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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住地地方很隐秘,搭建得极其简陋的小木屋在林高丛深地“快活林”中,如果没有熟悉的人带路基本上很难找到,就算慕希年走了好几年,有时候一不注意也还是会走叉。
“汪汪汪……”慕希年人还没有走近小木屋,小木屋里率先冲出一条大黄狗,在慕希年身上一个劲地蹭。这是慕希年三年前从家里带过来送给“老鬼”作伴地一只小土狗,如今已经长得膘肥体壮,比寻常土狗还大上去不少,也不知道“老鬼”是怎么养的,所以慕希年就把它的名字从“小黄”变成“大黄”,受到“老鬼”的坚决反对,不管“小黄”还是“大黄”他都不喜欢,他自己则是给“大黄”取了一个霸气的名字——飞龙。慕希年蹲下摸了摸“飞龙”的头,再从袋子里拿出早就备好的一根猪大骨塞在它嘴里,“飞龙”立马叼着猪大骨一溜烟跑了,再不理会慕希年。
慕希年一走进小木屋,就看见熟悉的“老鬼”坐在木桌前,正在擦拭着放在木桌上的一把长长地猎枪。“这飞龙被你养得跟你一个脾气,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是有个性!”老鬼头都没回,继续细细地擦拭。
“喏,我妈怕你没有东西吃,叫我特意送来的。”慕希年并没有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而是放在旁边一张闲置的凳子上,因为桌子上摆满着好几只各式枪支,他知道老鬼不喜欢别人动他的这些东西。
“哟,你妈还给“疯子”送饭啊,真难得。”老鬼不咸不淡地接过慕希年的的话。
慕希年听完这句话,吓了一跳,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慕希年极力回想昨天他与田美芸在地里说话的场景,哆嗦地手指着老鬼道:“不会那个在路上走得慢吞吞地老人家就是你吧?这么爱偷听别人说话,我真服了你了。”
“就你妈那大嗓门我还用得着偷听,我还倒想自己真的没听见,你说说,有我一句好话吗?”老鬼说是这么说,手上却放下了猎枪,伸手拿过凳子上的饭菜,首先最主要地就是先拿出慕希年家自己用红薯酿地红薯酒满满地喝上几口,甘甜爽口,香醇扑鼻。
“我妈就是嘴巴厉害一点,这您是知道的,您就不要和她计较了嘛,这不,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特意给您做地好吃的,连我都没得吃呢?”慕希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尴尬地说了一些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的话。
老鬼知道慕希年这话中多半是“水分”居多,但是他也懒得和慕希年纠缠,话音一转:“我听说你们学校发生一件事,一个初一学生把几十个村民给“放倒”了,不会是你吧?”
“那个确实是我,不过我可先说明啊,我那是为了救人,同时也是为了自保,我可没有下重手。”慕希年神色一紧,他知道老鬼最恨那些恃强凌弱,欺凌百姓的人。
“这事我大概也知道了一些,你做的还行,知道克制,没有仗着我教你的本事乱来,这样我就放心了。”老鬼又闷了一口酒,饭菜倒是没动几口。
“这个我知道,我和他们一样都是穷苦人,如果换做是我走失了,我妈搞不好会比张东望的妈妈更疯狂,将心比心,我能理解,自然不会“为难”他们。”慕希年站在老鬼身旁,偷偷地看了一下老鬼的脸色,发现老鬼并没有不悦,这才放心下来。拿了一张凳子坐下又接着说道:“这事情按理说也算不上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怎么镇长都被撤了?”
“那个镇长还不该撤?懒政不作为,百姓上访避而不见,村民大闹学校又置之不理,撤他的职都是轻的,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就不会长记性。”老鬼一说到这,有些气恼,“噔”地一声将酒瓶搁在桌子上。
慕希年感觉不对劲,瞧了老鬼一眼,疑问道:“我听说那个被撤职的镇长被人五花大绑地捆了,挂在镇政府地大门上冻了一夜,不会就是您干的吧?”
“怎么,你还同情他?”老鬼戏谑地看了慕希年一眼。
“没有没有,我觉得您绑了就绑了,干嘛还把人家衣服给扒了,就给人家留一条裤衩,您……”
“觉得我太狠了?”
“也不是,只是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还有很多小孩子呢?会不会不太好?”
“哈哈哈,这我倒没想过。”老鬼不由得笑出声来,对着酒瓶又闷了一口,慕希年拿来的一瓶红薯酒已然见底,又接着问了慕希年一个问题:“我这次出去,倒是听说安N县政局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动,说是竟然和你们学校那个出走的学生有关,我当时忙着要去“办”那个郝端正(被撤的镇长),就没来得极打听,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一点,但不是很清楚。”
“说来听听。”
“这事我也是听石磊说的,石磊和张东望一个村的,他说张东望在县城里一家酒店打工时和几个客人发生了冲突,几个客人把一家酒店的人全打趴了,后来警察来处理的时候好像是处理得不公,那几个客人直接打电话给省里,省里领导直接干预,听说是撤了不少人的职。”
“那这事又跟张东望有什么关系?”老鬼有些不解。
“说是张东望在混乱的时候用啤酒瓶爆了其中一个客人的头,据说就是这个被“爆头”的客人直接给省里打的电话。”
“能直接给省里联系,这人能耐不小啊,你那同学看来也是“中大奖”的运气嘛,一砸一个准,哈哈哈,可听说那人什么来头?”老鬼听了张东望的“光荣事迹”哑然失笑。
“这倒是没有听说,只听说那人姓蒲……”
“姓蒲!”老鬼蹭地一下站起来,慕希年不明所以地也跟着站了起来,只见老鬼眼神里精光一闪,自言自语地道:“是他,他来了广南,哼!真了不起,这么远都能嗅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