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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话的!这是张哥,快叫张哥!”王奎一脸严厉的斥责王蓉,想让她说话放尊重点。
“张哥好!”彪形大汉低头弯腰,活脱脱一副小弟见大哥的模样。
王蓉此时十分尴尬,想到以前骂过对方,而现在这看着情况也知道这人不简单。她羞红了脸,有些紧张的回了句,“张哥……好。”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张无问笑了笑,站了起来,“我想问问,你知道月月去哪儿了吗?”
“月月?她不是去迪拜了吗?你,你不知道吗?”王蓉反问张无问。
这时,杨霞也走了过来,“那她后来有没有再联系过你?”
王蓉想了想,回道:“那天我送她上了飞机,她从武阳飞紫京,下飞机后,她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报平安,之后我们就没再联系过了。我后来也给她打过电话,但她手机停机了,应该是去国外换了号码。”
“她是从紫京飞到迪拜吗?”张无问问道。
“嗯,我看过她的机票,两张票是同一天的。”
杨霞又问道,“月月和我说,是有朋友介绍她去迪拜的,你知道她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吗?”
“朋友?”王蓉顿了顿,“那算是她的一位客人了,是一名老外。那老外以前就邀请过月月去迪拜,但月月那时说她还不想出国。”
“那她现在怎么又想要出国了呢?”杨霞追问道。
王蓉偷偷的瞄了眼张无问,小声回道,“月月说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她想出去静静。”
杨霞一听这话,立马用恼怒的目光盯向张无问。
张无问顿时感到愧疚,又问道:“你能联系上那名外国人吗?”
王蓉摇摇头,“我没那人的电话。我不懂外语,一直是月月和他单独联系。”
“那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王蓉抓抓自己的头发,努力的想了想,“好像是叫‘阿不’什么的?那些老外的名字都太难念了……”
“你知道还有谁能联系上那名老外吗?”杨霞面色着急。
王蓉依旧摇摇头,“月月是在这里夜总会遇见那老外的,那老外以前经常来这里钓妹子。我们这里的姐妹大多都不懂外语,也就月月留了他的联系方式。”
“那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外国人在我眼中都长一个样……我只知道他是一个阿拉伯人,高高瘦瘦的,长着一脸络腮胡,看着还算顺眼。”
这时,王奎连忙插一句,“张哥,我这儿装了监控,十天内的片子都有,我可以让丫头们来认认。”
王蓉看向王奎,“王总,十天内的监控估计找不到那老外,他当时是在紫京等着月月一起回迪拜的。现在,他应该也是在迪拜了。”
说完,王蓉又转头问向张无问,“月月她……是不是出事了。”
“现在还不知道。”张无问一脸忧心。
“早知道当时,我就劝她留下的……都怪我……”
“怪你什么?”杨霞眉头一皱。
王蓉难为情的看了张无问,“我一直以为张哥是个山村里的穷小子……你们知道的,我们做这行的也不容易,我不想看到月月赚了点钱都给别的男人花了。月月整天省吃俭用的,化妆品都舍不得买……上次从南州回来后,月月就说想换份正经工作,想到外面去看看,也好忘记……忘记张哥,我那时觉得月月是开窍了,就鼓励她这样做……”
“月月是怎么提起我的?”张无问问道。
“在南州时,我问过她一两次你是做什么的,但她当时说你是一个很伟大的科学家,我……我以为月月是在撒谎,以为她这样说,是想让我看得起你,我们哪儿能勾搭上什么科学家呀……后来,月月也没再提起你,不过我看得出来,她是一直想着你的。张哥,你……你当真是科学家啊?”王蓉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一个自顾自己风流快活,不顾她人死活的科学家。”杨霞埋怨一句。
“你还真是科学家啊?”王蓉瞪大了眼,缓缓后又嘀咕道,“那你应该很有钱吧?怎么月月每天还省吃俭用的……”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王奎立马喝住王蓉。
这时,一旁的杨霞也不再讥讽张无问,她顿时内疚的就要哭出来,“月月没说她攒钱是要做什么用吗?”
“没有。”王蓉摇摇头,偷偷看了眼张无问,“我以为她是养了小白脸。”
“月月到国外,是去酒店工作吗?”张无问问道。
“嗯,月月说,那老外是迪拜一家豪华酒店的董事。现在九幽去迪拜的游客越来越多了,酒店需要一些会说九幽语和英语的接待。月月的形象气质都很出众,那老外还跟她说,去迪拜后,安排她到酒店贵宾部工作,每个月工资也有好几万呢。”
“是哪家酒店你知道吗?”
