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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那个，对不起。”
少女的一张俏脸逐渐漫上一层绯红。对比刚才戴着口罩的冰冷模样可谓是反差极大。这可顾雨看呆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妹子长得太……太符合他胃口了。
“啊，没事，毕竟你是房东。”
顾雨倒也是大气。
“那个……中午这顿饭我请你吧，就当赔礼道歉了。”
少女伸出手在半空中划了几下：“没有什么忌口的吧？”
看样子，她是在用智圈点外卖。
顾雨摇了摇头：“没……”
“嗯，那我就随便点几样。”
“好。”
一时间，气氛还是有点尴尬，于是顾雨迈出步子准备向客厅走去，而少女似乎也是这个打算，两个人很默契地迈出了步子，并肩而行。
来到客厅，两人保持着沉默，一人坐在沙发的一头。
“那个……”
“那个……”
“你先说……”
“你先说吧……”
像是俗套的青春恋爱小说般的剧情，两人互望一眼，尴尬地笑了笑。
“你智圈用的是视网膜投影的吗？”
“啊，没错。”
“我还没用过，挺稀奇。”
“……啊哈哈。”
这样的对话，就像是地球上，两个陌生的男女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坐在一起聊天——
“你用的是苹果手机吗？”
“没错。”
“还挺稀奇，我没用过。”
“啊哈哈……”
……
不过，也就是这样一段能够抠出一栋别墅的对话，终归是打开了话匣子。
“你是叫顾雨是吧？”
“嗯，没错。啊对了，还没请问房东的名字？”
“我吗？荀怜依。”
顾雨点了点头。
确实是很好听的名字，果然美少女配什么名字都好听。
荀怜依眨巴了下眼睛，又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
顾雨想了片刻：“那个……其实房子是俱乐部的人帮我找的，我就瞧了眼日期时间和价格就签了。”
“俱乐部？你……不像是运动员呢？喔~你是电竞行业的对吧？”
“没错。”
荀怜依沉默了会儿，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会搬出来啊？”
“这个……说来话长了。”
随即，顾雨把自己前段时间的遭遇情况大概给荀怜依描述了一遍。
“无法完全沉浸……确实有听闻过这类问题。”
“唉……搞不好还会失业。”
顾雨故意叹了口气。
在他印象里，能在这个地段买一套公寓能说明还是有点财力的，看样子年纪也不大，大概率是个富二代小富婆一枚——
倒也不是说吃软饭。万一荀怜依家里有点关系，能提供个不错的就职机会呢？现在借着她现在有点愧疚的时间，说不定可以给自己可能会面临的失业兜个底。
顾雨毕竟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冷静下来后，察言观色是一项基本技能。
而荀怜依听到这话后反倒是眼前一亮：“如果……你电竞这边走不下去的话，我这里有个机会挺适合你的。”
还真有？！
顾雨心里一喜。说实话，他对电竞行业确实没什么太大兴趣——虽然沉浸式电竞还是挺新鲜的，但脑子里这两年枯燥的训练回忆让他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当然，刚才“失业”这一说也并非杜撰，如果“无法完全沉浸”这一症状无法解决，他就不可能成为职业选手了。
最多俱乐部看在他可怜的份上给他一份简单的助教工作都不错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份正式的工作是相当残酷的，他们的档案信息都会被打上“游荡者”的标签。
如果游荡者有其他收入渠道，或者有固定资产倒还好，只是没有某些权力和福利，但如果一穷二白，可是会被赶出都市圈，只能居住在城郊。
城郊具体是怎么样的，顾雨并不是特别了解。他只知道福利院的老师和阿姨们都是用这个地方来督促甚至恐吓孩子们学习，那是法外之地，也是被文明遗弃的落荒之处。
“可以说一下是什么职业吗？”
“嗯，这个暂时不能说。不过……”
荀怜依转过头来：“我介绍下吧，我是天华安保公司后勤部的职员。”
安保公司，和地球上的安保公司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因为这个世界现有的社会秩序不存在国家概念，自然也不存在军队。
而安保公司则是为地区和城市提供安全保护的。换句话说，地球上军队、JC、消防等职能全是由安保公司来承担的。不过，据顾雨所知，城郊不在他们的保护范围内。
而天华安保则是东亚地区的安保三巨头之一，这里头的福利待遇可是相当不错的——当然了，自然是比不上有名气的电竞选手，但却胜在稳定持久。
然而，顾雨也不傻。
他有些吃惊地盯着荀怜依：“我……安保公司还有适合我的职位？”
“嗯，确实有一个职业和电竞选手的要求重合度比较高。”荀怜依点了点头，“你大脑素质潜力测试的时候，脑率评级是什么水平？”
顾雨愣了一下，思索了片刻：“好像是……SS。”
脑率是大脑素质潜力测试中的一项指标，是和人体脑波反馈有关的参数，但这个参数对电竞选手来说意义不大，更重要的还是反应速度。
不过反应速度高的人，脑率一般也都比较高。
而在盖娅星的大部分测试中，无论是学业考试还是潜力测试中的身体、大脑等级，都是由低到高按照C、B、A、S、SS来划分的，同时每个层次都有三个小层次，用“-”、“+”表示，比如SS+、A-等。
“真是SS级？”
荀怜依有些意外，如果真是SS级的话……
“那个……可以给我看看报告书吗？”
“当然没问题。”
这东西也就跟高考成绩单一样，算不得什么隐私。但顾雨刚站起身来，又坐了下去。
“怎么了？”
“我……我智圈坏了，纸质报告书我之前就打印了一份，交给了俱乐部。”
说着，顾雨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电池坏掉的智圈。
荀怜依接过去捣鼓了两下：“这么不碰巧啊……没事，我带你去修。”
说着，她站起来打算直接出门。
“诶等下，你刚才不是点了外卖吗？”
“啊，对哦！”
荀怜依小脸一红。
顾雨看得出来，她很急。不过他也琢磨了起来，安保公司为什么会需要脑率潜质出众的人呢？
但其实说到底，他甚至不清楚脑率指标存在的意义。
就在这时，荀怜依手腕上的智圈响起了“滴答滴答”的提示音。
“您的外卖已送达。”
打开门，外面是一架无人机，下面挂着一大袋打包盒。
顾雨愣了一下，但很快在记忆里找到了相似的片段。嗯，这个世界的外卖配送基本都是机械化了，只有少部分情况才会用人力配送。
……
佳肴摆满了餐桌。
虽然荀怜依只是说随便点点，但桌上两道硬菜两道小菜还是毫不含糊——那香气四溢的炖鸡汤和红油闪闪的红烧肘子看上去是非常有诚意的。
“这么……豪华啊？”
“我看你身体有点虚，所以弄了点补的。”
荀怜依倒是实诚，可顾雨不乐意啊。
“我……我就是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
“嗯？可你那细胳膊细腿的……一个男生的手臂还没我的粗。”
这句话无疑一记暴击打在顾雨的心口上——
曾几何时，啊不对！
前一天晚上自己都还是华夏格斗圈子里的潜力新星，现在居然被一个一米六出头的妹子嘲讽了！
就像前阵子地球上还火了一小段时间的烂梗——
“你行不行啊细狗？”
一念及此，顾雨也不由得老脸一红。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去特么的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