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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不再有明天,我们还会不会这样浪费生命?
假如已经看不到希望,我们还敢不敢坚持活下去?
风云骤起
20xx年10月新安市新安理工大学中午12:00
程知理靠在阳台的栏杆上,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地眺望着远处,手里拿着个小巧的收音机。收音机里的女播音员显然不那么镇定,声音一直在颤抖,不停地播着这个月来肆虐世界的新型狂犬病毒的最新消息。
程知理非常不安,她今年大四,刚来学校报到没几天,就遇到病毒爆发。这个两个月内,先是A国,然后是西欧列国,再到南美、东亚南亚的沿海地区相继大面积爆发这种病毒。新安市在华夏内陆,病毒到还没有蔓延过来。但是看这个架势程知理很担心。
她刚来报到不到一周,华夏境内病毒爆发,所有本省的、还没有爆发病毒的地区的学生全部休学,家在疫区的学生暂时留在了学校里。程知理家本来就在本省,不过学校离家还隔了两个市,就把房子卖了,一部分钱捐给以前生活的福利院,一部分留着给自己上学。约三个周前,所有沿海电视台关闭,紧接着各大门户网站因不明原因关闭;两周前,她侵入沿海一个地级市的政府内网,得知首都军区和东海军区已经全部出动,建立起了隔离区。再接着,所有铁路线、高速线、省级市级公路全部封闭,并且武装看守。程知理倒吸一口气,有点脊背发凉。立刻给福利院打了电话,告知老院长前因后果,让老院长最好找车往最近的南州军区赶去,老院长也不是含糊的人,随即就包了大巴,带着三十几个孩子以旅游的名义往南州去了。
而现在,全国所有电视台全部被关闭,所有海关、航空也全部关闭,所有内地大医院的主治医生也被抽走大半。而他们学校,教授讲师学生大都回家了,像她这种“无家可归”的大概还有八百号人,都被封在学校里。
程知理这边正思考着呢,那边手机就响了,她走过去,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骆嘉。
“喂?”
“理理,还好吗?”
“恩”
“你丫的能不能多说几句啊?”
“我很好。”
“呃,真是被你打败了,真是的,干嘛就把房子卖了,一个人呆在学校也不嫌闷得慌…”
“嘉嘉,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你爸爸说过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难道是老家伙在外面养小三?”
程知理扶额:“呃,你想多了,只是最近关于狂犬病毒的消息让我很不安,你爸爸是军官,好歹也会给你们透露些什么吧?”
骆嘉心一下子悬了起来,问道:“理理,实话跟你说,两周前,我爸的假期被取消了,他到军区后,一直没有跟我们联系,电话一直打不通。理理你想到什么了,直接说就是,我不是嘴巴漏风的人。”
程知理声音很稳,总能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我前几天黑了疫区那边一个政府网,首都军区和东海军区已经全部出动了,在市区建立起了隔离区。还有所有通往那边的铁路线、高速线、省级市级公路全部封闭,并且有军队看守。你现在也不用慌,你爸可能是被疫情拖住了。你和阿姨尽量多带些食物,买辆越野或者重卡往南州军区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当散心,万一有事,我估计那里也会建隔离区,那里有军队,安全系数会高很多。”
半晌,骆嘉才开口说话:“我知道了,那你呢?跟我一起走吧。”
程知理笑了笑,心下微暖,“你们先走,这疫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传过来,走的越早越好。我随后即到。”
“那好,我在那边等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先挂了。”
“嗯,拜拜。”程知理随手把手机扔到床头,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手机铃声忽然又响起来,这次是个陌生的号,而且来电显示里没有显示地区。程知理犹豫了一下,接了。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
程知理一皱眉头,难道是电话诈骗?“你好,我是程知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糙很大的声音:“小理子,是我。”
程知理下意识远离电话听筒几分:“喔,承哥。”
“丫头,这么多年,想不想你承哥?”
程知理轻轻地笑了:“那你在国外这么多年也不给个电话回来。哦,对了你现在在哪呢?”
季承:“我在开车,正往梧州来的,待会就来你家。怎么了?”
