”佟湘玉大叫一声,身子一软倒了下去。白展堂连忙将她扶住,埋怨道,“小蒋,你别吓唬湘玉。”佟湘玉这才猛省过来,生气地用纨扇打了蒋毅鑫一下。吕秀才却沉思道,“按照《大明律》,盗挖王墓的确是抄家问斩的死罪,从犯最多留个全尸。”
佟湘玉紧张地看向白展堂,她屋里可还放着那一包信王墓的首饰。白展堂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蒋毅鑫知道他们有事要说,便笑道,“掌柜的、老白,你们有啥就说嘛,我一定会保守秘密。”
白展堂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咱们上二楼。”三人便上了二楼,吕秀才着急郭芙蓉还没回来,便留在柜上算账。
三人进了佟湘玉的屋里,佟湘玉赶紧把门关上,又紧张地从化妆柜里拿出一包东西,放在桌子上。她打开包裹,露出那堆汉魏首饰,白展堂右手顿时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他急忙伸出左手按住,身体止不住地左右摇摆。佟湘玉赶紧合上包袱,白展堂恢复正常。
佟湘玉解释道,“小蒋,这就是那人昨晚留下的房钱,我是真不知道这些是贼赃。”白展堂也解释道,“也怪我一时放松警惕,以为他只是一个小毛贼。”
“你们我还不相信吗?现在的问题是这堆东西怎么处理?”
蒋毅鑫拿起包裹,看向两人,“你们要是信得过我,这些东西我来处理,保证不会牵扯到你们身上。”
白展堂笑道,“快拿走,不然我又控制不住我这贼手了!”佟湘玉却着急道,“东西你拿走,但是小蒋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啥?”
佟湘玉便说了雷老五偷了白展堂送给她的盗圣玉牌,又将它放在衙门公堂匾额的后面。她拉着蒋毅鑫请求道,“那是展堂送第一次送我的礼物,你一定要帮我拿回来。”
蒋毅鑫奇怪地看向白展堂,白展堂不好意思道,“太麻烦就算了,那东西其实不值钱。”佟湘玉白了他一眼,生气道,“不值钱但是意义重大!”
蒋毅鑫沉思了一会,正色道,“这件事有点麻烦,不过我会想想办法的。”佟湘玉听他没有完全答应,心里微微失望,连忙又请求道,“小蒋,我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蒋毅鑫只好含糊了几句,悄悄向白展堂使了个眼色,便挟着那个包裹出去了。白展堂会意,又安慰了佟湘玉一番,赶紧追了上去。两人来到二楼角落边,白展堂道,“小蒋,我已经退出江湖,对那玉牌无所谓,但是湘玉很在乎,你还是去拿回吧。”
“拿,我是可以拿。”蒋毅鑫看着白展堂埋怨道,“但是掌柜的是希望你去的,你武功比我高,一蹬就上去了。为什么不去?”
白展堂不好意思道,“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敢去衙门,一到那里,就双脚打颤,走不动路……”
他话还没说完,蒋毅鑫便挥手打断,他指着白展堂胸膛,生气道,“老白,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次这么糊涂?你自己想想,你为了展红绫,贵妃镜不要了,又连夜为她写了一本《缉盗指南》。掌柜的呢?都两年多了,你对她说过一句喜欢吗?那块玉牌要是她硬留着,你恐怕要拿回去吧?”
