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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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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本不应该来这里的。”不尤的声音没有多少感情色彩。
  女人在继续哭泣,并且她的哭声在渐渐放大,如同决堤的洪流一般,悲伤似乎已经将她淹没。残酷的现实给了她太多委屈。
  不尤的心在软与硬之间徘徊。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的眼泪也是一件致命的武器。
  不尤的心其实已经被这眼泪和哭声软化,他的心是热的,作为一名大兵佣兵团的成员,他锻炼出了一颗古道热肠的心灵。然而,佣兵团遭劫之后,六年来的逃亡生涯在他的身体中种下了一颗理性的种子,这颗种子早已生根发芽并且根深蒂固。他身体中这一部分理性的机能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在杜绝头脑中传递而来的感性,在杜绝心肠的软化。
  他知道,带上她,只会是一个累赘。
  况且,在这样的现实中,他连自己的性命都未必能保全。
  “别哭了!”他说。
  女人恍若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在继续哭泣。她的哭声因为悲怆而如同鬼哭狼嚎。
  不尤看她这个架势,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于是打消了制止她的念头。
  他转过身,迈步就走,打算不再理她。
  然而这个时候女人的哭声却停止了。
  她好像察觉到了不尤的动静,用手背抹了抹眼泪,转过身来,一声不响地跟在不尤的后面。
  不尤朔然转身。
  这下转身有些猝不及防,女人差点撞进他的怀里。
  “别跟着我。”不尤面无表情地说。
  女人看他冷漠样子,像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咬着嘴唇,面露纠结忸怩之色说:“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不行!”不尤严辞令色。
  “那你要怎样才……”
  “不管怎样都不行!”不尤的态度十分强硬。
  女人索性扑进了他的怀里,两天手臂张开抱住了他的腰部。
  不尤的脑袋“轰”地一声陷入了一片空白。
  女人软绵绵的身体贴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血液温度持续上升。
  他感觉到了女人*****肉贴着他的感觉,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
  他的体内瞬间触发了一种冲动,这是原始的冲动,充满野性的力量。
  他下体某个好不容易息宁了一些的部位再次挺了起来,这次硬挺比刚刚更甚。他几乎忍不住用它去顶这个女人。
  他感觉他的体内住着一个魔鬼。魔鬼的意志在撺掇着他放纵自我,释放欲望。
  这就是欲望吗——他忍不住在心里猜测。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大概就是他此时的境地。
  “黑玫瑰!”不尤唤了女人一声。
  女人嘤咛了一声,算是回应。
  然而这一声嘤咛再次轰击了他的头脑,让他忍不住想要释放。女人作为女人,对男人来说一举一动都是诱惑。
  “黑玫瑰!”这一声呼唤几乎含着热情,不尤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防线就要溃散。
  女人被这一声呼唤给唤得羞赧,她听出了其中的暧昧气息。她再次嘤咛一声,还在不尤身上动了一下。
  “小白!”不尤突然大喊一声。
  这一声大喊把怀里的女人吓了一跳。
  不尤一把推开女人,后退几步。他的脸色也已经通红一片,呼吸有些急促。
  他转过身,“小白,我们走!”
  无声无息间,小白出现在他的身旁,跟着他迈步而去。
  黑玫瑰看见牧白鬼魅一般出现,再次吓了一跳,吓得忍不住尖叫。小白原本脸色就苍白得不像话,她以为她见到了鬼。
  特别是小白还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那没有一丝一毫感情的眼神看得她全身冰凉,寒毛倒竖。她后退一两步,然而脚下不稳,跌坐在地。
  不尤的下体还硬挺着,使他走起路来十分不便。他微微弓着腰,姿势有些怪异。
  “小白,”不尤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快走,尽快离开那女人。
  牧白看他走路的姿势实在怪异,疑惑道:“不尤叔叔,你怎么啦?”
  “我……我没事。”不尤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他敷衍道。
  “哦……”小白想了想,又说:“我有一个疑问想问你。”
  “什么疑问?”
  “你说让她满足你,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的意思是让她满足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让她给我们打下手……”不尤口齿不清道。
  然而牧白却没有相信这个解释,“刚才她了你,算是满足了你吗?”他天真地问。
  “……当……当然没有。”不尤神色不太好看,粗声粗气地说。
  “那要怎样,才算满足你?”牧白追问。
  “……算……算是满足了我一点点吧……”不尤转了口风,想要制止他继续问下去。
  “一点点?”
  “哎呀,就那么一回事儿吧。”
  “那为什么你还不让她跟着呢?”牧白停下了脚步,两眼看着不尤,“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不尤一愣,语噎。看着牧白天真的面孔,他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接着他看见牧白转过了身体,朝着那个女人走去。他以为他是想把女人拉起来跟他一起同行,没想到他站在女人面前对她说:“你能我一下吗?我想看一下被满足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感觉。”
  黑玫瑰惊惶未定。但她似乎已经看出牧白并不是鬼,只是一个小孩。
  牧白的天真使她的恐惧瞬间消释了。
  “你叫做小白吗?”黑玫瑰问他,并且面露尴尬之色地站了起来。
  “嗯,是的。”牧白点了点头。
  他这个举动让人看起来颇为乖巧。
  黑玫瑰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头,但是看到他如同尸体一般苍白的脸色,她想要伸出去的手又退缩了一下,迟疑着,终究是没敢去摸。
  “小白,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她露出同情的神色问他。
  “我的体质比较特殊,我从小就是这样。”小白伸出一只手给她,“你摸摸我的手。”
  黑玫瑰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当然也是十分苍白的,几乎看不出一点血色。
  黑玫瑰皱着眉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不仅是我的手,我的整个身体都是这样的。”牧白平静地说,他稚嫩的声音说出这种话,让人听了有些心疼。
  “啊?”黑玫瑰吃惊,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怎么会这样?”同时她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颊,发现确实是这样。
  她心疼地看着他,“你生了很严重的病吗,怎么会这样?”
  牧白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去悬壶公会看过了,他们也不太清楚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黑玫瑰一把抱住了他,把他拥进怀里,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不尤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他看出来牧白对她没有一点设防,把自己特殊的身体状况都呈现在她面前。他原本想要提醒牧白的——他一般不会把这个秘密呈现在别人面前,但他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合适的理由,于是始终一言不发,放任这一切自由发展。
  抱了一会儿,黑玫瑰问他,“怎么样?暖和一点了吗?”
  牧白“嗯”了一声。
  其实他的感觉已经十分迟钝,他确实感受到了一点温度,然而那只是一点点,一丝丝,细微地让他根本无法分辨这是不是温暖。
  “可怜的孩子。”黑玫瑰把他抱紧了一些,想要给他更多的温暖。
  牧白任由她抱着,他在认真地感受不尤所谓的“满足感”。
  然而他皱起了眉头,他发现他并没有感到满足。那一丝丝从对方身上传递给他的温度实在是太模糊了。如同隔靴搔痒,如同这始终灰蒙蒙的天空。这种感觉甚至让他有些不爽。
  他猜测这可能是他身体异于常人的缘故。
  他挣脱了她的怀抱,说:“好了。”
  黑玫瑰对他面无表情的神态有些诧异,“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
  牧白摇了摇头,说:“没有。”然后一声不吭地走向不尤。半途他转过头来对她说:“一起走吧。”
  黑玫瑰微愣。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看不尤,却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任何表示。。
  不尤等牧白走到面前,便转身迈步而去。他没有看黑玫瑰,也没有对牧白的话作任何意见。
  黑玫瑰咬了咬嘴唇,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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