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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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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科学院院士梁立新,在数学界是一个很有名的人物。
  他有名,不是因为他研究能力强,而是因为他人际关系强。这个人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几把刷子的,在拓扑领域还有一定的造诣。但是,等他海外博士学成归国之后,心思就没那么专一了。他回国之后先是在文渊阁任教,期间发了不少论文,质量一般,但是数量很多。后来,他转去了东海大学任数学学院的副院长,再提到院长,手里的资源用的很溜,圈子也玩的很转,最终在七年前被评为了科学院院士。当时貌似有些人有反对意见,但是也被压下去了。
  于是梁立新就这么进入了国家科学院。他有个地方很像曾孝文,就是很擅长使用自己学生的成果,所以,虽然已经年近六十了,但是发论文的数量仍然没有下降太多。
  这么一个人,说是混子吧,可能有些夸张。但是要说他在大宋数学领域的贡献,那是绝对没有那么多的。
  “梁院士,您也是数学学部老资格的院士了,您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
  在自己来到科学院数学学部召开的第一次会议上,赵自强点名让梁立新发言。他刚刚介绍了自己的想法,在数学学部实施年度评比和末位淘汰制度,年度评比在最后10%的研究员,不论身份如何,都必须淘汰掉。他的这个决定显然出乎很多人的预料,会场里有些嘈杂。而这个梁立新,就是反对声音较大那群人中的一个。
  “赵天才,您是天才不假,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的。数学领域不仅需要天才,也需要很多踏踏实实干活、钻研、做科研的人。你就说对数表,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创新,做起来还费事。但是一旦做起来了,就惠及了很多很多人。所以啊,我觉得,咱们这个评比啊,是没有问题的,毕竟奖勤罚懒是正道。但是末位淘汰,可能还需要再商榷一下。毕竟搞数学研究,很多人也都知道,靠的就是年轻那几年。过了那个时间,让我们这些老头子和年轻人去比脑子,实在是比不过啊。但是大家又确实为国家的数学事业发展做了贡献。这怎么办呢?你总不能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吧?”
  “对啊,赵委员,梁院士说的对啊。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啊,而且我们辛辛苦苦做了很多基础性工作,也是要考虑的啊……”
  “就是啊,而且如果只是一年表现不好就末尾淘汰,是不是也太简单了啊?很多人一辈子也就出几个成果啊,这怎么办呢?”
  听到梁立新带头,在座的不少人附和了起来。赵自强环顾四周,发现发言的大都是年纪大的,年轻的人看着他的目光,还是有些期待的。他心里有了底,咳嗽了两声,等大家安静了,继续说。
  “年度考核是肯定要做的,末位淘汰,肯定也是要实行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完善制度,而不是否认制度。刚刚梁院士说,老头子们没有太强研究能力了,直接淘汰是过河拆桥。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设名誉院士和卓越贡献研究员嘛,给老同志们养养老,享受生活,发点工资,也是不错的嘛?至于研究的主力,我很同意梁院士的意见,必须依靠年轻人。可是我们拿什么吸引年轻人,拿什么依靠年轻人呢?我前几天做了调查,学院里的助理研究员,能拿到这个最低职位的,基本上也都是博士后了,三十四五岁。之后,还要熬十年,才差不多能混得到研究员。至于院士什么的,大多数人更别想了。而且,研究员和助理研究员的待遇又不高,同样的学历,出去工作,随便能拿我们几倍的收入。这怎么吸引人才?”
  “是啊,工资低是老问题了……”
  “升职也太慢了……”
  “太慢了……”
  “不过都这样吧,我看看其他学部也没好到哪去……”
  听到赵自强的话,下面又响起一阵窃窃私语。赵自强等大家安静下去了,才继续说,“这个太慢了。而且各位都知道,一个数学家最容易出成绩的时候,其实是年轻的时候。所以,我想建立一个阶梯制晋升制度,唯成果论。能做出实际成果、有开创性成果的,给力的,我们可以直接给他院士!或者直接给他研究员的待遇,都是可以的。没能力的,混吃等死的,年青的,我们给他降级,甚至要求离开科学院。年纪大了,不想干也干不动了的,我们给荣誉研究员,荣誉专家,甚至荣誉院士,待遇差一些,提前退休,回家带孩子算了。”
  “那到底谁来决定研究成果的效力呢?这个东西太主观了,不好判断。”
  刚刚发言的梁立新又打开了自己的话筒,“如果像评选院士那样,成立一个小组的话,保持客观公正,问题也不大。但是,淘汰和劝退这个事,我觉得还是会让人心寒啊……”
  “没有小组”,赵自强听到梁立新提到这一点,笑了,“我来决定你们的研究成果。我来判断你们的研究能力。我来给出最后的提拔和降级名单。为了避免评选小组看人情、讲关系的问题,我决定就让我这个科学院的新人,来做这个恶人!”