“我……”
白展堂闻言一怔,自责地叹了口气,“是我对不住她。只是我是个贼,不敢给她什么承诺。”他想起佟湘玉为了那块玉牌急得长吁短叹、整天苦着脸,心中涌起一股愧疚,咬牙道,“我这就去拿回来。”
蒋毅鑫连忙拉住他,“这大白天的,你别乱来,有这份心就够了。”他拍了拍胸膛,笑道,“我去拿。刚才我在里面没把话说死,等拿回来,你亲手交给掌柜的。”白展堂闻言大喜,向蒋毅鑫抱拳谢过,赶紧回屋安慰佟湘玉。佟湘玉听他要去拿玉牌,感动得差点晕过去。白展堂看了又高兴又心疼,心中更加埋怨自己。
蒋毅鑫出了客栈,连忙进了怡红楼。小翠本来很生气他昨晚爽约,听了赛貂蝉的解释才消了气。她见蒋毅鑫进来,知道是来找赛貂蝉,怕小姐脸皮薄,干脆躲到另一边去。
赛貂蝉放下账本,笑颜如花地看着他。蒋毅鑫将信王墓的事说给她听,不好意思道,“貂蝉,这段时间我会比较忙。过一阵子,我一定……”
“我知道。”赛貂蝉用手轻捂住他的嘴,点头道,“公事要紧,你不要太累了。”她从怀里掏出手帕,为蒋毅鑫擦去额头的汗水。蒋毅鑫动情地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赛貂蝉脸上一红,手轻轻往外抽,哪里抽的回来,只好由着他握着。一旁的客人和小翠看了暗暗偷笑。
蒋毅鑫这才松开手,两人便互相说一些趣事。蒋毅鑫特意讲了一些笑话,直把赛貂蝉笑得合不拢嘴。蒋毅鑫见时候不早了,不好意思道,“我得走了,貂蝉,过几天,我那兄弟小米要回来了,你帮我个忙好嘛。”
“啥事?”
蒋毅鑫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一番,赛貂蝉虽然奇怪,但既然是心上人请求的事,也不多问,便答应下来。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燕小六心里憋着一股气,上次平谷一点红来袭,他本以为和江小道两人便能擒住对方,没想到不仅被一点红杀了犯人,自己和小道也受了重伤。虽然娄知县和师兄没有责怪他,但是他心里一直很归咎。这次的信王墓案,他发誓一定要亲手抓住雷老五,为自己争一口气。他雷厉风行,禀告娄知县后,便将通缉令贴满七侠镇各处要道,四处巡逻,唯恐走了贼人。
蒋毅鑫却已经从佟湘玉和白展堂那里知道玉牌所在,雷老五一定会去拿。他心想,事不宜迟,今晚便去拿了玉牌,再通知燕小六,让他擒了雷老五。
蒋毅鑫成竹在胸,表面上还是得装作很担忧的样子,和燕小六四处查访。也因为如此,他不知道郭芙蓉去了左家庄,更不知道吕秀才打算出书。
郭芙蓉急着恢复自由,一大早便赶去左家庄。问了路人,果然在客栈里找到了京城书商范大娘。两人客套了几句,郭芙蓉说明来意,范大娘眼睛一转,当即便答应给她走一趟,心里高兴道,“终于又有鱼儿上钩了!”
郭芙蓉便又骑上快马,带着范大娘回到同福客栈。吕秀才见她回来,高兴地迎了上去。郭芙蓉指着吕秀才介绍道,“范大娘,这位就是作家吕轻侯。”吕秀才连忙施礼,范大娘摆手道,“还挺客气的,咱们先看看书稿吧。”
两人便将范大娘迎了进去,郭芙蓉给她倒上茶,吕秀才拿来书稿。范大娘翻了一番,点头道,“写得不错,相当不错,比小罗差不了多少。这个小罗就是罗贯中,别看他现在人五人六的,刚开始写的时候,也是屁嘛儿不懂,都是我在边儿上手把手教的。”
吕秀才和郭芙蓉面面相觑,吕秀才心里虽然有疑惑,但又不怕失利,连忙摇头道,“您过奖了。”
郭芙蓉见范大娘满意急忙问道,“那这书可以出了?”范大娘笑道,“不用紧张,你写你的,哪怕写出屎来,我也能把它当金子卖喽,咱上头有人!你啥时候交稿啊?”
吕秀才不好意思道,“我才写到第二卷!”
“够了,先出,咱们上头有人。”
范大娘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拍在桌子上,又拿出一张契约递给吕秀才和郭芙蓉,笑道,“这两银子是定金,一个月后我来拿书稿。你们看看契约,没问题的话就按手印吧。”
吕秀才和郭芙蓉便一条条细看过去,各项条款都没有不合理的地方,尤其是看到最后一条,“若最终未能成书,则赔偿吕全部损失”,更是放下心来。郭芙蓉记得佟湘玉的忠告,担心被人骗了,又详细询问了几项条款。范大娘都从容回答,还安慰道,“放心,我不会骗你的,咱上头有人!”
