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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们老是以为张东望还一直在夏傲镇,怪不得找不到。”李贡拍了一下脑子,幡然醒悟。
“不会啊,我问过他小姑,阿望根本没有去过她那里。”王月花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在李贡的头上。
“不在红河,应该在安南,麻烦李所长打电话跟安N县城里的警察说一说,请他们在城里找一找,重点是服务行业餐厅酒楼之类的地方?”慕希年直接给众人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说是商量,但是口气却像是发号施令。
“你是说他跑县城打工去了?就算打工,红河市的机会和条件总会比安N县要好吧,更加不用说红河市里还有他姑姑在那里。”李贡不太赞同慕希年地这个说法。
“我想如果我要是张东望,我就不会去红河市,也不想去安N县,要去就去省城,可惜呀,我身上钱不够,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在县城做上一段时间,等身上有了一点积蓄就动身去省城找一份工作,从此天高海阔,再也没有人烦我。”慕希年似和自言自语的说话,把旁人说得一愣一愣地,不过他不得不承认,慕希年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这就打电话给县里的领导请他们帮忙找一下。”
李贡刚才裤袋里掏出手机,还没等翻出领导的电话号码,刚刚偷偷带走藤林的民警就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对着李贡说道:“所长……那……那……”因为跑得太急,累得气喘吁吁说不上话来。
“廖发你就不能先缓一缓吗?慌慌张张地成什么样子?先喝口水,有什么事慢慢说。”李贡拿起一瓶饮料递他,有些责备他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自己丢人。
廖发也是一根筋,李贡的话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他拧开瓶盖就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大口,接连舒了几口气,这才顺溜的说道:“刚才我在所里接到县局的电话,说县城看守所里收到一个人,很像是我们要找的张东望!”
“唰!”廖发话音一落,教室里的人齐刷刷地都站了起来,一下聚拢在廖发和李贡的身边。“真的吗?”王月花激动地抓住廖发的胳膊。
“是的张家大嫂,县局的同事在电话里是跟我这么说的,他们要我们赶紧派人去县城加南看守所认人。”廖发被王月花抓的隐隐作痛,只是却不敢推开王月花的手,只得默默忍着。
“加南看守所,你们怎么能把我家阿望关在看守所里呢?”王月花更加激动了,手上力度更是大了几分,可怜了倒霉的廖发,疼得额上冒汗,人家还以为是他跑得太累没有彻底缓过来,总算他没有老实过头,难为情地开了口:“张家大嫂,您抓疼我了。”
王月花一听下意识地放开了手,由于是夏天,廖发并没有穿长袖制服,所以白白的胳膊上被抓得红了一块的印子就显得十分的明眼,王月花花赶紧道歉:“对不起啊廖警官,你看我这一激就动没轻没重的,你不要怪我才好。”
被一个女人抓得受不了廖发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不过还没有等他接口,一旁的李贡已经帮他接过话,准确地说应该是“打击”他才对:“一个大男人被抓一下用得这这么叫喳喳地吗,我看你们就是缺炼,大嫂,您不用放在心上。”
“是的大嫂,我没事。”虽然廖发胳膊上都被王月花的指甲给抓破了皮,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
“真是对不住啦,我这不是听到我家阿望被抓到看守所,一下急得嘛?你们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把人关看守所呢?这还是孩子呢?”王月花倒是感觉自己也委屈不小。
“大嫂您别急呀,不是我们的同事把他抓到看守所,而是县局里的同事在处理一件酒店滋事案的时候把相关人等带回局里问话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涉案人员和我们这边上报走失的张东望十分吻合,只是那人身上没有身份证,他自己又说自己不叫张东望,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先把他留在看守所,然后才给我们这边来电询问。”廖发怕王月花一激动又上前抓他,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给王月花作了一个叙述。
“酒店?你是说他们是从酒店带回张东望的?”
廖发见李贡虽然是在问自己,但是却看见李贡的眼神却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一个身材瘦弱的小男生身上,而且眼光很是复杂,不仅是李贡,周围的人也是用和李贡差不多的眼神望着那小男孩,他感觉怪怪地,不过他也没有打算深究的意愿,开口回答道:“是啊,县局是这么说的呀?”
“先不要贸然下结论,兴许只是长得像而已呢?县局不可能连一个人的名字都问不出来吧?”李贡不愿意这么轻易承认慕希年的猜测是准确的。
“县局说那小孩只说自己叫张大牛,但是电脑户籍里却没有这么一个人,可那小孩却死咬着说自己就叫张大牛,他们也……”
“没错没错!这就是我家阿望呀。”王月花一激动,又是习惯地去抓人,廖发早就有了提防,说话的时候悄悄退到李贡的身后,让李贡正面和王月花对上,果然,这王月花说不上两句话又动手了。
李贡疼得眉头一皱,忍了忍开口住问道:“张家大嫂,你们听错吧,那小孩说自己叫张大牛,不叫张东望,张家是大姓,说不准真有人叫给自己孩子取名张大牛也是有的,你不要……”李贡拍拍王月花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好言安慰,更多的目的是想让王月花自己知道她把他抓疼了,从而达到不声不响地自己放开他的胳膊。
“没错没错!阿望就是张大牛,张大牛就是我家阿望呀!张大牛是他爸小时候给取的小名,说是贱名好养活,后来阿望不乐意,说是不好听,然后就找了村里的老师给改了,错不了,这就是我家阿望,他再大胆也不会乱报自己的名字,欺辱祖宗的话凉他也不敢讲!”王月花越说越兴奋,此时她已经十拿九稳地认定了县城里的那个自称“张大牛”的人就是她儿子张东望,喜极而泣之下手上的劲更是大得出奇,那酸酸辣辣的疼痛感直把李贡憋得满脸通红。
“这么说来就真的是张东望了,我们大家也可以放心了。”希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今天这事闹得他一颗心一直提到嗓子眼上过活,如今事情终于有了结果,他心态一下子放松下来,立即感觉双腿又点发软,慕希年见状,飞步上前扶住他坐在椅子上,然后仔细观察他的气色,见他脸色红润,气息正常,脉搏也平稳,这才放心下来。慕希年做的这一切亲切自然,仿佛就是在伺候自己家的爷爷一样那么和谐,众目睽睽之下愣是谁也没有看出希成的异样,希成拍了拍慕希年的手,示意自己没事,慕希年这才松开了手,心想不过是老人家在紧急情况下一惊一乍中猛然伤神了。
“那我这就去给县里回电话,然后再带人去办交接。”廖发话一说完也不等李贡回复拔腿就跑,因为他看见李贡此时的脸色很不好。
果然,在他的脚刚刚要迈出教室的那一刻,就听到身后李贡那熟悉又颤抖地声音响起:
“张……张家大嫂,您……您抓疼我了!”
哈哈哈!
笑的何止廖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