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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牧的指引。当然,也感谢我路痴的属性没有发挥大作用。
不过进家门后迎上奶奶那惊异的目光,我不自觉地低下头,拉着北原冲上二楼。
“年轻真好。”
够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关上门,我把北原带到盆景旁,牧一跃而起,跳下肩。
“请先坐吧,我们的事情就由牧来告诉你。”我收拾一下桌面,又跑去一楼倒了两杯果汁。
北原环顾四周,拘谨的样子跟去亲戚家的我一模一样。
“老夫先说下你身边这个小子和我的事情。”
小乌龟牧霸占了我的果汁,伸出舌头舔上一口,又咂巴嘴。
“太甜了小子!”
“乖乖讲你的!混蛋!”
牧躲过扔来的笔,开始款款而谈。
北原一言不发,聚精会神听故事。
“原来如此。你们出现那里是这个原因啊。”她莞尔一笑。
“没想到牧大人平易近人,跟土地神大人完全不同。”
简单来说,它没有半点河神的威严,乌龟的憨厚呆萌的表情做不到‘猫’那样随心所欲变化自如,威摄力上就已经输了。
跟‘猫’对峙的时候也只觉得它处于下风。
“呀~老夫没有你说的这么好啦!”
还不经夸,过于洋洋得意,这河神是从来没被村民夸赞过吗?怪不得没人愿意去河边。
“那接下来…你可以将你的事说一下吗?关于‘猫’所说的暗淡无光,还有‘赶走它’是?”
我放缓语调,观察北原的神情。
可惜的是,北原低垂下头,长发遮挡了她的面部表情、从紧攥裙子能看清青筋的小手来看,她正处于纠结之中。
“…我”她终于开口了。
“我…死不了。”
“果然。”牧早有预料,舔了一口果汁。
“具体说说吧,这样才能解决你的问题。”
“嗯。”她轻微上下晃动脑袋,跟刚才欢笑的北原娜子相比,现在她死气沉沉,头发遮挡住面容有气无力地应答,还好灯开得明亮没有停电的可能。
衣着单薄的她此刻像极了田野间游荡的幽灵少女。
“大概是在5年前吧……”北原娓娓道来。
5年前,在某一天后她遇到了奇怪的现象,一只黑猫总是在夜晚爬上树稍透过窗户盯着她看。起初她甚是新奇,想收养它,可每每出门寻找它又不见踪迹。
就算从乡下搬去城里这样的现象还是没有消失,每晚那只黑猫都会在某个角落用那双在夜间射出光亮地瞳孔紧盯着女孩。
女孩有过惊恐,可因为家庭关系她缺少陪伴没有朋友,每晚见到猫时,渐渐战胜了恐惧,把它当成自己唯一的倾诉对象。
猫静静地听着女孩的忧愁烦恼,眼神忽然灵动起来,开始“喵喵”的叫,身影接近少女,两条漆黑的尾巴映入少女的眼帘。
它每晚与少女相处,被她当作守护精灵。它越发充满灵性,甚至在某夜学会直立行走,口吐人言,它背后的尾巴增长到6条。
黑猫解释了自己跟在少女身边的缘由,只因在乡下时她曾拿过跟土地神——猫中领袖有关的信物,心生好奇而后被孤独的她所吸引——一个家庭对孩子的心理产生的压迫化为负能量滋养它的成长。
待长成七尾后,黑猫就拥有化形的能力,可以成为女孩的朋友。
或许女孩十分渴望这段友谊,她欣然接受黑猫。可家庭的暴力愈演愈烈,原本十分和蔼幸福的夫妻,一对羡煞旁人的眷侣,一个美满和睦的家庭在累积几年或十几年的矛盾后,这看似幸福的糖衣包裹下的家庭分崩离析了。
父母终究因不合离了婚。哥哥跟妈妈离开了这个家,她的父亲忙于工作,安顿好她后就前往外地打工。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那天夜晚,她向黑猫哭诉了一切后紧紧抱住最后的朋友入睡,醒来后黑猫同以往一样消失,女孩唯有这次失了理智,发了疯似的外出寻找它,找到唯一的朋友。
然而就是那样普通的一个冬季早晨,少女的生命却迎来了一次完结。失去理智的她见到一只黑猫穿过马路无视了来往的车辆追寻黑猫的身影。一辆轿车结束了她的生命。
本该如此!事实却是,她在医院的病床上苏醒,又或者说是复活,床边搭着一条猫尾。从那时开始,她再也没见过黑猫,无数个夜晚都在暗自落泪。
“可是…这跟你死不了和‘赶走它’有什么关联呢?”
