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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杀他的。
我是止他，可惜我运不，他的运也不，我一板凳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满地是血，板凳上还沾上了他的脑浆子。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吓坏了，我到现在还记他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
我我杀了人，是首。我就拿了电筒，围上毛线围巾，哭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乡场走，派出所首。
晚上冷，寒风往领口袖口钻，我穿了不太厚的棉袄，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冷。
半上，我碰到了一个人，他的电筒的光往我脸上晃了晃，喊了我的名字：“于慧？上哪儿？的脸……崔友才打伱了？”
我会儿像傻了，盯着他的脸了一会儿才他认出来：是我的同学，崔成浩。
“我杀人了。”我对他说：“我友才打死了，我要首。”
崔成浩问我崔友才在哪儿，我说在呢。他拽着我，不让我首，让我带他崔友才。
我以为他是崔友才是不是还有救，就他带了。崔友才跟我出门的姿势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崔成浩伸到他鼻子试了下，早断了。
海螺村的人大分姓崔，沾亲带故，崔成浩时见了崔友才，要喊他一声哥。我是隔壁村嫁过来的，对崔成浩来说，崔友才和他的关近，我才是人。我不怕杀人的人到，为我没过要逃。
谁，崔成浩对我说：“不能首，杀了人，要杀头的。我来就跟里人说了，过完年就广州打工，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