  “你一个人?那是不是太武断了?你怎么保证你在做判断的时候没有私心?”
  又有人发言了,是学部一位资深研究员黄高宏,做动力系统的,有些真材实料。
  “我不需要有私心”,赵自强笑的很坦然,“我比你们中的大多数都有钱,我在数学领域也不需要依靠科学院的名头。我愿意来,纯粹是赵尚书和王院长邀请,而我呢,也希望能为国家做些事情。被我决定能力不足,要淘汰的人,随时可以找我当面公开对质,我绝对能让被淘汰的人无话可说。”
  “……”
  身为数学第一人,赵自强这段话底气太足了。他的静湖基金赚了将近一百个亿,他自己有多少份额虽然不清楚,但是也肯定超过了在坐大多数人的身家。至于赵尚书和王院长邀请他过来这件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个人,有能力,有钱,有背景。他真的想彻底改变数学学部的风格,在坐这些人,如果不愿意,又拿什么挡呢?
  赵自强这番话说完,现场安静了一会,大家都不知道怎么接。赵自强看差不多了,继续道。
  “过去这两周,我仔细研究了所有的研究员以上同志们的成果,包括你们发表的所有论文,写的书,发表的演讲或者论述,我都看了。我理了一个名单,打算把一部分同志送到名誉岗位,另一部分同事降级。现在,我一个一个的过,如果有不服气、不愿意的,现场就可以跟我对质。”
  “啊?”
  “这么快!?”
  “来真的啊!”
  听到赵自强的话,在场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新官上任的见面会,却没想到变成了个图穷匕见的鸿门宴。在坐这些人,谁是什么水平,大家都是搞研究,自然都清楚。现在赵自强要当面清理摸鱼的,不少人表面上看不出,心里可是在叫好呢。
  当然了,也有些心虚发软的。但是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他们除了祈祷那个人不是自己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了。
  “好,看来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那我先从老资格的同志们开始吧”,赵自强是打定主意正面进攻了,他事情很多,在科学院这里浪费不了太多时间,“梁立新院士,就从您开始吧?”
  “我?”
  听到真是自己,梁立新心里反而踏实了,他咳嗽两声,放松身子靠坐在黑色沙发上,看着赵自强。
  “赵小天才啊,我知道你很厉害,在研究上很厉害。要说跟你比,我是比不过你。但是当初我年轻的时候做国家级的课题时,你恐怕还在你妈妈肚子里呢。我们这一辈人啊,就是受老观念影响,只干活,不表功。不像你们,不管事情做没做,嗓门一个比一个大。你说从我开始,难道是要让我做荣誉院士么?”
  “恩,是这样的”,赵自强笑,“梁院士确实年纪大了,有资格倚老卖老。但是您年轻时候做的那个课题,不就是和物理所联合做高热流体动力验证么?当时的档案我也查了,您确实做了很多贡献。但是您看看您这些年,发的文章,有几篇是您自己写的?学生代笔也就罢了,还非要把自己写成第一作者?不觉得害臊么?”
  “学生娃懂什么,思路都是我给的!”,梁立新不怒反笑,老师们带学生写东西,名字署老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小子打哪里不好,从这里打,不是找死么?
  “曾孝文当时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怎么样,他死了!”
  赵自强一句话把梁立新噎回去了,“这幸好是碰到我,还有点能力,从别的地方找回来了。要是没有我,那怎么办?多少年轻人才就是因为受不了国内学术界的这种盘剥,出国了就不再回来,我们损失多少?而且啊,您去年发的六篇文章,证明思路和行文习惯有三个不同的风格,你还说是您自己写的?”
  “当然是我自己写的!”
  梁立新肯定不会承认,“人嘛,年纪大了,肯定不可能一个字一个的去敲。但是思路是我的,数据是我的,研究的资源也是我给的。凭什么我不能写第一作者?”
  “好吧,就算您能写第一作者,但是您去年发的高影响力论文《大体积复合材料切削力预测模型》,根本就不是您一直主攻的方向!给您写这篇文章的韦小雨我也联系过了,这篇文章根本就是她基本上独立做出来的!您如果不信,可以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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