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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哥,你成绩不是一直好得很吗?怎么会跑到夏傲二中去读呢?”慕希年周末回家,正在自家地里忙着割稻谷,而正好路过的大伯母田大芬看见了,停下脚步阴阳怪气地问。
“我考得差,所以只能去二中读了。”慕希年家和大伯母家积怨已深,也不想去过多解释,只是淡淡地回答,然后继续卖力地干活。
“去二中也好啊,说不定你读完三年初中回来大伯母就能喝你的喜酒了呢?二中不是有那一个叫做“婚姻介绍所”地外号嘛?”田大芬一共三个孩子,老大慕希宝,从小到大就是调皮捣蛋的主,学习成绩更是一塌糊涂,老三慕爱香倒是活泼乖巧,只是成绩也是看不过去,只有老二慕爱娇的学习成绩很是让她欣慰,每次都能考到前十,每次一和别人聊到教育子女的时候,她都要为此“趾高气昂”一番,可偏偏让她不爽的是,他向来瞧不上眼的二叔子家,却生了一个次次考试成绩都名列前茅的慕希年来,而且还和慕爱娇一个班,每次慕爱娇拿班上的学习成绩单回来给她看,她都是又喜又气。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慕希年到小考的时候突然掉链子,按理说以慕希年平时的正常水平别说下坳一中,就是县里或者市里的重点中学那也是完全可以考上的,但是等小考成绩一公布,别说县里或者市里的中学了,就是下坳一中都没有给他发录取通知书,最后只能到“只要是个人都要的”夏傲二中去就读,她也不想去深入了解事情的具体情况,能在学习这一方面挖苦一下慕希年她可是期盼已久,自然不能错过。
对于这事慕希年可以装作毫不在乎,他妈妈田美芸可不会忍气吞声,也是同样的阴阳怪气地道:“唉,也是怪我家穷,要是我家也有个几万块的闲钱,不一样也能让年哥去县里读书了吗?嫂子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一下就戳中了田大芬的心窝里去了,慕爱娇虽然说小考发挥正常,但是以她的成绩离县里重点中学地录取分数线还差个几分,就为了这几分田大芬对慕爱娇那是好一番唠叨,可唠叨归唠叨,事关女儿的前途,她也是不敢马虎,她觉得差几分实在是太可惜了,她女儿是有实力的,不应该委屈了,所以一咬牙,找了一些关系,塞了一些钱就把慕爱娇送到安N县里的重点中学安南一中去了,她以为这件事做得很隐秘,没想到此时突然被田美芸翻了出来,她一时窘迫,干声笑道:“是啊是啊,那你们继续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也不等田美芸搭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田美芸看着田大芬走远,还是气不过地丢下手中的镰刀,气鼓鼓地埋怨起慕希年来:“看到没有?你要是小考能考得像样一点,我们今天至于受这样的气吗?”
慕希年笑嘻嘻地上前拾起地上地镰刀交到田美芸手中说道:“人家大伯母不喜欢我,跟我考得好不好有什么关系?那我平常考得好的时候她不也是一样地挖苦我吗?我都习惯了,您怎么还没习惯哪?”
“我知道,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脸,不就是家里有几个钱,就谁都不放在眼里,比她家有钱的人家多了去了,也没见谁像她这般做派。”田美芸一边干着活一边又唠叨起来。这种事慕希年可不敢接话,只得默默地割着稻谷,不发一言。但是不发言不代表不被波及,田美芸话音一转又回到他的身上:“你小考这事也不能都怪你,要怪就怪哪那个陪都来的小蹄子,要不是她撺掇你小考故意“放水”,凉你自己也不会干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来!”
“妈,这是我自愿做的事,你怎么又把“小金鱼”扯了进来,人家一个女孩子,宁愿输掉和自己父亲地赌约,也要维护公平正义,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小考已经过去好久了,就是慕希年入读夏傲二中也有一个多月了,可每次一说到慕希年的小考问题,田美芸总是和慕希年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神情。而且还要拉上慕希年的小学好朋友——肖馨语同学,因为和“小金鱼”有点谐音,所以慕希年就老是喜欢叫她小金鱼。
肖馨语,陪都市人,家庭情况慕希年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是为了和父亲赌气被父亲送到穷乡僻壤地新望村来读书,就住在慕希年家隔壁一处原本废旧的老房子里。慕希年听老一辈的人说过老房子的事迹,说是那户人家有一年突逢变故,全家就只剩下一个十六岁名叫黎茂臻人了,后来外出工作就没有再回来住过,好像是说连户口都迁到大城市去了。慕希年刚刚入读五年级的时候,村里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施工队,说是受了黎茂臻委托,要把旧地房子重新翻修一遍。等到翻修好之后,那个长得像瓷娃娃一样地小女孩肖馨语就住了进去,而且竟然身边还带着一个“生活助理”,直接颠覆慕希年幼小的三观。慕希年不知道那“生活助理”叫什么名字,后来就跟着肖馨语一起叫她做“王姨”了,再后来他们就成了同学。一开始,慕希年被刁钻古怪,任性妄为地肖馨语整得吃了许多苦头,后来慢慢地就玩到一起,变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也就是玩得太好的原因,所以才有了两人一起商量小考考零分的事。
那是六年级下学期快到小考的时候,他们原本的班主任马志斌突然被调走,而原本的校长农建业则“屈尊降贵”亲自担当他们毕业班的班主任。这事发生得很奇怪,让人摸不着头脑。还好马志斌是马志铭的族兄,在一次家族宴会上马志斌喝多了一些酒,就和马志铭的父亲马喜春抱怨了几句,原来是农建业眼红马志斌带的毕业班成绩实在太过耀眼,就想着和马志斌商量着把这份“功劳”让给他这个校长,这自然遭到了马志斌的拒绝,所以农建业就动用自己校长手中的权利配合上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把马志斌“踢走”,自己则通过全校党委地“一致认同”顺利地“走马上任”成为慕希年班的班主任兼国文老师。马志铭在一旁则全部都听了去,也是气得为自己的族兄鸣不平,然后又悄悄告诉了慕希年,慕希年则是又找来肖馨语一起想办法,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故意把考试考砸,而后再借题发挥搞垮农建业。
事实证明,他们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