郭芙蓉高兴地推了吕秀才一把,吕秀才便在契约上按上手印。范大娘将契约收进怀里,心满意足地走了。郭芙蓉抱住吕秀才,高兴道,“我可以回家咯!”吕秀才见她归心似箭,露出一丝苦笑,瞬间又恢复过来,为郭芙蓉感到高兴。
蒋毅鑫和燕小六忙活了一天,还是没找到雷老五。燕小六失望地回去休息,蒋毅鑫却等到夜深了,穿上夜行衣,飞身上了衙门的屋顶,见里面没一个人影,便跳了下去。他正要飞身跳上匾额,突然旁边的平地上蹿出一个人影。
那人用双手撑起身体,往上一爬,身下立刻出现一个半米多宽的大洞。那人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骂道,“这破地方土还挺硬!”他拍去身上的尘土,转过身来,正撞见一个人,顿时大惊,脱口而出道,“盗圣?”
蒋毅鑫见他从地里钻出来,已经有些怀疑他的身份,见他开口便问白展堂,也就确认了他的身份。此人便是盗了太平山信王墓的雷老五!当下便抱臂笑道,“老白托我来,你就是雷老五吧,还真是属耗子的。”
雷老五一听这话大怒不已,好你个白玉汤,居然派了个小喽喽来,分明是想羞辱我!他生气道,“白玉汤欺人太甚!等我拿了东西,看他还敢不敢自称盗圣!”他也不理会蒋毅鑫,飞身便要跳上匾额。蒋毅鑫得了盗圣真传,哪里会让他得逞。当下便施展轻功,跳上了匾额,
雷老五以盗墓为生,一身的功夫全在挖洞、缩骨,轻功自然远远不如白展堂。等蒋毅鑫跳上匾额,他还待在地上,正想着如何借力跳上去了。蒋毅鑫从匾额后面,取了那块玉牌,小心的放进怀中。
雷老五急道,“小贼,放下玉牌!”连忙也一脚踢在柱上,借着这股力量,往上跳。蒋毅鑫笑道,“下去!”一脚踢向他的面门,雷老五无处借力,只得双手横十挡住,落到地上,倒翻了两个跟斗,才看看定住身子。
蒋毅鑫笑道,“术业有专攻,你一个盗墓贼,跟人家飞贼比什么偷东西,自取其辱!”雷老五怒道,“关你屁事!放下玉牌,我就饶过你!”却不敢再轻易上去。
蒋毅鑫有心让燕小六亲自抓住雷老五,因此才没有下去将其擒住。他取下背上的首饰包裹,扬了扬道,“雷老五,这是你偷来的首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把包裹藏在匾额后面,明晚之前,你要是你拿走,玉牌我就还给你,承认你盗圣厉害!”
他将包裹放到匾额后面藏好,也不等雷老五回答,便揣着玉牌,翻身上了屋顶。雷老五见他要带走玉牌,也顾不得许多,心想要是让他走了,盗墓一门岂不是就输给了飞贼?!
雷老五刚才见蒋毅鑫武功比他高强,便偷偷用脚后跟挑起泥块,攥在手心里。此时趁着对方在空中无处借力,手腕一翻,泥快便飞快向蒋毅鑫射去。蒋毅鑫没防备他有这一招,连忙翻身躲了过去,右脚猛踢左脚,借着这股力才勉强跳上屋顶。然而那泥快在空中碎开,还是有几块打在他的身上,微微有点发疼。
雷老五趁着机会也跳上了屋顶,蒋毅鑫拍去身上的泥土,怒道,“雷老五,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当真以为我不会抓你!”
雷老五把玩着手中的泥块,心中也有了一点底气,不屑道,“少说废话,不交出玉牌,你就别想走!”
“是吗?”
蒋毅鑫怒极反笑,也不再废话,便全力施展轻功,飞身上前,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雷老五面前。雷老五心下大骇,往后疾跳,双手急忙要射出泥快。早被蒋毅鑫施展葵花点穴手,一指点住,手中的泥块滑到了屋檐上,碎成土渣。
蒋毅鑫嘚瑟地吹了吹手指,摇头道,“为什么你要逼我?”雷老五一双眼睛瞪得目眦欲裂,满脸写着不服。蒋毅鑫没心思陪他玩,便笑道,“半个小时后,穴道自会解开。你就先在这里吹风吧!”他便跳下屋顶,飘然而去,心想,“这就叫邪不压正!”
