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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蒙蒙的天空中,白毛般的雪儿飘摇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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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不知名魔法世界漫漫历史长路中白驹过隙般的故事……
  白蒙蒙的天空中,白毛般的雪儿飘摇起舞为世界蒙上洁白面纱,缓缓而下则为地上的世界披上厚厚的银装,松树林里时不时响起松枝折断的声响。
  一支由5辆帆布马车组成的商队正通过这片松林,本来这样的天气商队最好等开春雪化了再走,但是有些“商品”滞留越久,商队的开销越大。
  好在前一天这里的政府刚刚清理过这条道路,现在只有没过脚踝的积雪量,于是车上的“商品”们这才有幸看到这“千里冰封处,万里雪飘景”。
  或许是冬季的原因,除了这个商队的马车,一路上都没有其他马车。
  位于末尾的马车稍稍颠簸了下,正在货箱里睡觉的黑发少年被惊醒过来,他裹紧盖在身上薄薄的毯子,尽量让突来的寒风少带走些刚刚睡醒时温暖的热量。
  过了没多会,少年放弃和寒冷的无意义挣扎,他裹着毯子站起身来,看到其他5个“商品”已经将脑袋探出车篷正兴奋地说些什么,他们的脚下散着星星点点的白雪,风儿也是趁机溜进来的。
  “这雪的味道没有我们那边的好。”
  “不是,你怎么能尝出来味道的?”
  “这么一想上一次看雪还是3年前吧!”
  “时间过的真快啊,没反应过来我就又老了3岁,岁月不饶人呀……”
  “也不是,你这个比我还小的在感慨什么呀?”
  “要是可以出去玩会儿就好了。”
  …………
  这是贩卖奴隶的小商队,一共5辆马车每一辆都各载着6名12、3岁的少男少女。
  今年孩子们的故乡年景并不好,所有许多家庭为了一家的生存,大多会在人口贩子特意压低价格的情况下卖掉自己的第二个孩子或者幺儿。
  为了生存他们没办法,为了利润“它们”也没办法。所以商队的老板低价买进这些孩子,打算再去人口需求大的城市卖掉他们,来一波比较赚的价格差。
  “你们在干什么?”
  少年凑过去问道。
  “胡漪哥你醒了,那快来看,是雪,是雪耶!”
  一开始被吐槽的男孩隔着遮布说道,接着把手掌上的还没融化的雪花舔掉。
  “呃~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恶心好吗?”
  负责吐槽的女孩一脸嫌弃地说着,吃雪的男孩也没在意,伸出手又要接些雪来尝尝味。
  在他们的家乡雪是非常罕见的,有时要2、3年才会下一场雪,因此面对会化在手掌中的雪精灵,寒冷早就被抛之脑后了,占据大脑的只有好奇、兴奋、开心,暂时忘记了不属于他们“孩子”的忧伤,被抛弃的忧伤,被父母抛弃的忧伤……
  胡漪也探出脑袋,凛冽的寒风又让他清醒了许多,不过泛着寒光的铁栅栏把视野分割成好几块,如同割开了他们的人生。
  向外看去深深的车辙印着雪地上格外明显,一深,一浅。道路的两旁是堆积起来的雪墙,土色和白色交融重叠,看来这条道路经常有人来清理积雪。松树的墨绿被厚厚的白雪包裹着,只在边缘露出一角。代替繁星的雪儿装点着见不到星光的白昼,伴着风跳起流畅美观的圆舞曲,告慰踏上离途的人儿。
  如果可以的话,胡漪想扑进洁白的积雪,用它们堆起一个又大又酷的雪人,披着黑袍,手持魔法棒,再戴上一个宽宽的法师帽。
  “嗯,简直帅呆了!”
  他神采奕奕地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风带着雪儿扑上污黑的脸,仿佛在完成他能扑进雪里的想法。
  “怎么就帅呆了,这不就下得大一点,看上去更好看而已。”一旁的女孩说.
