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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天下第一原来是仙子吗 / 一,不愧是贱客

一,不愧是贱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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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名方寻,出生于南疆夏国的小村落,幼时便被家人遗弃,幸得被一道观的道士收养。
  道观很破,道士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但他并不是普通的老人家。
  他是道士,真正的会些术法的道士,也是后来我逐渐长大师父他才同我说这些。
  他是求法者,江湖人喜欢称呼我们为修士,我们自称是求法者。
  这世间原来真的有妖邪鬼怪的存在,那些诡异力量中有一不变不移的本质,灵。
  灵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奇怪物质,但它确实存在,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灵的存在,任何物体,哪怕是石头,其中也蕴含着灵。
  一个偶然间,有人族前辈发现了灵的存在,并模拟鬼怪修行之法不断改进,而后创建出了功法。
  我们这些修行灵的求法者也就随之而生。
  灵在外一般习惯称之为灵气,吸收到体力变为自己的东西便称之为灵力。
  师父告诉我说,他的毕生追求便是成仙,幼时我不解便去追问,师父不同我多解释,只告诉成仙后便不会有什么烦恼,如何逍遥,如何自在。
  我同师父说,如果只是这样,那他已经成仙了。
  我的师父性子随和,每天都是笑呵呵的,好像什么烦心事也没有。
  如此看来,好像,我也是仙咯?
  后来一只血凰让我明白了自身的渺小与可笑。
  那时我还小,记不得,也不知道太多,只知道一只遮天蔽日的血色妖凰将我那一城屠戮,或者说,吃掉。
  很多人都被吃了,师父也被吃了,我侥幸逃过一劫。
  后来懂的多了我才知道,那血凰被我人族求法者前辈重创,生命垂危,所以便疯狂吞食血食补充灵力以疗养伤势,为自己续命。
  师父是求法者,虽说算不得多强,但在血凰眼中自是要补一些。
  本来所有人都得死,幸得灵山前辈赶来诛杀了血凰,如此我才侥幸存活。
  那前辈使的是剑,或是出于对那前辈实力强大的憧憬,又或者是别的情愫,我放弃了师父教的术法,执起了剑,开始流浪。
  那年我七岁,虽说年幼,但身为求法者,日子其实不算难过,只是有些许寂寞罢了。
  只是些许而已......
  我没有朋友,我告诉自己那是因为我的心中只有剑,容不下其他。
  我想成仙,我不想再经历那般无能为力的感受。
  或是受师父的遗憾影响,或是那天的无助,不论出于何种理由,我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师父想要成仙的理由,但我想成仙。
  除此之外,只身一人、心智不成熟的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做些什么。
  剑道成仙是我前进的理由和盼头。
  对于剑,我有着极高的天赋,摸爬滚打了许多年,我碰见了同样使剑求法者。
  那年我十一岁,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位剑修似是在求法者的世界中摸爬滚打多年,算是小有名气的剑道老前辈。
  那日我在驿站听见他在教导弟子剑法,有一处我觉得不妥,便出声说了句,他不觉得有错,一来二去就起了争执。
  他见我年幼自不肯信我,我年少轻狂也不觉自己有说错更不可能让他。
  那便战。
  长剑相接,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苦战不下。
  他的灵力很强,灵压也远在我之上,但他人不错,并未与我使用求法者的术,只是像江湖凡人那样纯粹的剑术切磋。
  他的剑术起初应对确实有些困难,但几十招后,我竟掌握理解了对方的剑术。
  对方也觉不妙,加快速度想要败我,他这一快却乱了阵脚,被我挑飞了剑,他败了。
  此后我与他再次切磋,他严肃以对,但限制了灵压,求法者的剑术我并不怎么懂,我师父是隐修,这便导致我对求法者的世界很多都是一知半解的。
  可最后结果超出预料,我竟又在对决中学会了对方的剑法,不过并不完全,只有一半左右。
  他不干了,他也是散修,苦心钻研了一辈子的剑被自己这般轻易偷学去,那怎么行?
  他叫停了切磋,甩手骂骂咧咧地离去,无视我的呼唤。
  我想偷学他的全部剑法,那时才偷了一半,得多打会才能偷完。
  不过对方讲武德,与我始终算是公平切磋,我也学着讲武德,就此散了。
  自那日起,我明白了自己很强,也许剑道上我会是天下第一也不一定。
  那件事没多久,我遇见了一个瞎子老头,那瞎子很奇怪,好像能预知未来一样,凡人找他算命,说啥应啥。
  我看着好奇,也去算了,我问他我何时才能成仙。
  他却答非所问,说我命里有一情劫,会将青丝化作白雪。
  情劫?青丝作白雪?
  我一琢磨,那不是我爱听的江湖话本中常见的为情所困,一夜白头吗?