雷老五在屋顶上硬生生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直吹得怒不可遏。等到穴道解开,他生气地一脚踢飞旁边的瓦片,砸得屋顶上铿铿作响。还不解气,又猛地一跺脚,居然在屋顶上踩了一个破洞。他心里奇怪道,“这七侠镇果然邪门,衙门的屋顶用的都是便宜的板材!”
附近的居民听到有声响都纷纷呵斥,守夜的衙役也闻声赶来。雷老五见状不好,赶紧也跳下屋顶,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心想,“那人只是盗圣派来的,就如此厉害。如果是盗圣亲来,只怕我性命难保!”
雷老五越想越后怕,又见镇上各处都贴着自己的画像,哪里还敢在回去拿什么包袱,索性连忙逃离七侠镇。
蒋毅鑫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一条,小命要紧!如果他知道因为自己的瞎掺和,差点逃走了雷老五,恐怕恨不得当时就来个格杀勿论。
蒋毅鑫拿了玉牌,赶回同福客栈,交给白展堂,又说了遇到雷老五的事。白展堂只是当做笑话,并不放在心上。他道过谢后,一甩头发,笑道,“小蒋,你就瞧好咯。”
只见白展堂一指点在自己的左腿上,左腿被封住部分穴道,顿时便行动不便。他拖着左脚,右手拄着腰,向蒋毅鑫眨了下眼睛,举着那块玉牌,向佟湘玉报喜去了。
还真别说,佟湘玉还真吃这套,还以为白展堂是为了取回玉牌受了伤,当下心疼不已,让他好好休息,不用跑堂。白展堂舒舒服服地在床上歇了好几天,虽然很快便被众人看破。郭芙蓉嚷嚷着要报之前她装病被整之仇,佟湘玉都看在玉牌的份上,饶过了他。
这恐怕也是同福客栈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装病而不被惩罚的案例。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蒋毅鑫倒是没想到那么多,他还了玉牌,看向怡红楼二楼,楼上早熄灭了灯火,知道赛貂蝉已经睡下了。他顿时寂寥地走了回去,仰天长叹道,“长夜漫漫,孤枕难眠!”眼角还流下了几滴伤心的泪水,诉说着这二十几年来的单身生涯的辛酸。
第二天一早,娄知县升堂一看,公堂的屋顶之上被人踩出了一个大洞,地上也被人挖出了一条地洞,大怒不已,拿起惊堂木一阵狂敲。众人见知县震怒,都不敢多话。
娄知县将众人训斥了一顿,又叫来师爷,查明谁是承建了衙门屋顶。当即,派人去将那工匠请来筹措屋顶。那工匠上去仔细查看,下来回报屋顶年久失修,如果不彻底翻修,只怕会有倒塌的危险。
此时,信王墓一案的贼手还没抓住,娄知县又怎敢怎能翻修衙门,只好先让工匠计算所需费用、人手、工期,从长计议。
蒋毅鑫瞧见娄知县气消了,便假装发现匾额上面有脚印,跳了上去,从后面拿出了那包首饰。娄知县急忙令人去西街请来钱掌柜和韦掌柜,两人都是金石大家,一眼便认出这些都是汉魏古物,恐怕贵人的陪葬物品。
娄知县连忙让蒋毅鑫和燕小六上前辨认,两人当日都见到过信王墓,也见过其他陪葬物品,也都说相似。娄知县又让师爷取来焦桐卫焦大先生所写的现场勘合文书,两相对比终于认定这包首饰便是信王墓被盗的那批。
娄知县又喜又惊,喜的是一惊追回了赃款,惊的是贼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将赃物放在公堂匾额后面,衙门防卫如此松懈,将来如果有人打起官印的主意,岂不是一拿一个准?他心里暗道,以后随身携带官印,以防贼人有机可乘!
