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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轻轻合上书本,我的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每次读完这类别的作品,心情都会有些低落。
“死是一个不论怎样都必然会到来的节日”吗……
有些难受呢……
看了看四周,没有老师,没有班长(可能去开会了),所有人认真地忙碌着,我于是打算睡一会儿。
趴着睡觉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好在我手上绑着的负重袋隔着大衣足以充当枕头。我略微调整姿势,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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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了。”
“是啊……不管来多少次,也还是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啊……”
我站在水晶铸成的大殿里,随手拎起一把水晶制的椅子,放在同样由水晶构成的长桌前,轻轻坐下。
长桌对面的人轻声开口:“又怎么了吗?”
“唉,看了本《我与地坛》,有点头晕。”我搔着头皮回答。
“嗯,我也看了,确实有些难受。不管史铁生怎样乐观的去讲述,毕竟还是悲剧。”
“啊……我也这么认为。”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接下来吗……醒了做作业,然后吃晚饭?”我半觑着眼看他,“还能有什么打算啊?”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唉……”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我。
“唔……杀了你?”
“这恐怕很难。”
“咕……自杀?”
“这比刚才那个更难。我死了你连受伤都不会,你受伤我比你还痛两倍。”
他的言下之意是: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死。
“不是说我死,是说我们一起死。”
“什么……”他好像有点震惊。
“对啊,我反省了半天,得出结论:既然我是这样一个懒惰、自我、颓废、毫无生存意义的人,还是个精神病人,不如死了好。随便哪里高一点的楼跳下去……”
“给我闭嘴。”
“唔……”
“收回你那天真的想法。”他戏谑地看着我:“是你最开始嘲讽自杀是‘懦弱者的庇护所’的吧?”
“虽然是那样……”
“‘估计百分之八十的人跳的时候会后悔的吧,真是虚伪的绝望’这种话也是你先说的吧?”
“……”
“先大义凛然的说‘好好活下去吧,毕竟人生还很漫长’的是你吧?怎么,自己反倒先撑不住了?”他的脸上带有奚落的神情:“这才是你吧?凭着临时起意的三分钟热度和口才,先勾起旁人的热情,在他们投入其中后自己坚持不下去了,随意找个理由退出,然后看着他们自己在那里坚持……”
我确实是那样的人。比如曾经有一段时间对火箭很感兴趣,找了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试制微型火箭,结果两个星期我就没兴趣了,随意找了“学业为重”的理由敷衍过去,从此退出。如今一年过去了,我的那两位好友已经有了不错的成果,还是通过QQ不时向我汇报。
我根本就是个甩手掌柜,就好像幽灵领导。“中央没有钱,你们自己杀出一条血路!”然后终于完成了,殊不知屏幕这端的我早已将这事忘了半年。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欠揍。
“我……”
他在长桌的那一头,沉默地望着我。
“我……我开个玩笑……”玩笑个大西瓜啊,这种话有谁信。“我……”
他还是沉默地看着我。
“我不会自杀的,你放心好了。”我向他保证,“刚才只是发个牢骚。之前怎样都过去了,我也并不想和以前一样。我会好好活的,连她的那一份一起。”
他低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想开了就好。外面老师要来了,该醒了。”
我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向殿外。穿过流光溢彩的水晶门,一股熟悉的晕眩感袭来。我任凭那股晕眩感拉扯着我,渐渐把我拉扯成荡漾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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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我缓缓醒来,迅速整理了一下书桌。一个老师从走廊外推门而入,四下扫了几眼,确认所有人都在认真自习后,又悄悄退了出去。
“你怎么每次都能刚好醒过来啊……”我的同桌捶胸跺足哀叹道,“本来还想看你的好戏,结果你又是自己醒了,你是脑子里有雷达吗?”
我当然不会跟他说实话,所以很敷衍地笑了笑:“因为我感受到了杀气啊,真正的高手,对于周遭的气息一向是非常敏感的。”。
他撇了撇嘴,嘟囔道:“中二病又犯了吧……”
我微微一笑。阳光沿着窗户斜切下一溜阴凉,我一半的身子在光明里一半在阴影里,正犹如我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