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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崭新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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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远的时空中,无尽的时间段,不存在于现在也不存在与未来的,无数的蝴蝶在虚空中煽起翅膀又落下,一切被引向崭新而未知的旅途。
  ......
  无风的星夜深邃而宁静,夏虫的鸣叫混合女声,稚嫩中带这一丝顽皮却认真的清唱,回荡在星夜的林中一片青草弥漫的草坡之上。
  古巴比伦王颁布了汉莫拉比法典
  刻在黑色的玄武岩距今已经三千七百多年
  你在橱窗前凝视碑文的字眼
  我却在旁静静欣赏你那张我深爱的脸
  祭祀神殿征战弓箭是谁的从前
  就在人潮中你只属于我的那个侧面
  当古文明只剩下难解的......
  吟唱突然停止似乎是突然性的忘记了下面的歌词,又或者突然想了什么。
  “哥哥”“凌乌哥哥”汉莫拉比法典是是什么,稚嫩的童声再次响起,被称为哥哥的少年年龄并不大,双手交叉在脑后一脸无聊的平躺在夏日的夜空下,眼中倒影的银河清澈而深邃。“唔,是一种约束人们行为规范的东西”嘴边衔着一根同样无聊的青草正跟着节拍有节奏的晃动,对于突然而来的问题和停顿,少年耐心的回答,任由青草掉落在胸前。
  “哥哥”“哥哥”“为什么要约束人们的行为规范呢”女童以儿童固有的好奇继续问道。这个问题似乎难倒了少年,短暂的沉默之后,少年轻声的回答“也许是因为坏人太多吧?”对于人性的丑恶他有充足的理论知识,于是他做出了最符合理论的答案。女孩没有继续询问下去,在她的意识中坏人应该是经常来砍伐自己所居住森林的城邦人。因而女孩幼小的意识中对城市的存在总是怀有一丝向往和敬畏。
  这是编号05出生于这个世界的第十二个年头,从开始的迷惑到释然认真的体验真实而崭新的生命。并很快学会了这种流传早两河流域的古闪语。虽然以一个人类顶尖科学家的理性和固执来看,绝对不相信穿越时空的存在,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时间和空间不过是运动所带来的一种幻觉。
  新身体并没有感情基因的调控与修改,编号05经历这身为人的所有喜怒哀乐。但内在那种基地生活所带来已经深入灵魂的冷静和理智,却永远的冰封在内心的一个角落注视分析着一切。凌乌是05的谐音,蒙基凌乌,少年的固执并没有让他的父亲克什蒙基妥协。而避开父亲少年总是称呼自己为蒙基凌乌。
  “喂,凌乌,基娜蒙卡,又在看星星啊,看我偷到了什么”伴随踩在青草上的脚步声,一个粗狂憋厚的声音由远到近,带着兴奋的说道。
  “乌尼斯”你又想来打我哥哥连弩的注意啦。被称作基娜蒙卡的女孩迅速的跳了起来。凌乌站起来无奈的看着警惕的妹妹,以及那个发音不准的连弩。
  “嘿嘿,哪里的话”“我才不稀罕那些怪玩意”被成为乌尼斯的粗狂男孩挠了挠头说道。然后扬了扬手中一块新鲜的野猪肉,今天家里打到了这个,偷出来给你哥哥尝一尝。
  “哦?”一声惊叹,小女孩听说有肉的兴奋瞬间忘记了心中的警惕。
  “乌尼斯,来坐下吧”对自己轻若手足一起长大的这位朋友,凌乌并不客气,自然的说道。
  火很快被升起来
  夏日的晚风拂过,三个身着朴素的少年围绕烧烤中的野猪肉安然的围坐着。
  “乌尼斯,今天哥哥又教我了一首新歌哦”基娜兴奋的说到,高温将树木的纤维分子结构迅速的破坏,这种破坏中释放出其中蕴含的能量,升起的火焰将小女孩脸庞映的通红。
  “音乐可是城邦中贵族所享受的东西,真不知道你哥哥怎么弄出这么多调调出来”乌尼斯摸着小女孩的头笑呵呵的说道。“不许摸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十一岁了”基娜盯着这个不过大自己三岁却总是喜欢摸着自己头的少年气鼓鼓的说道。
  “好好好,你长大了,以后要多帮助你哥哥,他可是我们村落最后潜力的猎人”乌尼斯肯定而憋厚的说道。
  “就是”得到了认可的基娜,笑吟吟的开始讲述和哥哥打猎的趣事。听着基娜兴奋的讲述,乌尼斯看着眼前这对兄妹,凌乌的母亲在生下凌乌的第二年又产下了基娜,却因为难产的出血而逝世,五岁开始凌乌的父亲就带着凌乌在这片森林中游荡,而妹妹则在家等待父亲和哥哥的归来,也许带来食物,也许又要饿肚子。
  森林的危险铸造出少年一种冷静而沉默的性格,乌尼斯觉得自己每次注视凌乌的眼睛,如同仰望那浩瀚的星空深不见底,这种好奇变成了成为朋友的基础。而三年前随着少年父亲狩猎中腿部被猎物重伤瘫痪,那个暴风肆虐的午后凌乌艰难的拖着父亲回到村落中开始,乌尼斯就觉得自己再也看不懂这个朋友了。而那一夜只有年幼的基娜稚嫩的哭声以及凌乌父亲痛苦的呻吟在暴雨中飘摇。正是那一夜后眼前看似薄弱的少年接过父亲的重担挑起这个家庭的责任。
