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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拨到王积处斩之前五天,同样也是柳述通过皇甫孝谐的渠道逼出王积谋反之后的两天。
天牢之中,一个满面虬髯浑血污的中年大汉颓然坐在那里,丝毫没有生气,他是王积了。昨天,他就已经知道了自断无幸理的切消息,剩下的生命,只是掰着头数日子罢了。
“嘎吱”一声,铁轴的牢门居然来了一个子,让一缕令牢狱中人瞳孔不适的亮射了进来。王积也懒得去看,只是闭许久,让这股亮好快些过去,等到重新听到一声关门声的时候,他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倒是让他吓了一跳。因为就在他闭眼的那秒里,有一个着官服的人来到了他的囚室门,隔着铁栏还端着一个木质食盒。
还没到处决的日子,这绝不可能是断头饭。何况,王积听说两天后皇帝杨坚还要亲自在审问他一遍个过场,让他当众认罪悔罪呢,怎么可能现在就斩杀他?
“你是……你为何可以进来?”王积还在询问,却听那个着官服的人却是塞了一些东给在场的两个狱卒,让他们行个方。许是在场的人都知道王积的谋反案是欲加之罪,所以看管并不如个的谋反犯人那严密,在巨额的贿路诱惑之下,也就开了,让送饭人可以私下和犯人聊句,也是亲人之间的诀。
“族兄,不认得小弟了么,小弟是兵部员外郎王充啊——唔,小弟的继父,不就是你的堂叔嘛!”
那个穿袍的官员把脸凑囚室的格栅木门,好让王积看那一张明显带着胡人面貌特的脸孔。王积盯着忖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自在京师实有这么一个远房亲戚——这个王充,是个域胡人,原本姓“”,字“行满”,和王家没有丝毫关系;但是这个行满的生父早死,他母亲后来嫁到了霸城王家,这个行满以自为胡人为耻,就眼巴巴把姓都了,“王充”,成了和王积一样的“”字辈。王充的继父,是王积的一个堂叔,所以王积和王充之间的亲戚关系已经很远了,是从他们曾祖父那一辈儿就分出来了的。何况王充还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子,那就是竿子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