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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看着殿外，苦笑摇头。
“其实，开始朕也不懂，养狼不就是养君吗？为君者，第一重要的就是要有狼的凶狠，不得天犹豫。”
“但是......”说到这里，老太太笑了，“老......老给朕说过另一番道理，朕现在觉得，也许他说的是对的。”
上官婉儿愣，“吴宁？他说么了？”
只见武则天向上官婉儿招了招，婉儿自然会意。
上到龙座之前，偏腿而坐，轻轻地给老太太锤腿。
武则天则是一边享晚辈之情，一边娓娓道来。
“老说啊，在吐蕃藏地，有一种凶犬称之为獒，是羊群的守护者，可战群狼。”
“他说，大唐也好，大也罢，择君如择獒，都是用父兄姐妹的血肉喂养凶獒。朕觉得，他说的很对。”
上官婉儿皱眉，“吴老却是夸大其词了，哪有那血腥？”
老太太淡笑依旧，“你没懂朕的意。血不血腥不多说，只说这凶獒如君，朕是认可的。”
“你看啊......”
武则天细数起来，“獒王凶，也要守卫羊群，这是对弱小的怜悯。亦要有对主人的忠诚，还要比狼群凶狠，这不正如君王帝术一吗？”
“......”上官婉儿细想，“庇护弱小，臣妾明，就是为君者对姓万民的怜悯。比狼群凶狠，臣妾也明。可是......对主人忠诚？”
“为君者，万万人之上，何来主人？”
“傻丫头！”武则天无语地瞥了一眼上官婉儿，“皇帝如果把自当成是万万人之上，那也就离亡国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