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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排相似的平房,石青山抬手指着远处对刘书宝讲:“你搜那排房子,圆板牙有的话应该和工具放在一起,注意安全!必要时可以开枪!”
“明白!”
刘书宝军人的利落劲儿还是有的,执行起任务绝不拖泥带水,听到命令后立刻手持步枪沿路寻去。
石青山看了看那六根柱子支撑的大棚子,觉得那里面也因该找找,看这小厂的凌乱劲,管理肯定不到位,工人用完工具后不一定会交回仓库。
他抬步走了过去,发现里面都是些钢板折弯机、冲压机、切割机之类的大设备,组装工具根本没有,便又退了出来。
亚男已经把大枪分开了,又变成了一长一短两杆矛,她把短矛抛给了石青山,率先向平房走去。
这一排平房都装着防盗纱窗门,石青山趴在第一间的窗上看了看,见里面办公桌椅、保险柜、档案柜齐全,像是财务室,便略过它继续往里面走。
第二个房门亚男过去趴在窗户上随意一看,然后脚步不停继续往第三间走。
谁知她走到第三间房门时,歪头往里一瞧,却猛然打了个哆嗦,“啊”的一声,脚步快速后退,被砖头一下绊倒在了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呆了呆,竟抹着眼泪抽泣起来。
石青山急忙跑过去把她扶起,扭头往门内一看,心也咯噔一下。
只见纱窗防盗门里挂着两具恶臭熏天的青紫小孩尸体,一大一小,早已脸部变形,皮肤溃烂,死了最起码十来天了。
现在的幸存者对尸体早都看麻木了,已和烂木头没什么分别了。亚男能被这两具童尸体吓哭,可能与他们出现的太突然了有关系,就在纱门里内门框上吊着,她看到时估计离着连五十厘米都不到。
吊死的人眼睛上翻,舌头伸出,满脸蛆虫的骇人模样,任谁猛然见到也会打个哆嗦。
这个原因似乎有些牵强,别的女人被吓哭有可能,但亚男不太可能。石青山想:也有可能她是见到小孩可怜才哭的,女孩子的心理太难琢磨了,搞不懂!
恶心的画面石青山已经学会了自动忽略,不往脑子里进了。他屏着气,走到这间房子的窗户处往里一看。
屋子里面还有两具大人的尸体,一男一女。男的被绑在了床上,女的挂在吊扇上,也都肚皮涨的老大,已经开始腐烂。
看男的身上的伤口和桌上空空的米袋,满地的纯净水瓶,能猜出这个男的应该是出去找饮食时被丧尸咬了,结果一个月后发病,被老婆孩子合力捆在了床上。
但是等所有的食物吃光后、对丧尸的恐惧、未来的迷惘,绝望、饥饿、无助,最终使母子三人上吊自杀,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这条道路。
触目的惨象让石青山胸口有些发堵,他没和亚男说里面的情形,走到最里面一间屋子向里看了看,见是个厨房,就招了招手,带着还默默擦着眼泪的亚男迅速离开了。
两人走回到大门口等着刘书宝,这里异味还稍小些。
石青山正在想要不要安慰亚男几句时,耳机里王宏文突然汇报道:“石队,镇上的一家超市里好像有人!”
“有人?有几个?哪家超市?”石青山忙问。
王宏文说:“在镇子另一头那家大点的超市里,有三个,不!四个活动异常的红点!”
“哦……知道了!”石青山皱眉陷入了沉思。
亚男拿出湿巾擦干了泪痕,虽然心中也好奇在哪里发现了幸存者,但她心情很低落,石青山不主动说,她也没心思问。
远远的,刘书宝小跑着回来了,边跑还咧着嘴挥舞手臂,看他手里似乎拿东西,好像是找到圆板牙了。
等他喘着粗气跑到跟前,果然说:“找到了,圆板牙!”
石青山伸手接过,见圆板牙是一个金属的中空圆环,里面带丝,有两个手柄,螺丝轻微滑了丝可以用它来纠正。
“怎么就拿了一个?和我们三角轮上的螺丝配套吗?”
“放心好了!我是干什么的?保证同样规格!我还拿了个配套的螺丝呢!”刘书宝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大螺丝帽展示给他看。
石青山点点头,这么大的螺丝帽,如果重载挂车厂里没有,其它地方就更不用想了。
“那好!咱们回去!”
“等等!你没忘什么事吗?”亚男眼睛还是红红的,站着没动,提醒他。
石青山回头:“你说耳塞啊?咱们先修好车再去超市吧!天太热了,而且徒步穿过丧尸群有些危险!”
……
“好吗?”
石青山见亚男既不表示反对,也没同意,又小声的问了一遍。
亚男好似是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言语,闪身越过石青山和刘书宝,提着枪出门了。
“跟烟一样欠抽!装逼的玩意儿!”刘书宝嘟哝了一句。
亚男似乎是听到了,回头怒视了他一眼,眼中迅速湿润,扭头“踏踏踏……”跑了。
石青山见她只顾低头抹着眼泪,也不看路,急忙跟上。他觉得亚男其实心眼儿并不坏,只是性格有些古怪,似乎除了胡振峰,她对别的男人都像是有仇的样子,不知是不是与她的什么经历有关系。
绕过被尸体包围的中巴车,石青山边狂追边对身后的刘书宝讲:“你嘴巴还是积点德吧!要不是她救了咱们,这时候哥们早被那瓜棚的尸兄排出体外了!”
刘书宝也有些诧异,自己一句话怎么可能会把女汉子惹哭?快跑几步与石青山并排起肩膀,狐疑的打量着他问:“是不是趁我不在,你欺负人家了?”
石青山斥道:“别胡说!哥是那样的人吗?”看了看远处的亚男背影又道:“不知怎么回事,刚才她看到两个吊死的小孩后就崩溃了,时不时的抹眼泪!”
刘书宝眼睛一转,“你说会不会她有过孩子,后来死了,见到吊死的小孩后触景生情?”
石青山皱眉想了想:“不可能!我观察她应该还是个雏儿,不会有过孩子的!”
刘书宝喉咙里拉风箱般呼哧喘着,“快拉倒吧你!什么时候成了阅女专家了?又忘了怎么被姓苗的那女人欺骗了?”
“别提她!刚养好伤,你又要往我心口捅刀子!”石青山怒道。
“好好好!不说!不说!那……咱说说王宏文吧!我看那狗日的好像对你女朋友有意思!”
“我早看出来了!不过他是扁担一头热,安佳根本对他不感冒!”石青山满不在乎。
刘书宝拉住了他的胳膊,热的伸长了舌头,擦着流淌的汗水道:“哎妈!真是风一样的女人!她跑的太快了!咱追不上,找树荫儿歇会儿吧!”
石青山望了望,见亚男已经跑出了镇区,路上遇到的几个丧尸也都被她挑死了,应该不会再有危险,便和刘书宝走到了路旁一堵墙的影子里坐下,摸出软塌塌的烟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