王蓉想了好久,“月月说过一次,但名字太复杂,我实在想不起来……”
张无问叹口气,“好吧,谢谢你了,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你,你以后想到了什么再联系我。”
说完,张无问便在沙发旁的桌子上用纸和笔写下了自己的私人号码。随后,他就向闫师长使个眼色。
闫师长一站起来,一干军警也跟着站了起来,都等着张无问走到最前面。
王奎一直跟着众人身后,将这帮“大爷”们送到了门口,他还拿来一沓“至尊VIP卡”,发给张无问等人。
等大家都离去后,王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这一晚,可把他吓得够呛。
……
张无问和杨霞坐在了闫师长的军车后排。
“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吧。”张无问对杨霞说道。
“可是,可是月月怎么办?”
“请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她!”张无问语气中透露着笃定。
副驾驶上的闫师长回头说道:“是啊!张院士要找的人,只要是在国内,我们就一定能找到。要是那女孩出了国,我们也会联系大使馆,通过外交手段找到那女孩,只是,花费的时间估计会长一些了。”
“这都一个多月了,万一,万一月月已经出了意外,该怎么办啊?”杨霞想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都怨我,要不是月月为了给我们捐钱,她也不会去国外找高薪工作了,都怨我,都怨我……呜……”
杨霞越哭越厉害,而张无问心里也不好过,脸上写满了忧心。
闫师长又安慰二人道:“我猜测月月姑娘应该是被骗去中东的,目前,中东地区局势很乱,极端组织为补充人口,常会拐骗妇女到他们那儿,为他们生孩子。若真是这样,月月姑娘的生命应该是没太大问题。只不过,那些极端组织的基地都很隐秘,想要找到,很得花费一番力气。而且,我们的军队不方便大规模踏入别国领土,只能协助他国反恐部队进行秘密调查。若是月月姑娘真到了国外,我也会立刻安排人过去的。”
“实在是感谢闫师长,没想到我这件私事需要如此劳师动众。”
“诶,话不能这样说,月月姑娘也是我们九幽公民,若是国外极端组织诱拐我国妇女,我们做军人的自当还以颜色。不给他们深刻的教训,他们还以为我们九幽好欺负。一旦我们发现他们的基地中藏有九幽妇女,我们会立刻派出军队执行营救任务,并一举歼灭他们!”
然而,杨霞听到闫师长的一番言论,心中并未宽慰太多,脸色反而更难看。极端组织、恐怖主义,这种情况更没法让她感到安心……
闫师长又补充道,“我们会从月月姑娘的航班信息查起,看她是否乘坐了去往迪拜的航班,若是没有出境,三天时间,我们一定能查到她的下落。若是已经出境了,我们也会去查航班上有哪些中东人,并让夜总会的人去指认,相信很快也能找到带走月月姑娘的人。”
杨霞眼中终于燃起希望,“谢谢闫师长,谢谢闫师长……您可一定要找到月月啊,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您一定要救救她啊……”
“我明白,月月姑娘是一个很有爱心的女孩,我们一定会尽力找到她……”说到这里,闫师长像是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连忙转移话题,“噢,对了,杨女士,待会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吧,你住在哪儿?”
张无问奇怪的看了眼闫师长,对方怎么会知道月月是个有爱心的女孩?自己还没提起过月月资助小学的事,按理说,他应该觉得月月是一名风尘女子才对。
“对,一会儿让闫师长的人送你回去吧,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等一有月月的消息,我立马通知你,你的手机号我记一下。”
张无问与杨霞互换手机号后,又问道:“一会儿是给你送到哪里去?”
“我得回银叶村,孩子们放寒假了,学校的教室这些天正在翻修,我得盯着。要不是月月给我了钱,孩子们下学期还得在漏雨的教室上课,月月……”
说着说着,杨霞又哽咽了,再难说下去。
军车在武阳市的街道上飞驰,夜幕下的大雪映照出张无问的忧心,此时,他终于明白自己是有多么在乎任月月,他恨不得现在就前往迪拜,去寻找任月月的下落。
没过多大会儿,几人又回到了环科院的园区,闫师长叫来一辆越野车送杨霞回银叶村。临上车前,杨霞紧紧的拽着张无问的手,眼中泛泪,“算我求你,你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
“嗯!”张无问的回答的很简单,但也很坚定。
待到杨霞离开后,张无问又向闫师长问了些找人的细节,待到实在没什么好问的了,他这才打算返回无问楼,去查查极端组织和迪拜的一些资料。一直以来,他都专心于自己的科研工作,对外界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
闫师长的办公楼就在园区的入口处,离无问楼只有几百米远。这里是军事戒备区,自然也驻扎着军人,而闫师长就是被军委派来守护这里的。
张无问告别闫师长后,忧心忡忡的慢步在园区内,就在他将要走到无问楼楼下时,他的手机响了。
掏出一看,来电显示是“未知号码”四个字。略微好奇的接通电话,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父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