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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吞噬了阵地上仅存的一个炮兵阵地,无线电中传来了陆战队装甲兵陌生又戏谑的嘲笑声:
“吓到了吧,动员兵!哈哈哈。”
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提着我的冲锋枪跳下了坦克,飞行员满脸青肿地从水坑里爬出来,一瘸一拐地靠了上来。
“干什么啊,中士同志,为什么把我从车上扔下来?”
“抗得动履带吗?飞行官同志。”我拍了拍坦克上的弹痕,笑了起来。
虽然我们车在战斗中失去了行动能力,但是负重轮并没有受到什么大的损害,高爆弹将负重轮炸成了黑乎乎的一片,履带的销钉被炸断,将四节履带板炸到了三米外。
履带坦克上有的是,几个陆战队员也来帮忙。除了被留下来将会伴随他们一同进攻的步兵排外,大部分都跟随着主力向海滩上推进。
长约二十八公里的海滩上的反坦克锥和铁蒺藜只有少部分被破坏,停留在远处的登陆舰上依稀有什么东西像是下饺子一样扔了下来。
舰炮和近程导弹无法完全清除高地上的海防部队的阵地,而海防部队贫弱的火力也完全无法将盘踞在滩头上的帝国军队赶下海。
我看着那个一直跟随我们的飞行官,和装甲兵完全不同的橄榄绿色连体飞行服是很难在即将到来的严寒中幸存,趁着我的小伙子们修理着坦克履带,一边拉过等待我们的陆战队中尉。
“我说,迷彩哥(camouflage),你把那个飞行员带走吧,这家伙挤占了我们放炮弹的地方。”
“嗯呢…”这个中年的汉子点了点头,边转身去叫连队中的传令兵之类的人。
我当然不希望在战斗中缺乏人手,但是这种技术兵种就不该和我们这种进攻部队一起冒着风险。从心理上来说,拥有有效武器时或多或少会让人感到有信心,但是与之相对的,他们这辆老式坦克只能在海滩上与敌人的水陆坦克相互戳靶子,整整落后一代的观瞄设备以及只有垂直稳定器的萤火虫在装甲战中并不占多大的优势,主力依旧是陆战队的那一个连的水陆战车。
建设兵团的萤火虫们原本只是计划用来占据和稳固的滩头阵地的辅助装甲车辆,即便如此,遇到T-54/55或者T-62坦克这类战后坦克,即便是在贴到了一百米以内也很难击穿那些锅盖头的正面装甲。
侧面?
帝国军和人精一样的坦克手怎么可能会把车屁.股露在外面呢?(伏笔,但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用到)
修理履带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却十分累人,十来个人花了十几分钟才将变形的履带销钉敲下,然后再将新的履带板安装回去,我指挥着我的伙计们从车体上扒下仅存的装满汽油的油桶随手扔到了路边,车体侧面的挂着的履带板也因为东拼西凑变得有些凌乱。
“出发了小伙子们,出租车只出发一次哦,欢迎来到海滩一日游的单程票。”
一架地质局的灰色轻型活塞螺旋桨双翼小飞机发出嗡嗡的响声,略过海滩,投下了两枚五十磅重的“小地瓜”。
小口径速射炮带着红色的曳光划过天空,密集的火网撕开了双翼机的机翼,仅剩一半机翼的地质勘探机拖着黑烟旋转着坠落在远处的高地上。
我爬上了坦克,坐进了我的位置中,其他人也都各就各位,除去刚才前往滩头的装备坦克的陆战队们,依旧还有相当数量的边防军的小分队还滞留在海滩上,仅凭着雷区和手榴弹抵挡了登陆部队几个小时,残部的无线电台还在嘶吼着。
原本算是杂波的呼救声渐渐变淡,最终在一声剧烈的爆响后归于平静。
无线电中短暂沉默了片刻,耳机中又传出了陆战队军官的声音,
“好了,同志们,边防军的同志们已经打光了,空军的同志们也都尽力了,现在整个海滩上的装甲力量只有我们了,我们的装备比不上他们,但是哪怕是死,我们也能咬下一块肉来,保持攻击队形!缩短敌我距离,将他们赶下大海!”
“跳弹!我们未能击穿敌方装甲。”
“16号中弹了,开火,开火,自由射击!”
“步兵,各自散开,就地防御,战车!继续前进!”
“9号车中弹了!”
“啊啊啊……烧起来了!快灭火!”
“打中了!我们打中了!~刺啦啦(电流杂音)~”
“我中弹了!艹,快,弃车!”
无线电中的声音未落,一辆水陆坦克的炮塔连同那门威力可观的八十五毫米加农炮一起飞上了高地,落在了堑壕旁边。
“报告,报告,敌人的坦克群已经登陆,放弃滩涂,别来送死!”
“查理至贝塔(指战区),发现大量敌军单位,申请炮火覆盖!……向我开炮!”
“我们击穿不了他们的装甲!”
“给我撞上去!一排长,你们还有多少人?……二排长?”
密集的炮声和机枪扫射声之后,便是陆战队员的嘶吼声。
“全连!继续进攻!”
正如装甲兵进行曲那样描述的一般,如果命运女神再次把我们抛弃,如果我们不再能够回到故乡,如果子弹射向我们,让命运终结、生命停止,至少我们忠实的坦克,会给我们一个钢铁的坟墓。
“怎么办?建筑兵同志?”中尉拿出了海岸的布防图,沿着滩涂高地上代表着碉堡的灰色方块上大多数被红色的铅笔画上了巨大的叉号,代表着新挖出的野战工事和炮位上也有不少的持有者急躁地画出了叉号。
红色的叉号意思不言而喻,我并不愿意成为下一个红叉。
我指着地图上,我们所在的角落,沿着这个角落就能从海滩的尽头就是通往海滩的通道,类似这种能够让大型车辆和坦克通过的通道,整个海滩上还有六条,没有正儿八经的坦克根本拦不住敌人的进攻。
我指着地图,轻轻摇了摇头。
“我们花了十五分钟维修坦克,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怕不是跑上海滩一两公里远了,我们要么掩护他们撤退,要么就只能抛弃他们不管。”
“你的坦克能够开过去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沙滩上除了人为构筑的遮蔽物外,几乎是一马平川,我只有一辆战车,但是那边的登陆舰上下来的是源源不断的坦克,敌军装备的坦克随便挑一种的火炮都能击穿我座驾的装甲最厚处,而我的战车只能击毁他们的装甲车和两栖坦克,面对于其他坦克的正面装甲,她也是无能为力的。”
放在一边的坦克头盔中传来了电台中焦急的求援声。
“有人能听见吗,我们在海滩上,我们被压制住了,急需火力支援,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无论是谁!”
“让他们撤回来,我们只能提供有限的直瞄火力支援,让你们也可以让上头从后面带几本迫击炮来。我和我的人也不愿意送死…中尉同志。”
“那边还有半个营的部队,还有两三百人在海滩上,被压制得抬不起头。”
“要我借你无线电吗?”
我笑了,控制不住的大笑。
我已经能够预感到我们即将全线崩溃,那些像行军蚁的帝国坦克将会将阿拉斯加集团军撕成碎片,阿拉斯加的十七座山脉将会成为几万名国防军士兵最后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