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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信!”
他就站在那里,摆出十字架受刑的姿势,离信的护盾已经破碎,在他身上划出道道伤口,周围的金属残片围绕他旋转,在衬衫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风穴嚎叫如同谁在戏谑。
我抓不住离信,每当我马上够着他,他就会被某种力量拉扯到离我更远的地方,在这个过程中,我也不停遭受它的侵袭。
直到我失去护盾为止,我都还是安全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让离信离开这里,我记得信标的传送可以在紧急情况通过第三方接触来运行。
“就差一点。”
我们在它破碎塔前上演你追我赶的戏码,我也在深入塔的环境,终于离信像被利用完毕的木偶似的,被随意扔在空地上。
“离信,你还好吗?”
“咳。”
呼吸还在,生命体征检查也没有大碍,身上的伤口也只能算得上轻伤,在我确认他安全之后,我环顾四周,来时的路线已经完全封锁,周遭的地形在震颤中不停变换。
“呜哇!”
地板突然上升,险些失去平衡,但比起失重感,更让人恐怖的是那股来自上空的威压。
“啊,饶了我吧。”,我拿起离信的安全终端,屏幕上已经显现出危险状态警示,“特殊代码?那是什么,没用过啊,应该点哪里?”
紧急时刻,我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怎么使用过安全终端的救助功能,明明配属过使用说明书,但凡我以前看过一眼,也不会如此手忙脚乱。
“第三方系统启动模块?是这个吧?不管了,点了再说。”
离信的终端显示信息配属中,这应该代表成功了吧,拜托了别出别的幺蛾子,等到离信离开,剩下的事都好解决,不管是逃跑还是战斗。
“……危险生物警示,侦测到……”
一瞬间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提示语,虽然完全没有听清具体词汇,但过往培养出的危机意识迫使我身体自动摆出防御架势。
如果是它的话,一定会操控手下的“宠物”来进攻,那是它的一贯恶趣味。
“那里!”
察觉到来自身后的敌意,我转身准备面对进攻,但那里什么也没有,空无一物,可我知道我的感觉不会错,“无”就意味着我犯了致命的错误。
我残存的护盾破碎了,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格挡,这不是正常人神经系统能够反应的时间差。
“呃!”
尽己所能让身体运动起来,甚至到了会让骨头发出骇人声响的程度,简单来说,就是挑战极限未遂,反而扭了腰,但这点疼痛无所谓,毕竟我从“杀手”的手上逃了出来。
“呼呜——”
全身漆黑的怪物低吼着,被它注视着就让人不由得想要逃跑,它有着不同于此世任意生物的特征,身上为难闻的气味萦绕,哪怕是最顶尖的学者也无法搞清楚那味道的成分来源,只能用“死亡般的腐臭”称呼。
“又见面了……”
不知道你们是否知道时间虫,它们是完全脱离物理法则存在的神奇生物,克洛诺斯的时间历法都是按照它们的习性订制,某种意义上,研究它们就是研究“时间”这个概念本身。
而这种无法被人类、钢铁、空气触碰的物种,却不得不忍受残虐至极的天敌的追捕。
古老之兽,荒原之兽,它的名号很多,唯一不变的是它的危险性,追逐着时间虫并将其猎杀吞噬的怪物,如果有任何生物挡在它面前,它也不介意换个口味。
但我眼前的它并不是来自荒原的兽,或者说它现在不是,确切的说,是人造荒兽系列中的第三代产品,代号为……
“伪物。”
它听得懂克洛诺斯的语言吗?我不知道,只是在我念出这个字眼时,它身上的杀气浓重了几分。
分析现状,离信的终端还在上传数据,应该是因为某种干扰信号存在的缘故,短时间我们两人都没办法妥善逃离。
一个失去意识的人,一个没有配属武装的人,情况不能更坏,当然,怪物也不会给我思考的机会。
它快速移动,利用四足的机动性,很快移动到我身后,只是片刻,它就扑倒我,来自怪物的体重压在我身上,让我喘不过气,更别提那股难闻的气味。
我只能被动使用身边的碎石块堵住它的血口,以求不会咬下脑袋,分身乏术,一切到此为止,没有比这更绝望的时刻,可是我有自己的杀手锏。
越过怪物狰狞的面目,我注视着藏在云间的蓝色微光,就像我每日都会站在阳台所做的那样。
“序号三十一,白狼!”
这是场赌博,我不知道这“咒语”是否还有效,但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缓慢流逝,我等待的转机并没有马上到达。
失败了,果然还是不行。
就在我即将放弃的那一刻,我的手上涌现熟悉的触感,特殊订制的握把,我有多久没有抚摸过它了,但眼下可不是念旧的时候,该反击了。
“喂!你!尝尝军用高速弹吧!”
悦耳枪声响起,怪物痛苦尖叫着离开我的身体,不停抽搐,地上满是它黝黑的血液,但等待它的可不只有刚刚那点,我把枪口抵在它的脑袋上。
“再见。”
我扣动扳机,怪物连嚎叫的机会都没有,彻底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