  我又一琢磨,搞不好真有可能,因为我心境很弱,老是觉得孤寂,就算将心寄托在剑上也时常黯然神伤。
  师父同我说过,心无敌,不一定成仙,但成仙的人心中必是坚如磐石的,也就是道心无敌。
  我这般是否是心中有缺?可情感这种事我是控制不来。
  果然啊,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恰好在这个时候我偶然间在一个废弃洞府里继承了一本名为太上忘情的功法。
  于是我转修了太上忘情。
  转修太上忘情后我的心坚如磐石,心中也只余对无上剑道的追求,修为剑术也愈发精湛,那瞎子果然没骗我。
  不知是不是太上忘情的作用,亦或者我本来如此?
  我变得有些许卑劣,我的剑道天赋强得可怕,但我是散修,没有那么多剑术供我学习。
  于是我选择去偷,此偷非彼偷,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去“偷”。
  许多剑招我只是瞧上一遍,就能偷师个七七八八,同人对上几个来回我便能掌握理解对方的剑招技巧。
  只是核心,也就是求法者的剑法就没那么容易,剑招只是外在招式,高明的剑法真正的核心在于灵力的运用。
  比如说已经失传的剑道至高绝学的天地一剑,只有一剑,却摧枯拉朽,无人可及那一剑。
  虽然难偷,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偷。
  正如我的第一个剑修对手那样,只是要更麻烦些。
  为了偷学剑法,能踢馆的我就去踢馆,故意弄得人尽皆知,这样也好确保我的安全。
  以剑道闻名的灵剑山可就惨了,他们可以踢馆,我伤一好就去,起初对方还很高兴,正好来个沙包磨砺一下山中弟子。
  仙门不愧是仙门,弟子很是强悍,起初我没少挨揍。
  不过我刻意表现得文质彬彬一副懂礼貌的样子,对方也没揍我太狠,修养几天就没事了,然后又去,周而复始。
  时间久了,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小子越打越强就算了,怎么把我的剑法学去了?甚至比我自己还用的好?
  灵剑山的长老瞧出了端倪,合着你小子是来偷师的啊?
  有长老说让我加入灵剑山,我想了想,不得行,我就想认那一个师父,而且要是进了你灵剑山我怎么偷别人的剑法。
  我坏着哩,寻思着偷学天下剑法来完善自己的剑法。
  无情道成就剑仙的路已经断绝传承很多年了,所以一切都得靠我自己去撞出一条路才行。
  我这个态度,对方一瞧。
  嚯,你小子,不识时务,不为俊杰!
  打!给我把他揍到一个月下不了床!
  可偏偏,那时我已经变强了太多,对方也就那大师兄和我能打的有来有回,大师兄不出手别人都打不过我,大师兄出手又正和我意,大师兄的剑法都是高端货,偷学完他的那就偷了灵剑山老底,除非长老出手。
  他们要是以大欺小,我立即投降并发动舆论。
  我每次踢馆都叫上一大堆看热闹的,他们为了脸面哪敢动我?
  等安全跑路后我就又对灵剑山说,你要是再敢派老头对我出手我就把你们的剑法全泄露出去。
  剑法我偷学了他们灵剑山将近一半,除了几门剑仙剑法外,老底都在我手上了,我要是抖出去,那就是挖他们祖坟。
  灵剑山老恨我了,给我上通缉令,说要把我抓回灵剑山如何如何赏赐,还威胁我要让我遭老罪。
  我老坏人了,我学着那些前辈找了十来个隐蔽的旮旯,弄传承,别人是死后传承,我不一样,我只要六十天不重置他们就会昭告天下。
  里面的内容全是灵剑山的剑法,也有其他门派的,反正我偷学来的剑法全在里面。
  找?找不到的,全是手抄的,也没抱着让人发现选传人的想法布置,就算找到一处,他能在短时间找到全部吗?他又知道我弄了多少呢?
  我在上着通缉令的情况下又大摇大摆跑去踢馆,威胁他们,也给人余地,年纪不超过我五十的都可以出手,逮到我我就去你家里坐牢还把东西回收还给你们,要是你们不讲武德,那就抖你们老底。
  几个年轻长老挨个上,偏偏,心中无女人的我是无敌哒。
  他们拿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搞的次数多了,灵剑山把踢馆规矩去了,开始当缩头乌龟,再被我搞下去,他们所有的剑法都得被我偷学。
  年轻一辈,想必我是无敌的了。
  我瞧着今天还是要当缩头乌龟的灵剑山,在山门骂了半个小时也没人搭理我。
  得,没办法,这头羊薅秃了,得暂时更换作案目标了。
  整个世界版图统称为五域,我如今所处为南疆,处于最南边,中间接壤四域的是荒海,最北方是北原,东方名为三千州,西方名字简单直接就是西域。
  在传说中荒海还有一座名为坐忘峰的山,连通生命禁区,被求法者又称之为天空岛、第二世界等。
  南疆一共有六大仙门,出过仙人的门派皆可称之为仙门。
  六大仙门中擅长剑的,除却以剑道立派的灵剑山外,只有灵山第七峰的纯阳宫还算有名。
  如今灵剑山不给偷师,那要去灵山吗?