也因为娄知县的这一小心,日后白三娘盗取关中四十七县的官印,唯独七侠镇平安无事。这里先按下不表。
娄知县让师爷收了首饰,严厉众人不得懈怠,早日将雷老五捉拿归案。众人纷纷告退,娄知县将蒋毅鑫和燕小六叫到内堂。他从锦盒里取出一封文书,面色凝重道,“小蒋,小六,周知府已经知道王墓被盗,他飞鸽传书,严令我们在朝廷追查之前将贼人捉拿归案,否则圣上怪罪下来,他也担当不起。”
蒋毅鑫急道,“大人,朝廷是否得知此事?”娄知县点头道,“周知府已经用飞鸽传书朝廷,又让人快马上京。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他叹了口气,当初他之所以派江小道骑马去广阳府,就是想留点时间,好赶快抓住雷老五归案。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人犯和赃物具在,也会从轻发落。
蒋毅鑫胸有成竹,当下抱拳道,“大人放下,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将那雷老五捉拿归案!”
燕小六也抱拳道,“燕小六也向大人请命,三天之内将人犯捉拿归案!”
“好!”
娄知县一拍桌子,喝道,“三天之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到期拿不到人,休怪本大人不讲情面!”
“大人放心!”
出了衙门,蒋毅鑫一脸轻松,燕小六却有心担心,他问道,“师兄,你真的有把握三天之内抓到那雷老五?”
“事在人为,你就放宽心吧。”
蒋毅鑫见他还是一脸凝重,连忙宽慰。燕小六心想已经立下军令状,为今之计只能赶紧查访。
蒋毅鑫有心让他亲手抓住雷老五,便假意自言自语道,“小六,你说这雷老五为什么把东西放在匾额后面,他将来会不会来取?”他看了燕小六一眼,又摆手道,“不可能,他想必已经逃之夭夭了。唉,咱们就是劳碌命啊!”
燕小六却眼睛一亮,没错,哪里有贼人舍得丢下财宝,说不定雷老五会去而复返。他有心要提醒蒋毅鑫,又想上次自己自作主张对付一点红,差点闯出大祸。这次只是自己的猜测,还是先去查访,等抓到了贼人,自然是功劳平分。
燕小六主意已定,便告别蒋毅鑫,推说分别去查找线索。蒋毅鑫也不说破,先去怡红楼和赛貂蝉说了些体己话,便又拐进了同福客栈。
众人正围着看吕秀才奋笔疾书,郭芙蓉在又是端茶,又是扇风,忙得不亦乐乎。蒋毅鑫笑道,“秀才,你这是写啥呢?”
吕秀才摆手道,“不值一提,只是继续写我的那本小说。”郭芙蓉却扬了扬书稿,高兴道,“小蒋,秀才要出书啦!我要恢复自由啦!”
“啊?”
蒋毅鑫闻言大惊,急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说清楚,吕秀才笑道,“芙妹去左家庄找来了京城有名的书商范大娘,她说我这书写得不错,我就跟她立了契约,一个月后交付书稿,书就能出版了。”
“秀才,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怕你太忙了,不想麻烦你。”
蒋毅鑫仰天长叹,气得直跺脚。众人见状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佟湘玉急道,“小蒋,是不是这个范大娘有鬼?”郭芙蓉也拉着他道,“你快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蒋毅鑫正要说出实情,见吕秀才和郭芙蓉都一脸惊慌,也就不忍心戳穿,当下猛拍桌子,埋怨道,“秀才,你应该先告诉我一声,我认识几个书商,他们会出更优惠的条件了!”
“原来是这样!”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郭芙蓉推了蒋毅鑫一把,笑道,“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呢?下次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吕秀才也笑道,“这本小说已经答应了别人,改不了了。但是下一本,我就交给你。”
蒋毅鑫挠挠头,吕秀才不是只写过一本《武林外传》,哪来的第二本?他奇怪道,“那一本是写什么?”
吕秀才环视众人笑道,“以后再告诉你们吧。”他想到那本书,又大笑起来。众人也摸不着头脑,也跟着傻笑几声。佟湘玉便让李大嘴做了几样好菜,蒋毅鑫美美地吃了一顿,心想,等雷老五归案,自己一定说不得要去左家庄一趟,会会那个范大娘,看看她上面到底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