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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现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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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6时许,宋天一家准时赶到了陈信家。
  陈信还是第一次见到宋天的老妈,个子不高,矮肥矮肥的,和儒雅清叟的宋时词站一块,要多别扭,就尼玛有多别扭。陈信心里腹诽着,老宋这什么眼神啊,怎么找了个这么丑的婆娘?难道好这一口?
  心里想得龌蹉,陈信嘴上却跟抹了蜂蜜似的,阿姨长,阿姨短里招呼着,倒是把老太太逗的眉开眼笑。
  “这是你家啊?”宋天抿嘴忍着笑。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陈信迎着宋天一家,进了客厅,招呼客人坐下,又亲自端茶倒水递烟,忙得不亦乐乎。
  岂止是不妥?简直是怪异,宋天的眼多毒啊,一眼就看出这别墅装修的风格不对,唐明礼以前弄这金屋,可不是用来藏娇的,而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居家的装饰,和待客的装修,完全是两回事,用南辕北辙来形容,也不为过。
  “大哥,家呢,应该以舒适温馨为主。可看看你这儿,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会所呢!”宋公子眼毒的很,背着手,环视着富丽堂皇的客厅,摇头晃脑地点评着。
  话没说完,被坐在旁边的宋时词一巴掌呼在脑后,脸色讪讪,悄悄地吐了吐舌头。和陈信在一起没正形惯了,忘记他爹还在身后。
  “抱歉,这个小崽子不会说话!来的匆忙,一点心意,还请陈董笑纳!”宋时词送上了手中的礼物,眼角抽搐着,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挂着哭笑不得的尴尬。
  确实尴尬啊,饶是宋时词见多识广,他也被陈信的穿着打扮雷得不轻,太尼玛独立特行了,睡衣睡裤,脖子上还可笑地挂着条围裙,正面的图案居然是只皮卡丘,你这是放飞了自我,有必要这么童真吗?
  陈信先在围裙上抹了抹手,这才客气地接过了礼物,嘴上客气道:“哎呦,宋叔,您太客气了,我和宋天是兄弟,请您和阿姨过来,就是来坐坐的!”嘴上说得冠冕堂皇,手上却没客气,几下撕开了礼物的包装纸,笑脸顿时就夸下来。
  不怪陈信没礼貌,实在是这货第一次收到礼物,迫不及待的心情就和小孩一样。宋时词的礼物是个木盒子,外面用绸布包裹着,里面则是一本纸张泛黄的册子。
  “噗嗤!”宋天手里拿着一颗苹果啃着,看着陈信面黑如墨的样子,顿时喷笑出来,拍着大腿对宋时词道:“爸,我就说了,这货浑身没有半根雅骨,看不懂您的这件宝贝!”
  燎锅底,年轻一辈的可能不怎么理解这种习俗,宋时词这种人老成精的老江湖怎么可能不懂其中的深意?非是至亲好友,是不可能被主人邀请,来参加这种聚会的。
  人情往来无小事,因此,在来之前,宋时词很是为难了一番。空着手来,颇有点倚老卖老的意思,送东西吧,贵了显得生分,便宜了又有点轻慢主人家。
  怎么办呢?宋时词还真有点发愁,直到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谚语,少年慕艾,中年好钱,老年喜权,顿时就是眼前一亮。
  陈信看着手中颇为陈旧的春宫图册,蛋痛的不要不要的,尼玛,送老子这个干蛋?难道是来嘲讽老子好色的?嘲讽就嘲讽呗,你特么送雅蠛蝶片子也成啊,起码得是三上悠亚,或者园田美樱也成啊,瞅瞅这图,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一点都不刺激好不好?
  “山炮,你手里的那图册可值钱了!”宋天眼热地看着陈信手中的图册,忿忿道。
  “值钱?”陈信傻眼了,这就是小人书级别的东西,能值个毛的钱,现在的小学生都不爱看这个!
