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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他们有怪,说不上来哪里怪,全身上下黑漆漆的、有吓人。
像是阿死时一样。
个黑漆漆的人举着斧头、电锯,来到大榕树下,扬和阿嬷打了招呼,跟着七八脚地锯大榕树。
阿嬷扠着,站在树下划脚,像是挥一样。
黄有孝站在窗旁呆半晌,更觉古怪了,不是还没亮吗?取宝是这样取的吗?阿嬷不是说还要摆桌烧香吗?观礼的村呢?会介绍婆给他的叔叔阿姨呢?
他连忙换上衣裤,来到内埕空地,拉拉阿嬷衣袖,问出他堆积满腹的疑问。
阿嬷眼睛阴森森的,隐隐透着青光,没会黄有孝的询问,甚至也没他一眼。
黄有孝觉这时的阿嬷来有可怕,和围在榕树下,举着大斧电锯,忙碌锯树的怪人们一样可怕。
黄有孝啊呀一声,注到眼中一项怪异处了,就是这人持着大斧电锯,劈枝锯树,竟没发出一点声音,像是电视按成了静音一般。
跟着,黄有孝隐隐听见大榕树似乎发出了声音,是熟悉的声音。
是阿的声音。
阿的声音听来像是在怒骂,像是在悲鸣。
有个黑漆漆的伙,取出了像是符箓般的大纸,贴在大榕树身上。
阿的声音时消失了。
这批伙动作极快,不出分钟,就将这大榕树上条粗壮枝干连同主干全锯下,扛上大卡车,留下满地断枝残叶。
和面写着风调雨顺、国泰安的红布。
怪人们登上载着榕树枝干的巨大卡车,没发一点声音地驶远了。
阿嬷站在院子中央,身子摇摇晃晃,差点跌倒,黄有孝扶住了,将搀回、扶坐上藤椅,要倒给。
他才倒一杯,回头却见阿嬷叫嚷着踉跄奔到院子,瞪大眼睛瞧着面目全非的榕树残和遍地枝叶,惊骇哭叫尖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