  我有些儿头疼,如今我是臭名昭著,去哪都难偷师到剑法,也不敢太过,不然惹火了人家不要脸也得弄死我,何况灵山是隐世宗门。
  找到倒是不难,但除非天下大难或是登云仙试招收弟子,灵山一般不开山门,鲜少与外界修士切磋什么的。
  我直接去也只能吃个闭门羹,难不成装作弟子混进去?
  可登云仙试又还没开始。
  除却这些外,还有一点。
  某种程度上灵山于我有恩,或许别人不知,但我知道。
  那只血凰是灵山第七峰主杀的,也算间接为我报了仇,且救我一命。
  这般做法,有些许于心不安。
  念到此处我心中一沉,久久后才将心中从沉闷化作一口浊气吐出。
  “到底是功夫没到家。”
  太上忘情我一直没能修到大成,始终觉得差上一步,许是情没断掉吧,又或许是没能大成才断不掉恩情。
  太上忘情据我所知是绝情绝欲,又或者换个角度,太上忘情大成者应该是个绝对的魔或者说神?
  太上忘情所修的到底是神性还是魔性?亦或者立于二者之间,一念神,一念魔?
  纠结这些于事无补,反正我哪怕知道答案也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
  看来得偿还了恩情才行。
  灵山的剑法暂时是不能偷了。
  偷了对我心境有碍。
  去荒海吧,听说荒海有仙人遗藏出世,兴许有剑道传承呢。
  我拿了主意。
  一身青衣,怀抱一朴素长剑的方寻终于从灵剑山的门前踏剑离去,门中长老不免松了口气。
  一灰衣长老见状又无奈叹息一声,飞出山门跟上方寻。
  他并非要对方寻出手,约定在那,他出手就违规了,方寻怕他们应激,他们也怕方寻应激,他跟上去其实算是保护方寻。
  南疆求法者皆知,方寻偷学了灵剑山大半剑法,想要从方寻身上得到剑法的人不在少数。
  灵剑山当然不愿意见到这个结果,只能派人跟上去。
  方寻也知道,这也是他预料之中的结果,他会放任他跟随自己一段距离确保安全,随后找机会甩掉所有尾巴。
  方寻确实厉害,除却剑法一道,逃遁之法也颇为高明,至今大家都不清楚方寻是怎么摆脱的追踪。
  说来摆脱追踪我也是取了巧。
  瞧见灵剑山的老头跟在后面,一些暗中觊觎的家伙再次散去,有些继续潜藏跟在后面。
  我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便施展我唯一会的仙法惊鸿遁远去。
  惊鸿遁以速度著称,瞧着就像是一个流星疾驰而过一般,不过缺点是太引人注目。
  遁法上他们一时间追不上我,但还算能远远的跟上,论灵力消耗我是不如这些老前辈的,尤其是惊鸿遁极耗灵力。
  超高移速不过才持续五分钟便有些灵力不支,速度不由慢了下来,后面的人也逐渐跟上,我却丝毫不慌。
  像是挑衅一样回身拱手微笑,一副文质彬彬的好人嘴脸,实际上我在变着法子调笑他们无能。
  “诸位都太客气,次次都送我,今天就送到这吧,就此散了吧。”说罢,青衣剑客身体便变得透明,化作一丝青烟飘散。。
  只是有些可惜没能瞧见他们骂骂咧咧的嘴脸。
  其实我本来也不会能看到。
  那个我是假的,是我偷学万千剑法后独创出的神通。
  我为其取名为剑气分身。
  从惊鸿遁开始他们跟着的就是我的剑气分身。
  他们只知我善剑道,勉强通些逃遁之法,其实我还会些阵法。
  分身上我用灵力铭刻了临时阵法,本体身上携带阵盘,结合一下土遁之法和藏灵术,藏灵术顾名思义,隐藏灵力,还能隐藏自身。
  具体操作是先开藏灵术隐藏施法气息,结合土遁之法将剑气分身悄无声息地打入地下,等到达极限位置本体就可以走了,最大范围是一千米内。
  在惊鸿遁使用的一瞬间,我刻意给外界制造了气息波动较大的较长前摇,借助气息暴动的遮掩和他们心境的变化,趁机激活阵法让本体和剑气分身完成位置替换,之后剑气分身无前摇使用惊鸿遁,本体再次使用藏灵术结合土遁法便可潇洒离去。
  至于他们最后瞧见的效果,剑气分身灵力耗尽消失了呗。
  土遁赶路,赶了一天路后,在确保没有人跟踪后我才出来,环顾左右是一片荒林。
  南疆地广人稀,荒林山川繁多。
  解除遁法,从怀里摸出一个面具,往脸上一带,施加特定法决,我的容貌俨然变作另一个人,将青衣脱下,将里面白的那面翻出来穿上,青衣剑客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一身儒雅随和的气质,一瞧就不擅长打架。
  至于那剑,略施小术,长剑等比列缩小,成了一小匕首,往怀里一揣,再从怀里掏出一把山水画的折扇来。
  扇着扇子,哼着小歌,踏步远去。
  你不会以为我要剑道成仙就只会玩剑吧?
  也许,太上忘情对方寻最大的作用就是让一个懵懂单纯的少年可以心底毫无愧疚地不讲武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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