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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信宁示范了一次什么叫作鬼食泥,然后一脸绝望的问周樵说:“我怎么尝不出味道?”
周樵耸了耸肩,说:“因为地府里的人只有嗅觉与听觉,并没有味觉,也没有饥饿感,所以在地府没有饿鬼,真正的饿鬼在人间。”
何信宁抹了抹嘴,欲哭无泪说:“都说民以食为天,这味觉都没了,活着还有啥意思?”
周樵意味深长地说:“所以在地府,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活着,而且……………。”
周樵一句而且,让何信宁有了不详的预感。
“你别告诉我,还有比这更坑爹的?”何信宁问。
周樵点了点头:“还真有,现在郑重的告知你,地府严禁男女交合,所以你要想在这里找个女人快活的话,趁早死了这条心。”
何信宁的世界观虽然早在看见那黄泉特快K501次梯车时就已经崩塌了,可当他听到周樵的话后,那崩塌的世界观连渣渣也没剩了。
“那个缺心眼定的规定?”何信宁一片义愤填膺,这个问题,他是代表广大男同胞问的。
“其实你结合之前在多功能室里学到的知识,再用心思考一下地府的性质,你就会觉得这个规定虽然很不人道,但又很有必要。”周樵淡淡地说。
何信宁又陷入了艰苦卓绝的沉思中,直思索得满头大汗,才估摸着说:“是因为能量守恒吗?阳间接收生人,地府接收死人,各司其职,从而保证阴阳间能量的总体不变。但正因为地府是属于死人的地方,故不被允许制造生命。不然死人怀胎,就违反阴阳定数,也违反轮回法则了。所以地府禁止男女交合,目的是为了维护阳间与阴间生与死的微妙平衡,即只有阳间能制造新生命,阴间却不能这么做。”
周樵有些谅讶:“你的逻辑分析能力非常强,竟然都说到点子上了。起先老大要抽调你到搜缉局,我还断定你们之间肯定有什么秘密关系,现在看来,他或许是观察了你很久,觉得你堪有所用。”
何信宁还沉浸在不能交合的痛苦中:“我生前上了这么多***与一本道的理论课,你现在告诉我再也没有实操的机会?敢情我这些年白上课了?”
何信宁一阵生无可恋,又问周樵说:“什么叫秘密关系?你们老大男的女的?”
“自然是男的。”周樵觉得何信宁问得奇怪。
“我说周老哥,地府虽然不允许男女交合,但也不代表我会成为“肥皂党”。而且我初来乍到,能跟你老大发生什么秘密关系?”
周樵差点没被何信宁噎死过去:“想的啥呢?亏我刚才还说你逻辑能力强。”
“是了周老哥,你口中的老大倒是谁,在搜缉局里又是什么身份?”何信宁听周樵之前的话,觉得抽调自己到搜缉局的决定好像是他老大一手促成,忍不住对这位人物来了兴趣。
周樵面上流露出信服的神色,说:“我老大是原人民地府最高轮回法院第一轮回法庭庭长萧长河,是地府公检法系统首位办结一万宗案件的大神级存在。后被任命到地府阳间搜缉总局接替局长一职。搜缉局在他治下,各项工作均取得优异的成绩,并多次受到地府联合理事会各会务长的表彰。”
周樵说完,又凑到何信宁耳边,轻声说:“你周老哥原来也待在法院系统,还是多得老大运作,才能到这搜缉局工作。”
何信宁一脸惊奇的听着,问:“这么牛叉的人物怎么可能跟我扯上关系?不会是搞错了吧?”
“你最好祈求不要搞错,因为一旦成为阳间搜缉局的外勤人员,那就能借壳返阳,重拾做人滋味了。”周樵说着,拍了拍何信宁肩膀。
何信宁一阵激动,问:“借壳返阳?”
“对!”周樵答。
“重拾做人滋味?”
“对!”周樵又答。
何信宁闻言“卟通”一声跪到地上,双手合什,祈求说:“苍天呀,我上有个不着调的老爸,下有个不靠谱的妹妹,电脑里还有为提升日语水平囤的几十G小电影,你可千万别耍我,让我成为外勤人员吧。”
何信宁叩拜完,跳起身来,冲周樵说:“走,快带我去报到,我赶时间。”何信宁说完,像吃了兴奋剂似的,向前来了个百米冲刺。
周樵看着欢欣雀跃的何信宁,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冲何信宁说:“你啥跑什么?搜缉局就在这里”。周樵说着指了指他右手边的一栋建筑。
何信宁又来了个百米冲刺,跑回周樵身边,喘着粗气说:“我去,这么近呀?”
