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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崤山麓，洛水畔，晨，日出东方，有雾升腾。
一多饿鬼转化而来的凶恶山匪，分为十队，赶着驽马，推着如山财帛和粟，敬畏的跟在我俩后。
数老弱，山匪们提着棍棒和烂铁矛，赶到了山野处，不见踪迹。
侧，小那家伙紧缰绳，停向间一处地望去。
那里，是那小丫头和爷爷的归处。
没有坟墓，没有墓碑这种奢侈的东，有的，只是随处可见的、毫不起眼的野草。
坑挖的很，地铺的很平，草植的很，想必也无人去扰那俩爷孙，想必过时间，那丛野草会长得加的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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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当初在昆阳，滍川畔的那个小村庄，你怎么想到把婴儿埋在最底下的？”
“……”无人答。
“喂，老，当初你是怎么想到把婴儿埋在最底下的？”
“……昨晚的场景，我似乎曾经见过，但记不起是在哪里见过的。”
哈哈，终于，开始答了啊，看来不能小，要老。
“当初说过的话，还数吧？老？”
“数。”
“那我开始问话了啊。”
“你问。”
“你要去给王莽说些啥？”
“不能说。”
“那，盒蛋、捣蛋、地球，是啥玩意儿？”
“说了你不懂。”
“罢了，罢了，你说要给我想要的答案，你知道我想要啥吗？”
“知道。”
“你知道个啥？”
“你死定了。”
“这有啥？人皆有一死。”
“十月初三后，你死定了，就王莽是你杀了，而不是的杜吴杀掉，你也死定了。”
“凭么？”
“因为，你杜吴，所以你，无渡。渡不了人，也渡不了自。”
“一个字罢了，哪来这些鬼话？”
“一举一动、一一念，都在人的注视之下，一直装傻充愣，很累吧？”
侧，这个家伙，这个喜欢我称呼他老的家伙，转头，死死的盯着我，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如梦里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