  “希司洛,你不喜欢嘛。”
  “不喜欢,”一直吐槽的希司洛伸出手接住些许雪花,静静地看着它们化成无色的水“因为它们一点也不讨喜,没有家的感觉。”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小声,声若蚊蝇的悲伤转瞬间就被寒风卷去,飘散在漫天飞雪里。
  胡漪看了她一眼,齐肩的黑发因为油垢,垢在一起,脸上也污黑一片,看起来比平时更显得没有精神。
  或许是希司洛的这句话,胡漪想起3年前母亲把自己丢下时说的话。
  “你太像我了,一样的没有方向,一样的没有希望。曾经我以为,你可以给我带来世人口中家的感觉,可是到现在为止和你在的每一秒都让我心如刀割,无能为力地看着你变成下一个我。”
  眼里的光芒黯淡下去,他不再看这场雪,回到货厢的角落理了理铺在货厢里的稻草,无力地坐下。但曾经的被抛弃时母亲失落的神情和话语就像这场笼罩天地的雪,又一次笼罩住他的内心。
  希司洛见胡漪就这么回到自己天天窝着的角落,有些不好意思地来到他身边开口道歉说:“那个……对不起啊,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嗯?”胡漪不解地抬起头看着希司洛,“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没必要道歉。”
  “可,不是我……不看场合说话才让你这样的嘛……再说错了就是错了。”
  “面对现在的情况你说的话反而让我安心,所以并没有错,也不用道歉。只是想起了你刚刚来的时候那副哭哭啼啼样子和现在差别好大,不好当面笑。”说着胡漪向希司洛扯出个标准的假笑。
  “之前不是说好不准再提这件事了喂!”
  虽然糊弄过去了,但是希司洛好像非常的不满。不过这就不需要胡漪操心了,这个女孩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没什么必要和对方扯上关系,保持现状就好。
  当年母亲抛弃胡漪后,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除了躲避“藤壶”的追杀,该吃吃,该喝喝。母亲留下的钱和房子完全可以让他好好活个好几百年,胡漪不知道母亲是为了什么才离开自己,也不想着寻去找母亲,就像没有方向和希望的人,混吃等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实在觉得无聊,便想借着找母亲这个借口让自己的生活动起来。突然认为生命是一股泉水,不流动便会腐臭。胡漪现在还不想让自己的生命腐臭,他的心里萌生出强烈欲求,自己想要离开母亲留下来的舒适圈,去游览山川湖海,看人间百态,找母亲只是顺便的事。
  虽然方向和希望到现在都是不清不楚的,不过前两个月,胡漪跟据在老宅无意间找到母亲遗留下来3年前商人亚伯巳拜托她去救亲人性命的信。胡漪便决定去往斯帝兰卡,考虑到自己还在被“藤壶”追杀,不能暴露行踪。他计划通过假造身份证件卖掉自己,让人口贩子带去亚伯巳信里的居住地的居住地斯帝兰卡,不但可以卖自己赚点钱,也方便到那里找寻母亲的消息。
  暂时忘掉之前的事情,胡漪开始思考着面前最要紧的事——逃离商队之后怎么在斯帝兰卡打探消息,以及保障自己的生活,他这一次可没带多少钱。
  虽然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安排好到时候会有特定的人来买走自己,不过出于严谨起见,有必要准备另一个计划。毕竟,人是一种变化莫测的生物,不能用想当然思维方式来考虑接下来的事情。而且大概率会在那住上一段时间,找什么工作维持生活也是很重要的。
  就在“商品”们看雪的同时,一个商队人员开始一辆一辆的分发厚毛毯,为了卖出价他们可不希望“孩子”们冻坏了。
  “喂,还有几天就到斯帝兰卡(城市名),路上的行人会多起来,你们不要再露脸了,想看雪在这里以后有的是机会。”
  在确认所有马车里的“商品”都好好缩回去后他才放下心回到车队前和同伴唠嗑。
  “真是除了钱谁都不待见我们,每次都要遮遮掩掩的。”
  同伴义正言辞的说:“呵呵,我们不为了钱为什么干这行,反正不是什么亏心钱。我们都是一个愿卖,一个愿买,我们只是中间商而已。那些偷孩子抢孩子的事,哥几个从来没做过吧!真不懂那些人在装什么清高,对于我来说养的起一家人的生活才是最该待见的事。”
  “说的也是。”
  在这个世界人口贩卖中像这个商队通过正规手段交易“商品”的商队称为“质人”,会提供商品身份证件和身体检测报告,价格虽然较高,但是有保障;而另外一种通过不正当手段拐骗、抢夺“商品”进行非法交易的商队称为“牙侩”,价格低,但是品质就差得多了。
  末尾马车上看雪的那四个人已经被赶回来,遮布也被拉上,让原本就不亮堂的货厢更显昏暗。他们不再像刚刚那般聊天,只是沉默。仿佛回到这一刻,那属于他们“商品”的忧伤又爬上心头。
