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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我已经计划了八个月,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维希利斯合上了日记本……
事情追溯到八个月前,维希利斯的复活计划,以及血红女巫团的突然迁徙。
四月狮城的雨落得凄厉。因为大雨忽至,女巫团途经狮城被迫停驻在当地的游乐园。正逢狂欢夜,女巫们索性扎起红顶的帐篷,支起灯牌,决定在狮城再多待上几日。
傍晚,雨渐渐停了。雨水洗刷了街头巷尾然后汇入水渠,马路上露出深深淤泥。然而狂欢夜未因此而变得冷清。游乐园的灯光亮了,木质的轨道云霄飞车,以及深蓝色摩天轮闪着橙黄色灯光,在远处冷绿的松树林衬托下万分夺目。黑夜将近,游乐园门口的人流逐渐增多。这难得的庆典活动,
维希利斯在游乐园门外踌躇了一个小时,终于等到了机会混入人群,接近女巫团。他戴着藏蓝色棒球帽,将帽檐压的很低很低,身穿棕色帽衫,与咖啡色格子风衣,甚至喷了香水来掩盖吸血鬼气息,他跟着人流缓缓进入了游乐园。
狂欢节,狮城一年一度的节日。游乐园内响彻着《Weirdparadise》诡异乐园光怪陆离的背景乐。女巫,小丑,占卜师都汇集于此。入园后是热闹非凡的嘉年华。小丑们支起各色帐篷。贩卖着纪念品。他们露出咧到脸颊的嘴角,于人群中招摇过市。
维希利斯穿行与这帐篷的缝隙间,搜寻着女巫团的位置。这时八点的钟声无征召的敲响。那木制轨道的云霄飞车汽笛声响彻游整个乐园。双层旋转木马的灯亮了。还有那女巫团的橘黄色招牌闪烁在云霄飞车后的空地上。“水蛭虫马戏团”那块灯牌格外的夺目,“啧,女巫们的品味真够恶心的。”维希利斯喃喃道。
维希利斯碌碌了好几年,跟着若即若离的真相,闻着女巫们的臭味,终于是走到了这一步。维希利斯无法知道此行是否有收获,就如同毫无准备的掀开了鬼屋的门帘。万般险阻,到了这一刻他也忍耐不住了。即使当了几百年的捕食者,饥饿的等待也最是煎熬。苦苦追踪的血红女巫团,这一刻就在眼前。他没想好该怎么做,但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也该一探究竟吧。
此刻的维希利斯,在这狂欢之夜,正如灿烂银河中一颗北极。游行的花车,喧闹的人,都在汹涌推动着他的肾上腺激素。
……
"科莉艾娃!"
"该死的!"
"真晦气!"
一名健壮男巫,赤着脚慌张跑入马戏团的后台,并暴怒不止的咆哮道。“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吗?”。
那男子狠狠的用鞭子像铁笼内抽打。
那锁在铁笼内的,是一名卷发吉普寨女人。手脚被粗麻绳紧紧绑死,磨出深深的血痕。那女人只单薄的穿着红色吊带连衣裙。身上湿漉漉的污秽不堪。她屈膝依偎在铁笼角落。双手庇护着头部颤抖着。
“真是个不详的女人!”那健壮男子又一鞭子有力的抽在吉普寨女人的右大腿侧,那本是衣不遮体的红色连衣裙,撕裂到了腰间。那女人毫不在乎,只顾着埋头“呜呜”的啜泣着。
“可真有你的,贱货!”另一个尖锐的声音穿过门帘。一名裹着面纱,穿着鼻钉的黑人女巫进入后台仓库。“你还想逃跑,我真想把你的腿给打断!”那女巫怒斥。
“啪”又是一鞭子狠狠抽打在那“女奴”身上。一旁关在笼子内的孟加拉虎,也颤颤巍巍的起身,在笼内来回踱步,垂着头低吟着。
噼里啪啦的鞭子声在仓库里回响了好一阵,后面大概是那健硕的男巫也抽累了,扭头捏了把汗,隔壁舞台这时传来了此起彼伏熙熙攘攘的嬉闹声,马戏表演即将开始,观众入场了。“咳咳,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老实点!”这健硕男巫清清嗓子故意提高音量,见到那女奴像小猫一样蜷缩在笼子里,他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大概经过了五分钟,女奴终于解除了警惕状态,她从地板上爬起来,双手支撑着身体像蠕虫一样一点一点挪到了笼子前,“你在找什么?”女奴像是待在一潭死水里的鱼忽然嗅到了饵。“现在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了。”她朝半掩的门外轻声说道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与你无关,别碍我事。”维希利斯掀开门帘,狠狠撇了那女奴一眼。那门帘上的挂坠嗡嗡作响。就连被笼子关着的孟加拉虎也被这气势压制得不敢吱声。
“诶呀,小心点,别把那些女巫惊动了”女奴谄媚的笑着。
“再废话,连你一起杀了。”
“像你这样,一个人就敢闯进女巫地盘的吸血鬼,还真不多见。”
维希利斯只是斜眼看她,没有再回答,他试图穿过仓库直接进入后台。可走到一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望向了那女奴。
“你肩膀上的那个三角图腾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个?”听到这句话的女奴,眼里仿佛有了光,她用手踝擦拭着脸颊的泪痕,身体紧紧贴在笼子旁并蹭掉了左肩上的吊带,她试图让维希利斯“好好欣赏”。
维希利斯立刻改变了主意,他来到这女人面前。低声说道“做个交易吧,我给你自由,你帮我一个忙。”
“好呀,别说一个,就是一千个一万个,我都愿意。”这女奴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但是,有个条件。”
“跟我谈条件?”
“为什么不?我要你帮我把这些该死女巫,统统杀光!”
“这个要求,我倒是很情愿做。”维希利斯不再废话,直接将笼子的铁棍掰弯,将女奴从笼子中拉了出来。
“就这么简单?”女奴诧异中带着一丝惊恐。维希利斯正准备脱下风衣给女奴披上。可以转身的功夫,这女奴竟从视野里消失,径直往舞台后台跑去。维希利斯还算反应迅速,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晄啷啷”门口堆叠的瓷碗打碎一地。笼子里的孟加拉虎受了惊吓,不断的低吼并撞击着铁笼。
“你胆敢乱动,我立马了结你。”
“不是说好送这些该死的女巫下地狱?”
“我没说现在!你这疯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