  “那是明代唐伯虎的真迹!古董!”宋天眼瞧自己老爹鼻子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样,不敢再卖关子,道破了真相。
  “嚯!”陈信差点把图册给扔了出去,唐解元的名号,他可是听说过的,没成想,这位大知识分子居然也画春宫图?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事实上,宋天还真没忽悠陈信,唐伯虎名气虽大,但是仕途惨淡,混到最后,为了谋生,不得不画些春宫图卖钱。但是,唐伯虎毕竟是唐伯虎,他的画风细腻,自成一派,所作的春宫图都是精品,极为抢手。
  文人好面子,画这玩意儿纯属无奈,因此所出的春宫图数量并不算多,传世的就更为稀少,像陈信手中这样成册的,简直是凤毛麟角,算是宋时词不多的珍藏。
  “哎呀,谢谢宋叔!”陈信连连鞠躬,嘴巴咧到了耳根子。
  “你喜欢就好!”宋时词被老妻掐着腰,痛得老脸通红,连连摆手着。
  这么珍贵的东西,当然要收好,陈信小心翼翼地捧着图册,回了自己的卧室,放进了保险箱中。刚下楼,正待进厨房继续忙活时,钟倩一家也来了。
  陈信以前隔三差五就跑钟振国家混饭,和这一家相处就随意得多,招呼了一声:“叔叔阿姨,你们先坐坐,饭马上就得了!”
  “他自己做的啊?”宋天凑到钟倩身边,小声问着。
  “看这架势,应该是!”钟倩的俏脸红了,她回忆起,和陈信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陈信没少嘲笑她不会做饭。
  旁边和钟振国聊天的宋时词眼前一亮,儿子和这姑娘说了什么?女孩居然羞红了面皮,难道两人之间……?
  嗯,这样一想,宋时词的心里火热起来,宋天岁数可不小了,过了年就27了,这个叫钟倩的女孩子真不错,皮肤虽然黑了点,但是眉清目秀,坐姿端正,周身有一股飒爽的英气,绝对属于儿媳妇的好人选。
  厨房里,陈信忙碌的就像一只小蜜蜂。初上手时,陈信居然有点手忙脚乱的生疏感,想来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久了,把自己看家的手艺都忘光了。还好,有些本事是深入骨髓的,不多时,陈信就开始纯熟起来,嘴里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手上的锅碗瓢盆奏响了和谐的伴奏曲。
  “哎呦,您这还真似模似样的啊!”宋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厨房,眼带异色地看着陈信,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真心地说道。
  “废话啊,想当年,为了套师傅这些本事,我费了多大的劲儿!”陈信得意洋洋地说着,手法娴熟地颠着锅,火苗溅起了几尺高,唬得宋天连连后退。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哪尼玛有男人爱进厨房的?”宋天攻讦着。
  “懂个屁,做饭可不是个简单活计,里面蕴含了生活的至理,酸甜苦辣咸,尽在你的锅铲掌握之中!”陈信乐陶陶地说着,开始起锅,将菜倒入旁边早就备好的盘子中,又用抹布擦去盘边的油渍。
  话糙理不糙,宋天品味着陈信话里的韵味,酸甜苦辣咸,不正对应了人生百态吗?这货也许正是勘破了这些东西,才能混得风生水起。
  “别尼玛杵这儿啊,帮忙端菜去!”陈信指派着宋天。
  “我也来帮忙!”钟倩不知道什么时候,摆脱了老宋的纠缠,出现在厨房里,挽起袖子,忙活上了。
  “你坐着就好,让宋公子体验一下民间的生活!”陈信有点心虚,钟倩看他的目光,带着绵绵的情意,这艳福,他可消受不了。
  陈信不是没女人,但是,这是他的第一个家,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陈信分外重视,外面的露水情缘,他绝不会带到这个叫做家的地方来。
  钟倩也不是笨蛋,陈信厚此薄彼的做法,让她明白陈信的疏远,眸子里有了几分黯淡。
  陈信最怕这个,人心是易变的,尤其是参杂了感情和利益纠葛,因爱生恨,因利背叛,古今中外,这样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末世糖果盒越滚越大,所需要的资源就越多,现世糖果盒就必须保持稳定,为陈信提供源源不绝的资金和更为广阔的物资输送渠道。
  而这,也是陈信专门请两家过来吃饭的主要原因,宋天和钟倩都不是凉薄之人,陈信以诚相待,再结好其家人,为感情加上一道保险。
  也许有人觉得人情往来,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可太阳底下无新鲜事儿呐,根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复杂,用心经营,把握细节,事情就成了一多半。
  本来井井有条的厨房,有了两人帮忙,反而开始混乱起来,陈信气不自胜:“你俩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添乱的啊?”