  没有人认为当时不足九岁的少年可以对抗森林中的猎物,然而乌尼斯知道少年手中强大的弩具弥补了力量的不足,让凌乌成为村中狩猎最为丰富的猎手。
  乌尼斯见过凌乌弩,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弩,被凌乌称之为杠杆原理的复杂的结构可以使其以最小的力量拉出牛筋制成的弩玄,10支后由猎物牙齿和骨骼磨平的利箭可以快速短间隔的射出。而穿透力远远大于村中所使用的弓箭。
  除了乌尼斯,村中没有人知道凌乌有这样的弩。
  一股肉香弥漫,结束了基娜兴奋的描述和乌尼斯的思绪,基娜从乌尼斯手中接过小刀开始小心的分割食物。
  “凌乌”看着身体微微靠后双手撑地的挚友,乌尼斯欲言又止。
  似乎早已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凌乌坐直身体开始观察妹妹仔细的分割肉食。“是要去城邦么,哪里的确很好,但是也要小心”凌乌了解眼前这个朋友,虽然看起来粗狂,却是一个及其精明的人,懂得衡量利弊得失。而这种人不应该一辈子都活在一个原始的村落中。
  感受挚友言语中一份真挚,乌尼斯笑着说到“又不是去什么地狱,最近森林的砍伐越来越厉害了,猎物都向更深处迁移,最重要的是酋长的态度”乌尼斯的勉强的笑声变成了一生叹息
  “带着你的妹妹,我们可以一起,你父亲可以由村里人照料,以你的手艺,在城里生活并不艰难,等在城邦里站稳脚跟再把你父亲接过去”凌乌听着乌尼斯粗狂而真诚的劝解,没有丝毫的杂质,但是凌乌知道自己不会去,凌乌对人群有一种向往和恐惧,和所有孩童一样。一切的理论并不能变成确实的经历带来心智的成长。父亲虽然严厉,但是对自己和妹妹却是一种沉默的关爱,凌乌在基地中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情。
  风吹过沉默的夜,吹乱少年飞舞的长发。发丝如同命运般纠缠飘飞在一起,也许没有人能逃过命运的指引。
  基娜将食物分给沉默中的哥哥和乌尼斯,天真无邪的笑着,眼中却多了一丝难明的思绪,也许在这一夜小女孩终于真正的成为一名少女。
  乌尼斯一家选择在次日的清晨离开,清晨微微的黎明,森林边缘的平原有一辆乌尼斯一家从商队换来的单轮木车,被动物毛皮和重要的包裹叠满,乌尼斯的父亲乌尼什基将最后一捆鹿角放在车上,而乌尼斯的母亲在清晨的微光中转身向凌乌笑了笑,似是鼓励又是安慰,背起厚重的布包,一家人远去了。
  “蒙基凌乌,基娜蒙卡,记着,如果林子里呆不下了就来乌玛城里找我”远去的少年突然转身,打破持久的沉默,大声的喊道。背对向回而去凌乌并未转身,步伐也未曾停止,只是伸出右臂,直指黎明前的星空,不明所以。
  “喂,哥哥你认真点好不好”身旁基娜忍不住小声说道。
  “他明白”凌乌淡然的说道。
  看着凌乌单薄的背影,单手指向天际,乌尼斯想起了那个午后,那张开的利齿如此的接近自己,白色的鼻息带来腐肉的恶臭。盯着眼前的丛林虎乌尼斯觉得自己要死了,而死亡原因只是自己深入森林为心爱的女孩摘一束花而已,死亡却并没有来临。
  利剑准确的穿过丛林虎的眼睛插入大脑,乌尼斯听到了眼球破碎的声音,看着丛林虎痛苦的倒地,不断抽泣。五支利箭迅速破空而来四支命中脖颈,一只命中腹腔。一个少年来到老虎身边拔出并收回弓箭开始熟练的剥皮,棱角分明的侧脸带着一丝无奈,边剥边咕嘟到“射到骨头上了,真郁闷又要重新制作新箭了”
  虽然乌尼斯并不能确定“yumen”这个发音的具体意义,但能感觉到其中的一丝无奈。
  “还不来帮忙翻个身”少年突然冷漠的说道
  “哦,好,好的”乌尼斯这时候才发现少年正是村里被成为凌乌的少年,已经利索的拨完了老虎的一面正吃力的给老虎翻身,却尝试了几次而不成功。
  “谢谢你,你正好在附近狩猎么”乌尼斯一边给老虎翻身一边吃力的说
  “恩,我一直在跟着你”少年也在努力的推着老虎,气喘吁吁的回到
  “哦”“你手里这是什么玩意”乌尼斯怀着疑问却并没有问为什么要跟着他,也没有问既然跟着自己为什么要等到千钧一发时才射出这一箭,反而指着凌乌手中的弩问道
  “......干活”凌乌无聊的回到
  ......
  “多谢了凌乌,你以后永远是我乌尼斯的朋友”乌尼斯看着剥完虎皮远去少年的背影,大声喊道,凌乌并没有回头,脚步也没有停留,背着带弦类似弓木制品和虎皮的少年只是单手指向天空,阳光从密叶中直射而下,斑驳的洒在那个单薄的身上,乌尼斯突然产生了一种被后世成为很酷的感觉。
  看着底格里斯河畔的黎明中远去的少年,乌尼斯再次产生了相同的感觉。
  敏锐,坚定,耐心,是一个优秀猎人所必备的素质。凌乌完美的诠释了这一点,如同一个孤独的刺客,等待猎物出现并给予致命一击。乌尼斯离开已经一年,凌乌重复着日复一日相同的生活。除了酋长对外来砍伐者越来越愤怒却无可奈何的态度,一切都没有改变。他比以往更为深入丛林,村落不会搬入丛林深处,因为那样将脱离商队的补给和交易没有交易酋长也将失去其中的利益。而随着森林被不断的砍伐村落正处在一个越来越尴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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