周樵没好气地说:“搜缉局要频繁穿梭阳间与阴间两地,自然得建在口岸旁,毕竟方便出入境。”
“有理!”何信宁点了点头,然后抬首望向那建筑。
那是一栋三十层的建筑,恢宏大气,庄重威严,隐隐中透着一股肃穆的味道。那楼层顶端阳间搜缉总局几个青光大字更是彰显着它的身份。
“发啥呆?走吧。”周樵推了推何信宁。
何信宁于是跟着周樵走进搜缉局。内里搜缉局的工作人员都纷纷向其投去好奇的目光。何信宁心中一阵不自在,但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不断的冲那些人傻笑,直至跟着周樵来到一栋电梯前。
何信宁甫见电梯,一阵后怕,冲周樵说:“老兄,这电梯能坐?你就不怕摔死吗?”
“这是普通电梯,不是黄泉特快梯车,你别一惊一乍的。”周樵说着拉住一脸惊慌的何信宁走进电梯。
电梯最终停在三十层,出门左转就是局长室。
周樵领着何信宁走了进去。
只见局长室内,一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正埋首在办公桌上审阅文件,正是阳间搜缉总局局长萧长河。
“局座,您要的人我给你带到了。”周樵恭敬地说。
“嗯!”萧长河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朝周樵挥了挥手。
周樵鞠了鞠躬,退到外边。
偌大的局长室,就只剩下何信宁与萧长河。
寂静的气氛中,何信宁有些尴尬,他很想打开话匣子,跟萧长河聊些什么。可萧长河目光全在文件上,望都没望他一眼,搞得何信宁双手双脚也不知往那放,也不敢出声打扰。
良久后,萧长河才放下手中的文件,突兀的问何信宁说:“我这里有酆都的檀木,黄泉的沉香,你喜欢哪一种?”
“啊?”何信宁一脸的莫名其妙,听不懂萧长河话中含义。
“这是地府的待客之道,就像在阳间别人问你,喝的雨前龙井还是黄山毛峰。”萧长河解释说。
“哦!是这样呀?”何信宁这才想起地府的人没味觉,合着他们也不喝茶,只闻香。
“呀,那个,黄泉沉香吧。”何信宁也不懂欣赏,只能随口回答。
萧长河于是打开面前的长方形木盒,挑了一块尾指般大的紫色木头,放在一个特制器皿上。
那器皿好像能发热,不久那木头便生出缕缕紫烟,在局长室内飘荡环绕。何信宁用力吸了一口,那味道似是千年花木被粹取成的香薰一般,清雅连绵,亘古悠扬。
萧长河站起身来,缓缓的来到何信宁面前,按着他的肩膀说:“来吧,让本座好好看看。”萧长河说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何信宁几遍,期间还肆无忌惮的伸手在何信身上又摸又捏。
何信宁只被摸得心中发毛,心想这局长九成有龙阳之癖,这是要潜规则自己了,忍不住正色道:“萧局长,虽然周樵说,只要能在阳间搜缉局谋求个外勤职位,就能借壳返阳,重拾做人滋味。可你如果以为用这个职位作交换,就能对我做出什么不齿的行为的话。那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无论你想对我做什么,请先把门关上,毕竟要脸。”
何信宁说完,走到门口把门关上,然后一咬牙,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
刚把上衣脱下,赤裸着上身的何信宁却见萧长河不知什么时候已端坐回办公桌上。
只见萧长河按下面前的通话仪,说:“白翎,你进来把人带下去吧。”
何信宁一阵惊慌:“哎局座,有话好说呀,小人有什么怠慢的?你但说无妨,我脸也不要了,只求局座高兴。”
何信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可萧长河只自顾的拿起文件,又埋头研究起来,丝毫不理他。
没多久,外面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向萧长河道了声好后,拖着何信宁就往外走。
何信宁哭爹喊娘:“哎局座,我衣服都脱了,给次机会呀。”
“局一一座一一!”
“我一一要一一回一一阳一一间一一呀!”
待到何信宁的声音越发渺小,直至消失不见时,萧长河这才放下手上的文件,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只见案上那文件却非工作文件,而是一份族谱一一萧氏族谱。
萧长河眼光落在萧氏族谱上,然后缓缓的舒了口气,骂道:“这小子,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