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滋~ 格里斯

　　“托尔索，不要哭。”
　　“你是男人，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肮脏的下水道中，一名黑发小男孩严厉地对着另一名正在抹眼泪的男童说着话。
　　“你，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男孩终于止住了哭泣，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疑惑。
　　“我叫格里斯。”
　　见那名为托尔索的男孩停下了哭泣，黑发男孩脏兮兮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同时用着自豪的语气大声喊道。
　　“就是那个嘎卡城里大名鼎鼎的‘不死老鼠’格里斯。”
　　“唉？”
　　托尔索漂亮的金色瞳孔中布满了迷茫。
　　“。。。也是，身为亚特斯家族的少爷的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的名号呢。”
　　看到托尔索迷惑的样子，格里斯忍不住撇了撇嘴。
　　“对，对不起。”
　　“哼，总之你给我记好了，‘不死老鼠’格里斯。”
　　“好的，不死。。。格里斯。”
　　或许是想到什么，托尔索的话语顿了一下。
　　“是‘不死老鼠’格里斯！”
　　格里斯生气地挥了挥手，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可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是人呀，为什么要叫老鼠呢？”
　　托尔索稚嫩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下水道中回荡，与此同时格里斯那有些不满的脸僵住了。
　　“。。。。呵，这是称赞我的名号。"
　　将手放下，格里斯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背对着托尔索。
　　“我怎么可能会是老鼠呢。”
　　“那好吧，不死。。。老鼠格。。。”
　　见此，托尔索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出来。
　　“停停停，叫我格里斯就行了。”
　　“唉？”
　　“虽然我的名号很响亮，但也不能一直叫，会显得烂大街。”
　　格里斯给出了一个恰当的理由，托尔索顺从地点了点头。
　　“好的，格里斯。”
　　“这里不安全，我带你回家吧，我对这里可熟悉呢。”
　　“嗯嗯。”
　　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托尔索站起身跟着格里斯往前方行去。
　　黑暗笼罩在此间，唯一的光源在格里斯身上发出，这让托尔索向前靠近了几分。
　　“不死老鼠确实不好听呀，得再想一个好的才行，叫什么好呢。。。”
　　前方的呢喃声传入耳中，托尔索小心翼翼避过脏物的动作不由一顿。
　　“要不。。。”
　　感受到前方的人话语中的困惑，托尔索决定帮他想想。
　　“叫永生者吧。”
　　“唉？”
　　。。。
　　是不好听吗。
　　望着前方埋头走路一言不发的格里斯，托尔索歪了歪脑袋。
　　。。。
　　“这里出去，就是你家附近了。”
　　伸手指了指上面后，格里斯迅速爬了上去打开了盖子，夕阳从中照射下来驱散了此间的黑暗，同时在他那身黑色破烂的衣服上染上一片橘红色。
　　“非常感谢你。”
　　从下水道出来后是一个小巷，在发现是自己认识的地方后，托尔索心中的不安逐渐散去，郑重其事地道谢。
　　“不用谢，我只是刚好路过，而且也刚好知道你，同时我呢，看不惯那些家伙，所以才出手的。”
　　格里斯背对着托尔索，夕阳照射在他那小小的身躯上，在地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斜影。
　　“总之，以后不要靠近那个地方了，那里很危险，这次有我可以救你，下次就不一定了。好了，我要走了，你回去吧。”
　　说罢，他掀开井盖，将半个身子探了进去。
　　“你，你还要下去吗。”
　　“我生活在这里，当然要回去。”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应该不会了。”
　　格里斯偏了偏头，被阴影笼罩的脸显得有些阴暗。
　　“我是一只下水道老鼠，和你不可能再有交集了。”
　　“为什么？而且，你是人呀，怎么能说自己是老鼠。”
　　“或许吧，谁知道呢。”
　　格里斯轻笑一声，身体爬了下去，将井盖盖上。
　　“我一般在克顿大街活动，如果想见我可以去那找找。”
　　透过井盖的声音变得极为沉闷，伴随着声音传来，托尔索那布满失落的稚嫩面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好的！”
　　清脆的童声大声传出，在那其中，包含着让某个人听到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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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上次差点被销毁的事件已经过去三天了，在这期间指挥官一次都没来找过我，这也代表着在这段时间内我一个任务都没有。
　　没有任务听起来是件好事，但实际上对于我是一件坏事。没有任务说明没有额外的能源点收入，这也意味着我离退役还要多等一段时间，特别是这几天这不由让我有些焦急。
　　不过虽说如此，我没有选择主动去找他，倒不是因为不愿接触，只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好像出毛病了。
　　灵基与人类完全是两个物种，相比于人类脆弱的身体，灵基的机体可以承受更多的伤害。
　　对于人类来说的致命伤放在灵基身上可能并不算什么，像病痛之类的东西更加不可能出现。
　　事实证明，确实是如此。所以我说的出毛病并不是机体上的，而是在我的意识上。
　　“开始检测。”
　　冰冷的机器声响起，与此同时一股冰冷的感觉在我脑中产生，处理系统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活跃起来。
　　此时的我已经将脑袋摘下放在一个白色圆形灯罩下，淡蓝色的光波射来将其完全笼罩。这个灯便是部队医院用来检测并修复灵基意识的机器，我还是第一次使用。
　　据说在这个蓝光照射下灵基能看到自己渴望的东西，不过事情证明这是错误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处理系统在蓝光刺激下飞快地运转着，我毫不意外地陷入了胡思乱想的状态。
　　说起来，处理系统比以前灵活了好多，我或许可以在这段时间思考一些难题。
　　要说难题的话，只有那个男人了！
　　本着不浪费的态度，我违背了之前的决定开始利用处理系统思考起指挥官的行为。
　　刚刚将难题输进去，我便后悔了，脑中那灵活处理系统如同触发了什么机关一般在发出咔嗒声后开始不断往意识散发着奇怪的迅息。
　　在那一瞬间，我的意识陷入了混乱。
　　“我觉得编号25798不好听，你以后，就叫滋~吧。”
　　“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
　　“滋~，不要死，不要死，你说过的，你是不会死的。”
　　。。。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好吧，不死。。。老鼠格。。。”
　　编号25798的处理系统以惊人的速度运转着，在蓝光内，缕缕轻烟生腾。
　　“我叫格。。。”
　　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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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号25798，问题已解决，请支付费用能源100点。”
　　当听到这个数目时，我还是忍不住心痛一下，但却不能不给。
　　要不是这几天经常陷入呆滞状态，怕影响战斗，我才不会花100点用这个机器呢。
　　我这样想着，同时将100点能源付了过去。
　　虽然这个收费很贵，但解决问题的能力还是非常强的。
　　相信这种症状应该不会再有吧。
　　感受意识内传来的轻松感，我默默地想着。
　　就是感觉。
　　有什么东西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