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我叫于慧。
我还记,是1989年的初七。
晚上,一弯银白的孤悬挂在墨黑的幕上,不到星星。
崔友才晚上喝了两烧酒,开始跟我翻旧账,说我爸妈太黑,要多彩礼钱。他着我的肚子说我给他生个儿子,不就我这个赔钱货扫地出门。
我们在村东头,是在一个坡上的孤零零的独户。我有一块,我记会儿是点过,村里大分人熄了灯,睡下了。
崔友才骂我骂口了,让我给他倒点儿酒润喉咙。我觉喝这多酒不,就给他倒了杯白开。我大了。我们的暖壶不大保温了,早晨烧的开到晚上就是冷的,可我忘了暖壶里的是我煮晚饭刚烧的,烫。
崔友才开烫到嘴,顿时暴跳如雷,“喊拿酒,拿这烫的给子喝,個狗的是不是烫死子?子打死!”
我个时候已经怀孕个了。不是我一怀孕。我一怀孕的时候,就为三两头挨他打,产了。怀个,他稍微收敛了点,半打我一。
我害怕肚子里的孩子掉了,护着肚子下躲。
崔友才见我还敢躲,更生了,抓着板凳追着我打。
个时候我真的害怕,害怕崔友才打死了,害怕他我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了。我也不哪儿来的勇,抄一长板凳发了疯似的地往他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