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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尸蝇疯狂的嗡嗡着,乌云压顶一般,越聚越多。血地上、尸身上落了黑黑的一层,看上去让人头皮发麻,满身直起鸡皮疙瘩,估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见了能当场恶心死。
也有不少尸蝇从开着的窗户中飞进了车内,亚男慌忙扔下长矛,飞快地把几个开着的车窗都关了。但这样虽然尸蝇飞不进来了,可是已经进入车内的同样也出不去了。
它们“嗡嗡”的上下纷飞,四处乱撞,见人就叮,三人只好戴好头盔,放下面罩,免的被它们飞入口中。
数了数,见车外的丧尸只剩下外围的几十个,石青山松了一口气,摸索着口袋就想把头盔开条缝,点上根烟抽。
“别歇啊!拿枪来!”亚男手向他伸来。
石青山一楞,手摸向了大腿根的枪套,迟疑地问:“怎么?你要我的手枪干什么?”
刘书宝“嘿嘿”的一笑,隐晦道:“肯定是打丧尸啊,难道还能打飞机?”
亚男柳叶眉皱起,手一招:“我自己有手枪,干嘛用你们的?把我的短枪拿来!”
“啊?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给我用了?”石青山不情愿地把短矛还给了她。
亚男接过后甩了甩枪头上的污血,仔细看了看枪尖,见没有损伤,便从一个座椅上摘下个头枕套,包住枪头,扭了扭,旋转几下,枪头被摘了下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
石青山和刘书宝好奇的看着亚男的一系列动作问。
亚男没吱声,自顾的把没了枪尖的矛杆旋到了长矛后部,转眼一杆三米多长,古时用来冲锋陷阵的大矛出现了。
只见她打开一扇窗子,把大矛斜着慢慢伸出车外大半,双手持尾部抬起,对着一具浑身赤裸,露着生殖器的丧尸头部笔直刺出,枪尖准确的贯穿了两米半外丧尸的眼眶。
一击成功,趁那丧尸还没跌倒,亚男猛地一抽枪,手一拧,窄身摇膀,两米多外的枪尖像有灵性的蛇一样又精准的钻入了旁边一具丧尸的眼眶内。
阳光下,枪头白光点点似线,状若梨花。亚男目光随枪尖游走,眼睛看到哪里,枪尖便如灵蛇一样弯向哪里,枪身丝毫碰不到窗框,如此高超的枪法只看得石青山和刘书宝目瞪口呆。
看着亚男大展身手,石青山震惊得张大了嘴巴,直到他感觉自己的扁桃腺有些发干时,才连忙闭上嘴,咽了口唾沫。
“杨亚男,你这是什么枪法?跟谁学的?”
亚男慢慢把枪抽回,又换了个车窗伸出,嘴中道:“这叫杨氏梨花枪,家传的!”
“梨花枪?耍起来还真是像梨花朵朵,太漂亮了!”石青山由衷的赞叹。
亚男微微哼了一声,心道:“这是杀人技!如果枪尖对准你,就不觉得漂亮了!”
剩下的丧尸本就不多了,亚男不急不缓,依次打开车窗扎死外围的丧尸,很快车外就尸横遍地,连几只丧尸猫狗也没能逃脱。
按理说如此大的血腥味远处的丧尸应该能闻到,但这么长时间了它们还没有被吸引过来,证明它们对同类污血的气味完全不感兴趣,不然也不会饿死也不吃同类的尸体。
电动车门打开,一股腥臭的热浪冲进车内,几欲让人窒息。
石青山扯下一条床帘围在颈间,把头盔的缝隙包的严严实实,下车踩着丧尸的尸体几步跨到了路边。
“喀嚓,喀嚓”,尸蝇被他的大脚踩扁了几百只,剩下的被惊扰,“嗡……”像乌云一样飞了起来,碰的头盔“砰砰……”作响。
刘书宝和亚男也学他的样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踩着丧尸跳到了干净处,然后马上把围巾、头盔都摘了下来,热的满头大汗。
三人匆离开恶心的现场,来到了第一家叫“道口奋发挂车”的工厂前。
工厂铁皮大门紧锁,高墙内能看到厂房的蓝色彩钢板屋顶。从门缝往里看,院里的两个丧尸被声音吸引,正站在门内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石青山对正在沙土地上反复擦着鞋底的亚男道:“杨亚男,借你的长枪用一下!”
亚男抬头看了看铁门,门缝很窄,只能从一个方形开锁孔里伸进枪去,她怕石青山给弄坏枪杆,便说:“你把合页掀开,吸引丧尸,我来扎!”
“那好!”
石青山立刻伸手掀起了两只手掌大的合页挡板,哪知刚才他们说话的功夫,那两个丧尸已经扑到铁门上了,他刚打开合页挡板,一只丧尸的胳膊猛地从开锁孔里伸了出来,差点抓伤他的脸。
电光火石之间,亚男平举长枪从石青山肩头与丧尸手臂和合页的窄小缝隙中迅速刺入,准确扎进那具丧尸的太阳穴中,趁它还没跌倒,又迅速拔枪一甩,另一个丧尸立刻眼眶中枪毙命。
石青山蹲在锁孔下看的明白,知道刚才亚男转瞬间把两个丧尸都杀了,刘书宝却两眼一抹黑,他见亚男持矛在小孔中一阵搅和,也不知道把里面的丧尸搅和死了没有,于是后退几步,斜背步枪,一个助跑跃起,抓住了大门上沿,双脚连蹬助力,翻到了门上跨着。
待坐稳,他往下一看,顿时喜道:“哎妈!全消停了!不光这两个,院子里还有十几个死的!你们等着哈,我先进去找个工具把锁别开!”说着抬腿就要往里面跳。
谁知他话音未落,大门一晃,石青山不知怎么竟把里面的挂锁开了,骨碌碌把门推开了一条缝。
“唉唉唉!门上有人!”刘书宝大喊,吓得赶紧趴在铁门上,双腿紧紧夹着,唯恐摔下来。
石青山警惕的扫视了一下工厂内,又回头往外看了看:“嘘!谁让你爬上去的?敢快下来!”
刘书宝嘴里不满的嘟囔囔,又原路爬下铁门,跟在亚男后进了院中。
大院子里停着几辆半成品挂车,经过一个多月的风吹日晒,已经锈迹斑斑了。
各种钢材、车轴凌乱的堆放在泥地上,锈水把地面染成了红色。
十几具高度腐烂的尸体散落在各处。有的脑壳破裂,有的只剩了副骨架,应该是丧尸和活人厮杀后,活人失败全死了,丧尸还有活的,就是刚才被亚男杀的那两个。
大院里白骨累累,荒草萋萋,大太阳低下却阴风阵阵,透着股萧瑟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