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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正了正神色，立马接过智圈。
智圈的激活很简单，只需要戴上它，然后通过对面部和瞳孔的双层身份核验后，就搞定了。
很快，顾雨在文件库里翻出来三年多以前的检测报告书。
也不用他提醒，荀怜依正在一旁盯着呢。
她笑了笑：“脑率SS级……还真是呢。”
顾雨侧过头问道：“那……我可以试试吗？”
“嗯，资质确实是没问题的。不过，万一你那沉浸的症状好了呢？”
“感觉跟着你会比较好一点。”
荀怜依愣了一下，原本冰冷的面容竟在顷刻间有那么一丝局促。
“啊，我的意思是，安保公司嘛~饭碗比较稳，我选择电竞这条路其实也是没得选。”
“……”
忽然，荀怜依提着顾雨的后领，把他给拉了起来：“我说认真的，我们这里确实缺人，但……这并不适合所有人。”
“相较而言，电竞选手应该会更轻松一些。”
就这样被提拉起来，顾雨感觉好无奈。
不过，听了荀怜依的话，他心里渐渐有了数。顾雨很清楚安保公司存在的意义，或许这个职位，远比他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但……他总觉得去打电竞或许适合之前的顾雨，但肯定不适合他。
自幼习武，他自然是好斗的。同时，记忆中电竞选手枯燥的宅家生活和某些前辈们在阴暗下有些糜烂的交际，更是让顾雨想要远离。
“只需要一个脑率评测结果就够了么？”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
“呃……自然不是。”
荀怜依其实有点意外，在她的初印象里，顾雨的形象是虚弱的。刚才的话虽然委婉，但一个成年人自然能懂她的意思。
而现在看起来，顾雨应该足够勇敢。
“看得出来你很诚信，你放心，只要你能通过，其他的事情我都能替你办妥。”
荀怜依挤出一个笑容，显然，在外面她就连笑容都没那么自然。
难道在家里是有什么buff？
顾雨不免如此思索着。
“那……既然是安保公司的招聘，能不能顺便替我做个全面体检，我总觉得身体有哪儿不太对劲。”
“嗯，这是自然的。”
……
没一会儿，两人从卯氏卤鹅店铺走了出来，荀怜依手上甚至还提着一袋卤鹅肉。
“刚才老卯叫你过去，就是给你拿了一袋肉？”
“嗯……算是吧。”
“说起来，老卯夫妻俩是你的手下么？”
“哼哼……别急，等你通过了再说。”
“喔，好吧。”
顾雨也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有点多，就总感觉和荀怜依聊天很有意思，没有由来地。
两人相继上车，随即荀怜依便驱车上路了。
方向仍是向着西边。
顾雨不禁皱起眉，心想：房东不会带着他去嘎腰子吧？本来公寓就是在城西，这还继续向西，那不得快到城郊了？
“问你一件事。”
还没走出多久，荀怜依忽然说道。
“嗯？”
“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哈？”
顾雨一时有些懵圈。
这算是……审核的一环么？
他思来想去，近年来，这顾雨还是挺低调的，最多也就是在电竞圈子里被少数前辈排挤过。
而且作为一名都没有登上过赛场的人，至少是没有直接触犯到太多人的利益。
“没有吧……”
“就是被一些前辈排挤过，这算么？”
荀怜依侧脸瞧了顾雨一眼，又说道：“应该算不上。”
“嗯……你的智圈除了你自己以外，还被人碰过么？”
智圈？
“应该没……啊，等下……”
顾雨忽然在记忆里找到一个很重要的人。他并非毫无印象，而是他穿越苏醒之后一切都发生得太急，顾雨根本没有心思去记起这个人——
他在福利院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虞婉婉。
她很聪明，聪明到曾经让顾雨无地自容。顾雨记得，他曾问过虞婉婉测评里智商是什么等级。
虞婉婉只是笑笑说道：“只比你高一点啦。”
“嗯，有吗？”
“有，不过她不可能害我。”
瞥见了顾雨的神色，荀怜依问道：“女生？”
“呃，是的。”
“女朋友？”
“不……不是。”
顾雨有些尴尬地看了荀怜依一眼，“最多算是……从小到大的哥们罢了。”
“欸？青梅竹马呢~真好。”
荀怜依忽然笑了笑。
顾雨也不知道这是诚心的感叹还是在阴阳怪气。
“那看来不是她了。”
“不过我提醒你一下，你的智圈被人动过手脚。”
“？”
“嗯，老卯刚才跟我说的。换电池的时候，娜塔莎顺手给你的智圈系统做了个检测，发现有定位跟踪木马。”
“而且，你的智圈经历过一次私人维修，那个电池显然不是原装的。”
“这……”
顾雨印象中，这智圈是去年自己领了俱乐部的赛季排名奖金后换的新款，更是没有去找私人维修过——
虽然这在地球上很常见，可是在盖娅星的智圈行业里，这种情况其实是很少见的，除了一些技术宅，大多数人甚至没有听说过私人维修的存在。
“看你这样子，果然也不知道自己的智圈被人动过。”
顾雨没说话，只是在不停地翻找着记忆。
所有的智圈都是具备三防功能的，所以顾雨也和大多数人一样，智圈带着不离身，就连洗澡的时候都带着。
唯二两次智圈离手，都是被虞婉婉拿了过去，说是有特殊的优化手段让智圈的电量更耐用。
虽然从他的角度出发，自己和虞婉婉本质上其实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但记忆中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现在的顾雨甚至觉得这妹子就是在追求之前的那个顾雨。
只是这家伙，好像在感情方面有点自卑？
这一情况让顾雨十分纠结。他基本能确定就是虞婉婉对自己的智圈动了手脚，可记忆却让他困惑又为难。
荀怜依看着顾雨的模样，没好再问。
只要顾雨能通过测试，有些事，不用问，她自然有渠道去了解。
于是，一路无话。
近一个小时后，荀怜依把车开到了渝都这座城市都市圈的边缘。
看上去也挺像那么回事，也不至于荒凉，顾雨感觉更像是地球上的一些小型工业园区。
车在一处名为天华渝都二号研究所的地方停下。
顾雨不由地咽了下口水——这工作，不能是被拉去当小白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