程知理声音凝重:“路上小心点,各大路口已经被军队掌控,这次的狂犬病毒好像非常厉害,貌似有点脱离控制了。还有,我在梧州的房子已经让我卖了,别去了。我现在住在新安市的理工大,七号宿舍312号。关于病毒的事还是等你来了再跟你细说。我已经让德叔带着院里其他孩子去南州避难去了。”
季承笑:“你还是这么有主见。但到梧州我还得下车一趟。我得去取点东西。你在新安等我。这次病毒的事我也知道一点内幕,算了,几个小时的车程,我过来了再给你细说。”
“那好,路上小心。对了,我怕到时候通讯网络会断掉,到时候手机联系不到你,你也别担心,我会在学校等你。那么,回头见。”
“好,知道了,你也小心。”程知理放下手机,又躺了一会,才决定出门,往饭堂的方向去。一边走一边还思考着,疫情是从A国开始的,A国受灾肯定比华夏严重,也许从A国的网站可以得到什么。程知理是个行动派,买了饭马上就往宿舍赶。
回到宿舍,程知理就打开笔记本,几分钟过去了,无论程知理怎么试,都没办法链接网络,更别说访问。程知理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到底是政府控制了网络,还是华夏的网络出了问题?不管是哪样,情况都很不乐观啊。
程知理摇了摇头,她宿舍现在就剩她一个,倒也清净,倒在床上,皱着眉头睡了过去。
程知理还记得小的时候,爸妈忙着做生意,成天把她放在幼儿园,到放学有时候也忘了去接她,有时候老师看不过眼了倒是会把她送回家,但老师也有自己的家庭不是?有时候小知理坐在幼儿园的台阶上,从五点等到七八点,父母才会来接她,终于有一天,趴在台阶上写完作业的小知理愤怒了,像电影里的小孩那样,背着小书包按着记忆走回了家。
在外找了大半夜的父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发现自家丫头就躺在沙发上,之后小知理屁股上就印上了两座五指山。再之后,父母就放心的让小知理一个人回家了。再之后…
新安理工大学晚上8:21
程知理一下子惊醒过来,看了看窗外,已经全黑了。程知理揉了揉头,拿过手机,哦!都八点多了,一边伸懒腰一边算时间,从梧州到新安走省内高速的话应该就六个小时,差不多这个点季承也该到了。程知理再次拿起手机,然后呆了。手机显示无服务。
终于,通讯网络也断了。
程知理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还是决定出去看看。想了想,还是扎起了马尾,在t恤外加了件牛仔外衣,换了双长筒靴,背了背包,装了环孢素、水杯、几包压缩饼干、一把军刀、一些外伤药、绳索、望远镜、手套以及不少黑黢黢的圆筒状物体。
想了想,程知理还是拐到了328号,敲了敲门——自从停课后,她们班的外省学生就都自发地搬到这一个宿舍了,只有她比较喜欢一个人独处。
开门的是李林雪,她眼睛又红又肿,神情惊惶:“程姐?有什么事吗?”不只是李林雪,宿舍里其他几个姑娘也捂在被子里呜呜啜泣。
程知理没什么过多的表情:“现在我们这边的通讯网络也断了,很可能疫情蔓延到我们这边了,你们主意一点,多存些食物,这个月内尽量别出学校。还有,只有现在广播还没有停,你们随时关注着,保护好自己。”说完转头走了。
“唉,程姐,这是系主任让通知的吗?”李林雪叫住了程知理。
知理停下脚步道:“不是,是我从其他途径得到的。”
李林雪还想说什么,看见知理的装扮,讶异道:“你刚回来?”
程知理笑了笑,摇头。“我要出去。”
李林雪惊讶地看着她,好半天才说:“那你小心点。”
程知理微笑点了点头:“谢谢。”说完,转头走了。。
李林雪关上门,靠在门上,思考着程知理的话,看这架势,确实比03年的非典要严重多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听到政府的通知呢?
这样想着,李林雪打开了广播。一个频率一个频率地调,调到70.5的时候,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