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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第二十一舰队驻地
让我们把时间回到3月18日,这一天,劳尔亲自乘坐穿梭机赶到了联邦第二十一舰队的驻地,为他这支起家的部队践行。
只不过,他不会想到,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这支老部队。
联邦第二十一舰队司令奚柏准将正陪同他一起检阅已经集结完毕、即将出发的部队。奚柏是原本是个火车司机,后来投身军旅,已经跟随劳尔十八年。在两天前,他刚刚过完自己的四十九岁生日。
陪同奚柏一同迎接劳尔的不是别人,正是伊萨科夫。伊萨科夫自“诺亚2”——涅琴会战后背劳尔升为上尉,调到这支部队担任奚柏的军事顾问。他见到了与劳尔同来的铃木美子,他们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面,两人决定当晚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聚一聚。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劳尔此行的目的除了慰劳军队之外还有一个。就是命令第二十一舰队取消原定于明日出击的命令,改为立刻出击。
劳尔笑着对奚柏说道:“老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番出征,可有必胜的把握?”
奚柏是个爽快人,便回答道:“将军知道我不太会说话,我也就不客气了。必胜的把握我不敢说,不过我第二十一舰队一定会奋勇向前,不会给您丢脸!”他说完还行了军礼。
劳尔很欣慰,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军官,吩咐手下说:“把我的那瓶150年的酒拿来。”秘书很快拿来了不少酒杯,杯中都斟满了酒。秘书将酒杯发给了劳尔和第二十一舰队的高级指挥官们。
劳尔举起酒杯,道:“诸位,我可以提前预祝你们成功吗?”
奚柏也举起酒杯,道:“将军万岁!”
“万岁!”众人皆高呼。
劳尔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众人也跟着一饮而尽。劳尔又一次对奚柏说:“不只是杜若看着,整个防卫军可都看着呢。你一定要开个好头,杀杀他们防卫军的威风。”
奚柏答道:“放心吧,将军,我一定把‘诺亚6’的海王星佬打得屁滚尿流,把亚瑟•奎拉的脑袋拧下来给您当夜壶!”
众人皆笑,劳尔也笑着说:“当夜壶倒不必,不过当球踢倒是不错。你也不要把他逼得太紧,要是人家愿意放下武器,解甲归田,我们也要成人之美。”
“明白了!”奚柏又一次敬礼。
就在这一天,联邦第二十一舰队出发了。奚柏下令部队全速前进,追击准备收缩的远日舰队。他得到情报,亚瑟决定放弃外围防线,全力固守核心地区,他生怕外围敌军迅速撤退使他没了战利品。因此,他不顾杜若的提醒全速追击。
杜若不愿意冒险,于是命令部队以正常的航速向前进军。奚柏为了抢在防卫军之前立下战功,便不顾伊萨科夫的劝告,命令部队全速进军。3月20日,苏利特尔军在亚瑟的授意下开始有组织地撤退,奚柏更加肯定敌军会全线收缩,于是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
当天下午,奚柏的部队经过短暂交火之后攻占了K4。他立刻向劳尔报捷,此时他的部队距离第七舰队已经有接近两天的航程,他却依旧命令部队立刻向“诺亚2”方向追击苏利特尔军。
劳尔接到捷报,虽然高兴,却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他发现第二十一舰队似乎太靠前了,但又不便让打了胜仗的部队掉头后退一些。他明白杜若不会加速前进,于是命令第二十二舰队加速向奚柏的部队靠拢。
3月21日这天,慕容封正在和杜若讨论着一些问题,通讯兵突然说道:“司令,月球方面的命令。”
“哦,快译出来。”杜若忙说。
慕容封接过了文件,粗略看了看,摇了摇头:“司令,月球那边的情况不太妙,索维诺的大军已经从‘诺亚7’出发了。”
“有多少部队?”
“除了孤帆舰队和四支塞克希舰队,还有一支亚美斯侧卫队和两支埃诺姆舰队。看起来,月球有大仗要打了。”慕容封不安地说。
杜若接过了文件,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一向以谨慎著称的欧阳尚在这份通讯中的话简而言之是这么几个字“立刻退回月球”。
杜若知道这道命令不可违抗,但还是担忧地说:“我们可以一走了之,不过第二十二舰队距离奚柏还有接近三天的路程,我们一走无疑是釜底抽薪,亚瑟要是早就布好了圈套,奚柏就危险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他自己贪功冒进?这也可以给劳尔一个教训,叫他以后别在防卫军面前显摆自己那点家当……”
杜若打断了他:“好了好了,到此为止吧。毕竟是联邦的同僚,他被打掉了,也非联邦之福啊。”
“司令应该感到庆幸。”慕容封笑着说。
杜若不解:“为何?”
“若是这道撤退命令再晚两天,恐怕您就得被迫带着第七舰队去解救奚柏了。到那个时候,想返回月球可就不容易了。”慕容封分析道,“索维诺一定会派先遣队截断劳尔的部队与月球的联系,到那个时候,第七舰队又当如何?”
杜若的确没有想到这一点,他点了点头,肯定道:“现在撤退总比把我们也搭进去要好得多。传令,各舰立即转向,全速驶向月球!”
第七舰队一撤,劳尔便意识到了问题,他立刻发电给奚柏,让他迅速退回。奚柏初时不以为意,居然没有服从命令,继续向“诺亚2”方向追击了大半天。知道劳尔第二次来电,他才悻悻地下令撤退。
副官不解地问:“司令,我们乘胜而进,将军为什么突然命令我们撤回去呢?”
奚柏抽了口烟,回答道:“也许,第七舰队撤走让将军变得谨慎了。呵呵,我看将军是害怕过度了,‘诺亚6’的海王星佬就是一群绵羊,用不着害怕的。”
副官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殊不知,两个小时前库玛所在的苏利特尔第六舰队已经以急行军的速度赶到了K4,并立刻修建防御工事。作为诱饵的苏利特尔第二舰队也开始掉头,徐徐向奚柏的部队追来。此刻联邦第二十二舰队距离K4还有接近一天的航程,奚柏已经陷入了亚瑟的包围之中,只不过他自己还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