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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坤自九月开学军训,军训完还没开始课程就放了国庆假。十月假期结束他正式享受到了大学生生活。郎坤的学习态度可以用八个字形容:上课不听课,考试靠作弊。嗯,这是十个字。
转年,郎坤很快经历人生的第一场修行:失眠。
蓄着长发的郎坤咬牙推开了保健室的门,天老板正坐在电脑桌的后面,颦着眉思考某些东西。郎坤毫不客气坐在天老板对面,说:“我失眠好几个月了,从褪黑素到常规安眠药对我都没用处,你那里一定有特效药吧?”
“我这里的特效药叫给你一闷棍。”天老板沉浸被自己的精神世界中,郎坤打断他让他很不高兴。
郎坤品了品对方的话和语气,也皱眉问道:“你不是我认识的天老板吧?你是他的双胞胎兄弟。”郎坤这句话看似疑问句,实则已经确定。
“哦?何以见得啊。”半夏问。
“天老板就算去酒吧也只喝热水,而你桌前摆着一杯咖啡。”郎坤说。
“可以啊小子,称呼我阿夏就行。”半夏说。
“天老板今天没来?”郎坤想到这个问题不重要,“天老板什么时候来?”
“他去处理私事了。这几天我在这里。”
“什么私事?”郎坤问。
“我可不认为咱俩的关系好到可以讨论南星的隐私。”半夏用天南星一样嚣张欠扁的态度说。
“我想问这里有没有能长期服用的安眠药,最好是效果好到不允许流通在市场的那种。”郎坤说,因为失眠真的让他很痛苦。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帮太监上青楼。
“你知道我最近在忙什么吗?”半夏满不在乎郎坤的感受,问出一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
“以阁下的人品与能力,大概是在做些为祸人间的事吧。”郎坤也是张嘴就来。
“我忙着找红颜知己和收女徒弟,当然,你把这两件事理解成一件也行。”
“所以这跟我失眠有什么关系?”郎坤还是没联系起来。
“呵呵,你上大学后的几个月,不是‘成长’了吗?‘成长’以后,难道睡得不好吗?”
郎坤沉默了几秒:“你监视我?”
“哈?我哪有那时间。”
“那你是怎么知道……”郎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处男和美女就像衬衫领口的口红印。”半夏口若悬河,他意思是,凭哥的经验,一打眼就能看出你脱离了在室男的行列。
“啊这,”郎坤发觉这俩兄弟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自己经历了长久的、集体性的教育,下限还是比较高的,“麻烦帮我给天老板说我需要安眠药。”郎坤不等半夏回复就去了社团办公室。
保健室医务人员这一职务是个轻松、体面、拥有六位数年薪、每周双休、寒暑假接近四个月的工作。与隔壁需要24小时待命的怨种有天壤之别。不然天南星也不会做这个工作。尽管工作如此悠闲,替天南星上班的半夏依旧不爽。所以当半夏回家的时候重重地把门摔上,在看似空无一人的大厅说了一句“妈,我回来了。”然后冲进卧室把手里的饭扔在天南星的桌子。他瞪着死鱼眼问天南星:“你的小女朋友还在鬼市上悬赏你的人头吗?咱俩的脸长得一样,我怕那些流、下贱、白痴的杀手搞错人。耽误我做研究的时间就算了,如果敢炸了我的实验室里的实验品,哼哼,真当我杀不了她吗?”
天南星置若罔闻,从庄园楼的卧室窗户看着园子里的狗尾巴草和油菜花,介于金色与橘红色之间的太阳余晖让英伦风格的建筑群沐浴在圣光之下。但天南星只关注那些狗尾巴草和油菜花。
人的母亲玛丽是英国人,所以天南星和半夏的家带着明显的古伦敦意味。
半夏见对方不搭话,心说,果然恋爱会让人变傻。半夏推了推天南星的肩膀。
然后,半夏看到一滴金色的泪自天南星的眼角滑下。半夏心里更加肯定了刚才的想法,他小心擦去天南星眼角的泪。
这人都是认为彼此是世上最聪明的哺乳类动物,他们既是血缘上的孪生兄弟,又是朋友、对手、竞争关系。他们彼此挖苦嘲讽,会在吃饭的时候给对方胃部一个刺拳,但,世间如果没有对方,他们会失去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所以,半夏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天南星立刻舍弃了与“小女朋友”的游戏,不惜反目也要去救半夏。
在天南星和半夏还很小的时候,他俩get到了释迦牟尼的观点,原来世人如此愚钝。这里的愚钝不是智商低,当然智商低也是一部分,大多数人好像不会从生活中吸取教训、接受失败、克制欲望。“他们就连我们的父母都比不上。”星夏人曾经异口同声地说。
在那之后不久,天南星通过大数据筛查,在同龄人中选出几个倒霉蛋玩游戏。十几年过去,有些人在游戏过程中被玩死了,有些人退出了,最后只有玛蒂尔达一个人还在坚持游戏。对于玛蒂尔达来说,战胜天南星是毕生的梦想和信仰。假设让玛蒂尔达在“战胜天南星,人类会灭绝”“世界从此和平”之间做个选择,她会毫不犹疑让人类赶紧去死,她好胜过天南星。
天南星几乎把玛蒂尔达融入自己的生活。他喜欢这朵一手浇灌起来的毒花,在心理学上,这种现象称之为亚当情结。这位玩开心了,自然有人不开心。谁啊?半夏不开心,他认为弟弟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半夏故意挑了黄道吉日,把自己置身于险境,如果天南星不救他,他会真切地死去。天南星输掉了与玛蒂尔达的游戏,却没付出相应的代价。天南星知道半夏是以死逼宫,他只能在半夏和玛蒂尔达之间选一个。最终,天南星救下了半夏。经此一事,玛蒂尔达的信条理念全部崩塌,她不再顾忌社会的限制和道德的劝说,用自己的能力肆意玩弄并践踏世间的一切秩序,她无所不用其极地破坏天南星的珍视之物,并将此作为自己的新兴趣。
天南星和玛蒂尔达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退步的余地,跟“父母性命”“贞操”之类无关,或者说,比那个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