  “我生来十指不沾阳春水,今儿算是为你破例了,还尼玛怪话连篇?”宋天翘起兰花指,妖娆地说着。
  好大一股骚气,陈信恶心坏了,钟倩也绷不住面皮,噗嗤一声喷笑了出来。三人就这般说笑着,把饭菜弄上了桌。陈信殷勤地招呼两家老人上桌,又从酒窖里倒腾出了一个坛子,和几瓶红酒。
  “这是什么玩意儿?”宋天好奇,指着那土不拉几的坛子问上了。
  “嘿嘿,这是我让张磊去乡下弄来的好玩意儿,苞谷酒!味道虽然没有瓶装酒好,但是胜在纯天然,绝对没有添加哪些工业原料!”陈信给几个男人满上了,又将红酒开了,递给钟倩:“这玩意儿我也不懂,酒窖里的存货,估计应该是好玩意儿!”
  两家老人说着祝福的话,陈信腼腆的应着,如同邻家大男孩般,阳光而又和气。
  陈信说了祝酒词,大伙儿碰了一杯,陈信放下酒杯,起身奉菜,嘴里嘚啵着:“宋叔,您见多识广,珍馐佳肴吃过的肯定不少,可您瞅瞅,我这汤里的王八,野生的不说,不多不少,正好八两!”说着,将一碗汤送到宋时词的面前。
  “哦哟,八两金啊,那可真是金贵的玩意儿!”宋时词也是个美食家,闻言顿时食指大动,一语道破这道菜的精华之处。
  “钟叔,你尝尝这个山药,海上风大,我这山药是温县的铁棍山药,去风湿最合适!”
  “宋阿姨,您血脂肯定高,尝尝这个煎饼,里面我放了不少马齿苋。”
  “钟阿姨,您呐,尝尝我炖的土鸡,我用砂锅煨了大半夜!”
  ……
  陈信一点架子也没有,就像古代酒楼地的店小二,忙前忙后地奉菜,劝酒,把四个长辈伺候的无微不至。
  老小孩,老小孩,人到老年,甭管什么身份,都依哄,陈信嘴甜口蜜,人又勤快,四个老人看向陈信的目光,都带着溺爱,不时还要拿宋天和钟倩说事,埋怨自家孩子没人家心细,会孝顺老人,把两人说糗了脸,心里好生后悔,带爹妈来参加这劳什子燎锅底。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和乐融融。直到晚上9点,众人才各自散去。宋时词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别墅,目光有点复杂。
  在宋时词的印象中,陈信绝非什么雄才大略之辈,说话做事,也带着浓浓的土腥味,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货,是混不出什么名堂的。
  但是,事情偏就邪性,人家事业有成不说,驱下也很自有章法。一晚上的聊天,宋时词可以很清楚地看出,钟倩和宋天两人,唯陈信马首是瞻,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这就不能简单地归结到运气那种虚无缥缈的理由。
  别人宋时词不清楚,他儿子他还能不了解?不是老宋自夸,无论是才能,气度,胸襟,眼界,哪一样,陈信都比不上宋天,可宋天偏偏就愿意跟着陈信厮混,甚至连自家的产业,都不怎么看得上眼了。
  以前老宋很是费解,今晚过后,所有的疑虑豁然开朗。陈信根本不需要有其他的能力,他只需要做好一件事,别人所有的优点,都是他的助力,那就是收买人心。
  在这个方面上来说,老宋自忖平易近人,也比不了陈信的所作所为。就拿今晚来说,一个在事业上有了巨大成就,在声望上有了过人影响力的年轻人,谁会这么低三下四地招待下属的父母?
  嘿,陈信这个不要脸的货,就做到了,不仅做到了,还做得非常好,至少老宋现在对陈信的感官非常之好。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在陈信的衬托下,老宋现在看自家儿子各种不顺眼。
  宋时词可不是一般人,他的心志坚毅程度堪比钢铁,可陈信就有这种魔力,不经意间,就能转变人们对他的看法。
  真尼玛是个妖孽啊!
  陈信目送两家离去,也松了口气,年前最后一件重要的事情也终于做完了。
  别看他在现世混得风生水起,陈信一直都很清醒,他的成功离不开钟宋两人的帮助。钟倩主内,抓管理,抓生产。宋天主外,管商业运营,管人脉扩展。两人对于陈信来说,就是他的左膀右臂。
  利益只能拉拢人,但不能保证忠诚度,只有感情的交流,才能提高下属的忠诚度。因此,趁着华国最重要的节日来临之际,陈信这才费尽心思,招待两家前来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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