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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文件他桌上，又叮嘱了些注意休息、体要紧之，他满答应。临前，我又给他沏了壶新茶，寒暄了句，就退了出去。
当天傍晚，老师就拿了绳子吊死在了办公室的门框上，没留下一句遗言，所有也都付之一炬。我们后来去吊唁慰问师母，哭得昏天黑地，对于他这毫无征兆的死，我们都毫无准备。一些人抱以同情，但多人满腔愤怒，唾骂他枉费大家的心血、举国的待。
老师的死，内阁的大臣和贵族最为高兴。迟迟没有推进的登月计划，这下全没有了阻碍。曾经的学派还能在决策中划得一席之地，如树倒猢狲散，陛下全听凭内阁的摆了。从前老师最为反对登月，直言把人送上满风暴的昼月是谋杀行为，现在内阁推举登月人选，第一个瞄准的就是我。其曰“柯院士的亲传弟子”、“古人学的资学者”，一心想的就是除掉我这学派的残党。
我正沉溺在苦涩的忆当中，突然发觉有人拍我的胳膊。侧过一看，侍从正用掌向台上。原来是陛下已经把我介绍毕，准备开始授爵了。
“向朗宁博士授爵——”
随着台上卫的高亢吆喝，雷鸣的掌声中，我稳向台上去。陛下的演讲台已经撤下，换上了一个小圆墩子来补足他矮小的材。他努力向我挤出一个残破而老态的微笑，我单膝下跪，下头，接这恐怕本传不下去的爵位。
陛下的佩剑在我右肩膀上一点，左肩膀上一点，就迟迟没了动静。我刚迟疑地微微抬起头，他就开始止不住地咳嗽，又小跑上来的卫搀下去了。这场闹剧最终还是由首辅尾，他不露声，沉稳地为我戴上了勋章，引来台下人群高呼，称我为“飞向新时代的英雄”。
我转过去，军乐队就大张旗鼓地奏起来了，绽的礼也飘得到处都是。喧闹声中，我与台上的内阁大臣们一一握，这些心怀鬼胎的窃国贼露出最挚的笑，欢送我的出局。最后握的，是我的师兄、这次项的总工程师施劳德。我和他紧紧相拥，对这乱中唯一能心而谈的伙伴作最郑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