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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地不让人省心?学什么不好,学别人离家出走,想着是不想要你妈了是吧?”当李贡带着王月花火急火燎地赶到安N县加南看守所,原以为张东望离家多日,一定憔悴消瘦了许多,没曾想到一看见张东望,那叫一个神采奕奕、油光满面,正对着看守所给他买的饭菜大快朵颐,想想自己这两个礼拜以来没日没夜地为他担心上火,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拎起门后的扫帚追着张东望就是一顿痛打,旁人拦都拦不住。
张东望身体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开,但是也已经足足比他老妈高出整整一个头,活生生一个牛高马大的大男孩被王月花满满屋子追着屁股打,那画面……
“妈……你疯了!”王月花从小就对这个独生子非常疼爱,重话都很少说,更加别提像今天这般满屋子追着打了,张东望一边跑一边喊,又急又羞地,感觉都要哭了。
“我疯!到底是我疯还是你疯,你想干嘛?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你想急死我啊你……”王月花追不上张东望,站在一边指着张东望破口大骂,骂着骂着竟哭了起来,瘫坐在椅子上抹泪。
张东望自然是不舍自己老妈这般伤心难过,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轻轻拍着王月花的背柔声安抚:“妈,我就不是一个读书的料,何必花那个冤枉钱,再说了,我又不是不能干活,我做什么不能养活自己?同学老师也都不怎么喜欢我,我何必去讨人嫌。”
王月花看着因自己而过度操劳显得比较成熟的儿子,心里更是怜惜,哪里还舍得动手打他,一把抱着张东望哭道:“阿望啊,可你才十五岁呀,你要是现在不好好读书,没有一个像样的文凭,以后就只能像你爸妈这样辛苦操劳一辈子啊!都是妈拖累了你,让你一步跟不上,就步步跟不上,妈对不起你啊……”
“妈,你怎么又说这些?是我自己读书读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张东望最怕王月花动不动就那这些事来说,搞得他心理负担超级地大。
“阿望啊,我的儿啊,再怎么样你也不能不读书啊,我和你爸就是因为没有文化不知道吃了多少亏?你要是不读书以后可怎么办呀?”王月花不会劝人,来来回回地也就是这些话,张东望都不知道听了多少回,自然没有像李贡等第一次听到的人表现得那么感动。
“张东望,你看你妈多不容易,你可不能辜负你妈对你的期望呀。”李贡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劝了一句。
看不下去的又何止李贡一个人。
“小张同学,你还小,现在应该是好好学习,以后到了工作的年纪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到那时候你妈反而害怕你不想做呢?”
“是啊张东望,你看你这次不就是你们酒店里给客人算错了一瓶酒地账才引发的矛盾吗?你难道还没有深刻的体会?”
“张东望同学,你现在十五岁,是比你的其他同学大了不少,但是你此时后悔还来得及,不像叔叔我,这个年纪就想再去读书别人也都不要了呀!”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把张东望说得头冒金星。就在张东望不知该如何逃脱这种无法反驳的“审判”之时,一个与之不谐调的声音响起“我就说他未成年吧,你们运鸿酒店竟敢聘用童工?看我不投诉你们!”说话的正是这次滋众闹事的其中一个当事人,他们双方被带到加南看守所已经整整五个小时,早就心浮气躁,此时他用手指着一个身穿黑色正装,胸口上带着一个写有“运鸿酒店张其凡经理”胸牌的男子。
“这……这……我……他跟我说他已经十八了呀,你看他牛高马大的,哪里像十五岁嘛?”张其凡很是憋屈,他当初应聘张东望的时候,张东望没有带身份证,自报年龄十八岁,对薪资要求又低到让张其凡不能拒绝,一咬牙就答应了下来。张东望体格健壮,人又勤快,任劳任怨,没两天就得到酒店同事的交口称赞,张其凡对其也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谁知道干到第三个礼拜,意外发生了。这天中午,店里来了几位客人用餐,因为正值用餐高峰期,店里客人比较多,忙碌之下在结账的时候发现账单不对劲,一番争执下来双发大打出手,那几位客人人虽少,却个个身手不凡,酒店这边则仗着人多也打了个旗鼓相当,更何况张东望从小就没少和人干仗,从小到大打架就出来没输过,慌乱之中他还用对方其中的一个人的人头爆了一个啤酒瓶,那人或许有点身份,吓得其余的同伴纷纷停下打斗上前慰问,而酒店的员工也被打得东倒西歪,也没有人敢再上前挑衅,赶紧选择报警来处理,之后就到了加南看守所一直待到了现在。
“张经理,非法雇佣童工,按照华夏民主共和国劳动法,还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你说该怎样处理?”那个人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仍旧不依不饶地逼问张其凡,搞得张其凡大为窘迫。
“是我自己谎报年龄,跟张经理没有关系,你们要处理处理我好了!”张东望挣脱开王月花,站起来大声说道。
“小朋友,法律就是法律,不管你知不知情,只要触犯了就要受到处罚,否则这国家不乱套了!你是未成年人,自然不用受罚,可是运鸿酒店就不一样了,管理混乱就不说了,还店大欺客,非得整顿不可!”那人说话振振有词,不知道地还以为他是政府高官呢?
“哎哎哎,你这一套一套的,这里到底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啊?”加南看守所所长陈放出言制止。自从这两伙人一被加南派出所转送到他们看守所来到现在,他就觉得这几个身形魁梧的人浑身透出一股邪门劲,寻常人一到他们这里就算不被吓得痛哭也会吓得腿软,就像运鸿酒店张其凡那边的人一样。可是这四个人一直镇定自若,说话语气更是不卑不亢,甚至一不注意就反客为主的说话,他被他们的气势所慑,倒也还没有太过为难他们。
“不就是普通的打架嘛?竟然还把我们扭送看守所?你们安N县的公安局就是这么办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