  希司洛在胡漪的一旁怀抱双膝休息着,这是这一路上仅剩的消遣时间的办法。孩子们已经没有什么可聊的,也没有什么可玩的,这两个多月路程已经磨掉大家的兴致。
  拉开衣领,胡漪摸了下自己的心脏处的皮肤,这里藏着自己和母亲的秘密,更是这个世界只有少数人知晓的秘密。
  ……
  无所事事的时间过得漫长,最后的几天希司洛一直在用稻草编出各种各样的动物,又一只只的解开。
  胡漪静静地躺着,仔细分辨其他的马车传来的声响。这些天可以听出从其他路汇聚过来的行人、马车渐渐多了起来,这么一来离斯帝兰卡越来越近了。根据胡漪得到的情报,这个商队等进城之后,会在旅馆先休整一天,还要让“商品”洗个澡打理下。原计划胡漪要趁此告诉那个特定的人,让对方做好准备尽早来买走他,避免被卖给其他人。第二个计划就是在那个时候制造自己死亡的假象,等被处理的时候逃走。
  “胡漪,我好无聊啊,你说说话喂!”希司洛不耐烦地把草编的小马摔在胡漪的身上说道。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最好安静点,快进城了。我可不想又因为你被罚,你还是期待会被什么样的人买走吧。”
  翻过身背对她的胡漪也不耐烦的说着,小马被他压住。这一路上他可没少被希司洛折磨,大晚上说梦话而且睡姿特别差,会动手动脚的;时不时和人贩子顶嘴,害这一车的人一整天都没有饭吃;有事没事就会来和胡漪拌嘴,说不过就动手……
  所以对于希司洛,胡漪可没有什么好感。而且要不是靠商队来到斯帝兰卡,路上不能闹出什么乱子,防止之前的计划出现变故,他早就动手从各种意义上让希司洛消失。这还是第一个让他如此想要狠狠蹂躏的人。
  不过说完之后希司洛却一反常态的不说话,只是怀抱双膝把脸藏起来,按照以往的情况她一定会和胡漪吵一架。胡漪意识到这一点,不过也没怎么在意,她安静一些自己也舒服。
  可是没一会儿,倒是胡漪自己受不了这时候安静的希司洛,开口问到:“所以,我该说什么?虽然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但你提一个话题我还是可以大发慈悲地接下去。”
  希司洛没有回答,胡漪翻回身面向她接着说:“你到底要怎么样?跟你说话了还不搭理人,不是你要我说的嘛。”
  “没……没什么,我跟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才不是感到害怕才来找你说话的!”
  听着希司洛略带哭腔的声音,胡漪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理解为什么说话要藏着掖着,感到害怕就说出来呗,他又不是不会好好嘲讽她的人。
  “……所以就是因为这点小事,让平时不可一世的暴力女害怕了?”
  “我才不是暴力女!”
  “有什么区别嘛?说不过就只会动手动脚的暴~力~女!”最后三个字胡漪故意拖长说道。
  “我那叫物理意义上让人折服!”
  “所~以~有~什~么~差~别?!”
  “啊啊啊,你去死一死好不好!”气不过的希司洛终于抬起头,不过是为了把自己的毯子甩在胡漪的身上。
  胡漪一手接住甩过来的毯子盖在身上,诚恳地说:“十分感谢暴力女的毯子一张!”
  “还给我。”
  “凭什么,这是暴力女给我的,你不是说你不是暴力女嘛。要还我也要物归原主还给暴力女。”胡漪说着还故意蹭蹭希司洛的毯子。
  “你,你这个臭流氓!”
  “我就臭流氓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这时候外面的人贩子敲着货厢呵斥道:“你们这些小崽子,安静点!”
  胡漪这才把毯子还回去。
  “我讨厌你!”希司洛说着气话接过毯子。
  胡漪倒是无所谓地说:“你讨厌就讨厌呗,反正生气的又不是我。哦,对了,据说经常生气的人会变得特别丑,不知道是真是假。”
  接着胡漪坐在希司洛的一旁。
  “变成什么样也不关你什么事!”
  希司洛用毯子裹好自己,小声说:“不过……谢谢你,没那么害怕了……”
  “你说什么,听不清。说大声点啊,又不是没吃饭!”胡漪故意逗她道。
  “你去死!”说着就一拳打在胡漪的肩膀上。
  两个人怎么一闹又引来了人贩子的叫骂声,彼此也斗气地撇过脸不再说话,货厢里又暂时恢复了和平。
  另外的四个人小声说到。
  “两个人关系真好。”
  “我记得之前看的小人书上说过这两个人叫什么性格来着?”
  “是不是傲娇?”
  “是我的问题嘛,只看到了傲,没看到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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