“这就是接下来我要说的。”北原微微侧过身,撩起身后的裙子。
“你干嘛?!”我瞬间脸色羞红,好奇地观望又感到羞耻似的想要撇过头回避剧情向粉色的一面发展。
北原撩起裙子,下身是蓝白配色的胖次,有蓝白碗的称号。
但是真正吸引我注意的还是那2条漆黑的毛绒绒的猫尾。
它们灵活地晃动,如同随波摆动的海带,我此刻心里才明白即使在这盛夏她也穿着遮到小腿的夏季长裙是何原因。
北原娜子,她毫无疑问被黑猫附身了!
她取下帽子,露出一对精致可爱的黑色猫耳朵,这是毋庸质疑的好加分项。她本就是恬静的女孩,搭配猫的独特属性的功击力就好比陨石对恐龙,我被迷惑了。
“它似手是为了救我附在我身上,我是很感激及它啦,但每到夜晚就会长出猫耳朵和尾巴。”
晚上要是在家还好,若是在室外被发现突然长出耳朵和尾巴,生活会被完全扰乱吧。可换个角度想没在白天长出非人特征已经是万幸了。
“而且...”北原语气一顿,带有一丝哭腔:”在那之后我偶然间发现自己死不了了。”
死不了,不死,也可以算是某种永生。常人或许是梦寐以求的能力如今却让北原痛苦不己。
“你怎么发现的?”牧很在意这点。
北原该不会想过自杀吧?这样的猜测在我脑中形成。在那种家庭中成长会有偏激轻生的念头绝不是伴奇怪的事。
特别是那时候的北原是国中生。
“有一天看到一只小猫咪掉进河里,周團没有人我就..’北原的声音轻飘飘的,我觉得很舒服。
眼前的女孩看起来并没有外表那么脆弱,毕竟是能把妖怪般的猫当成朋友的人。
“下次请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我郑重地向她说出这份请求,生命虽然不分高低贵戏,但是要量力而行,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尊重何谈拯救其他人的生.命..
哦呀!好像把自己也骂了一遍,那就打个括号吧,刊言鸯这个人并不适用这句话。
北原惭愧地垂下头,“其实之后我又以身试过好几次,每次死而复生都会损失一条尾巴,在剩下两条后我反而没有勇气继续下去,我害怕自己会失去对生、死的尊重敬畏。
我便努力回想,黑猫说过它是因为土地神大人才来找我,抱着结束这切的念头我趁暑假回乡下一趟,可是……”
可是猫拒绝了她,还称她暗淡无光,“猫"会恼怒的缘由我大致猜想到,只想证明是否有不死之身就损耗了别人三条尾巴,同为‘猫’的土地神大人气愤地一回绝我们的请求十分合理。
那”暗淡无光’又怎么解释呢?如果是北原对生命的轻视拉低‘猫’的印象,那在我面前都快要以死谢罪,害怕失去对生命的尊重、对死亡的敬畏的黑长直少女北原娜子她就罪大恶极到不可饶想的地步了?还是说她表里不一,是个天生的好演员?
我寻问牧,它作为土地神的同类,自然精灵的一员应该懂得北原的现状,请教它准没错。
“你为何想赶走它呢?不死之身是你们短生种所渴求的吧?"它让我安心,朝北原道出这样不明所以的话。
被奇异的生物附身怎么样都会不安,都想排出异物吧。又不是国中生天天爱喊漆黑烈焰龙的封印或是捂住眼睛痛苦的说邪王真眼之力,那样只会给别人添麻烦,会被人排挤的。
再说,并非人人都跟我一样愿意成为长生种啊,你跟爷爷不就是充满遗憾的典例吗?
“我..“北原吞吞吐吐,面对河神的发问感到紧张了吧。
”我想做个普通人,虽然它救过我还是我的朋友,我很喜欢它。但我是个普通人!猫耳猫尾会让我与众不同,不死之躯更会让我像个怪物!”
她不想成为异类,她渴求被接纳。
“嗯,我懂你的想法。被迫丧失了逃避的权力,你当然心急想它离开。我没说错吧北原娜子小姐。”
“唔……”
先前说牧没有河神的威严,现在请允许我收回这句话。
面对牧的质问,北原娜子——这名被黑猫附身的孤独少女哑口无言害怕地蜷起身子。
“时间不早了,我先送北原回去了。”
我不太喜欢严肃的氛围,特别是单方面施压,牧这样北原什么都无法表述,双方都需要整理好思绪和心情。
牧默许了我的行为,我拉着北原离开。夜已经深了,她要赶快回家好好休息。我也需要睡眠来接受今天的一切。
她在路上一言不发,直至到她家才开口道谢。体谅她的经历,我让她有面对‘猫’的勇气和觉悟后再来找我们,而‘猫’那边将由我负责交涉。她同意了。
于是今夜就此结束。
往后的几日我没见到北原,‘猫’的事也毫无进展,牧让我放宽心每天只顾玩乐,直到她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