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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梦的光点三部曲 /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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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坤一个人走在上课的路上,穿着西装的男人拦在他身前,看样子西装男等了有一会儿了。
  “阿夏,你穿着这么正式的衣服是去参加晚会还是葬礼?”当下正是上午,不可能有什么晚会,至于葬礼,那是郎坤扯淡式的挖苦。
  “葬礼。”半夏没有因为郎坤的话动怒。因为他真的是要参加葬礼。
  “这么严肃的气氛还真是不习惯啊。”郎坤说着还打了个哈欠。“咱们没有共同的圈子吧?而且,你不是那种把人命视作数字的人吗?算了,这个不重要,你为什么找我?”
  “找你帮个忙。”
  “难道参加葬礼的人是单数?”郎坤问。在西方人的观念里,如果参加葬礼的人数是单数,其中必有一个不久后死去。“还有啊,你一个中国人办什么西式葬礼?”
  “我有一半的英国贵族血统。”半夏淡淡说。
  “我家祖上是正黄旗,论血统比你高贵多了。”郎坤傲然道。郎坤这句没有扯淡,他的祖上姓氏为满族八大姓之一的钮祜禄氏,甄嬛的那个钮祜禄。钮祜禄,满语狼。
  “我知道。”
  “果然,气氛太严肃到我活跃不起来。”郎坤无奈地摊摊手,他第一次真的期盼去上课。“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我需要一个牧师。”半夏的语气不咸不淡。
  “合着您那葬礼连牧师都没联系上?再说,我也不是牧师啊,你当场给我办个假证吗?死者别再从天堂下来锤你。”郎坤更加无奈,他也不相信基督教。
  “葬礼上没有牧师会很奇怪。就像婚礼的鞭炮,放炮与否不会影响新郎新娘的生活以及婚姻的实质关系,只是不放炮会很奇怪。到时候我给你个小本本,你念台词就行。”
  “我明白了!死者是谁?”郎坤听完阿夏的话知道这个任务非自己莫属,如果找来正经牧师一定会被这俩货气死。
  “还没有死者,我现在去杀。”半夏说完,郎坤差点没被雷晕过去。
  “不杀行不行?”
  “不行。”
  “我也没有阻止你的能力,所以,‘准死者’是谁?”郎坤彻底放弃了去上课的想法。
  “一个,叫做玛蒂尔达的女人。”
  ……
  “这只美丽的蝴蝶,最终还是被我亲手撕碎。命运真是他妈的残酷啊!”
  那个女人死了。
  她是一个美丽迷人、又足够可爱、并不刻薄的女孩,是某个人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她是召来神王嫉妒的女孩。她现在,只是一个名为玛蒂尔达的死者。
  死在天南星的手里、怀里,是她毕生所愿,她如愿以偿。
  “你的诞生与你的生存只是为了传递生存的诗篇,
  “直到永远,
  “将此泪水献给你,
  “这是崭新的爱语,
  “阿门。”
  在玛蒂尔达的葬礼上,郎坤是她的牧师,这个牧师一生只为她主持了葬礼,天南星和半夏是她的抬棺人。
  “我们都会死,
  “死亡来临之际,
  “国王与乞丐无异,
  “彭祖与蜉蝣无异,
  “阿门。”
  五
  郎坤经过玛蒂尔达死亡事件,有了新的感悟。他停止与天老板的合作,从此,大麻圈里售卖干脆面的“肥狼”消失了。郎坤这个外号的由来跟姓氏没有关系,他卖干脆面的时候贼眉鼠眼,颇有狼顾之相,所以道上安排给他这么一个名号。
  郎坤选择与女朋友分手,把两年来赚的钱留给女朋友,分手。就像半夏曾经所说,父母的性命、少女的贞操都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东西。他不知道能否弥补一二。
  他在一个黄昏坐在校园的长凳上,等待着死亡或者救赎。介于金色与橘红色之间的太阳余晖让学校建筑群沐浴在圣光之下。他,就像一株狗尾巴草或者油菜花。
  他等的人来了,来人穿着一身西服,像是要参加葬礼,抑或者要杀人。
  “天老板,你来了啊。”
  “看来你已经能很好地区分我和半夏了呢。”天南星说。
  “你知道吗?庄子认为木就是木,不论朽木还是神木,都应该活出木的样子。而他本人,既是神木,也是曳尾涂中的朽木。”说到这里,郎坤站起来,朗声道:“我求大自在、得大自在,此乃无量众生之心,何罪之有?”
  “既然你这么怕死,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半夏图谋对玛蒂尔达不轨?我不会杀半夏,难道不会杀你吗?”天南星挑了挑眉问道。
  “人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活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活着。”
  “看来你真的想明白了。”天南星说。
  “明白了,但不是想明白的。不能想,更不能说。言语道断,一说即错。”
  天南星觉得他是在唬自己:“你想死吗?”
  郎坤闭上眼睛,张开怀抱,像是要拥抱天南星:“如你所愿。”等了一会儿,郎坤张开眼发现天南星已经走远了,天南星头也不回说道:“我还会回来看你。”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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