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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喂,董小姐! / 15 歪理

15 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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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校园里很安静,只有几只蝉儿在低低的歌唱。在宿舍装了一天鸵鸟的我,去保卫处值班室接李胖子的班。
  其实我今天应该是值前半夜,但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见人,就跟李胖子换了一下。
  到了值班室,一进屋,我就见李胖子戴着耳机,扭着硕大的屁股,然后一脸春意盎然的唱着:
  “来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我一阵好笑,这死胖子还能在骚气一点吗?大晚上的一个人发春,也不怕招来个夺命女鬼!
  要说李胖子真的很喜欢音乐,你别看他唱的不怎么样,可他那股沉浸在音乐里的劲头,绝不输给当代的某些知名音乐家。
  他听的很陶醉,唱的也很嗨,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我进屋了,直到我在他硕大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他才发现值班室里还有别人。
  李胖子看着我愣了好几秒,一张硕大的脸抖了抖,诧异的问道:
  “我靠,小灰灰你非礼谁去了,怎么让人挠成这熊样?”
  一提起我这张老脸,在一想起昨晚上那档子事儿,刚刚还笑董胖子骚气的我,顿时有一种我泪滂沱的冲动。
  我悲怆的叹了口气,愤愤的说:
  “唉,别特么提了,是我差点让人非礼了。”
  “啊?怎么回事儿?”李胖子有点小兴奋
  “昨晚上有个疯婆子和董小姐厮打,我去帮忙拉架,结果那疯婆子给我挠了不说,裤衩子差点没给我拽零碎了。”
  “卧槽,那疯婆子谁啊,咋这么猛呢?”李胖子更兴奋了
  “行了,别提了,都是眼泪。”
  “别啊,这么刺激的事儿,你得跟哥们讲讲!快跟我说说,咋回事儿?”
  见李胖子不依不饶的追问,我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反问道:
  “董小姐的事儿,我敢说,你敢听吗?”
  “呃,那个,你就当我没问……”
  李胖子说到这,突然“咦?”了一下,然后一脸坏笑的问我:
  “小灰灰,你啥时候跟董小姐走的这么近了?听你刚才这意思,你俩昨晚上又在一起了?”
  “你个死胖子说什么呢,什么就我俩又在一起了?”
  “装,你就装吧你,敢做不敢认?”
  “我装你大爷啊!”
  “前晚上我都看见了,董小姐和你在草坪上坐着,她还很亲密的倚在你肩膀上!”
  说到前晚,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突然甜了一下,而且鼻子里好像又闻到了董小姐身上淡淡的祖玛珑香水味。
  确切的说,应该是祖马龙白茉莉与薄荷系列香水。因为那味道我很熟悉,闻起来就好像乡间阳光明媚的早晨一样,让人心旷神怡。
  我对胖子含糊的说了句:没有的事儿,你别瞎说……便岔开话题道:
  “李胖子,你今天这么有兴致,是有什么好事儿吗?”
  李胖子闻言,张开双臂作怀抱状,一脸亢奋说道:
  “Ofcourse!Nothingisbetterthanthat!”
  “靠,啥天大的好事儿啊,弄得你都飙中国式英语了?”
  李胖子嘿嘿一笑,把手机上的陌陌点开了,翻了几下后,指着一个面容姣好、身材又性感的美女资料,一脸猥琐的对我说:
  “哥们最近呲了个妞,已婚少妇,哈哈哈,想想都兴奋!”
  我皱了皱眉头,对李胖子说:
  “卧槽,人家结婚了你还呲,你这不是当小三吗?”
  李胖子一听就不乐意了,反驳道:
  “小灰灰,你这用词不当嘛!小三是什么?指的是第三者插足!可问题是我插足了吗?当然没有啊,哥们是讲究人,只插人,不插足!”
  只插……人?卧槽,这死胖子太下流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对他说:
  “哈哈……我呸!你是真特么不要脸,搞破鞋都能说出一大堆歪理。”
  李胖子闻言,翻着豆粒大的小眼睛白了我一眼,说道:
  “小灰灰,你丫要这么说,那我可得跟你掰扯掰扯了!说我搞破鞋?我问你,你知道什么叫搞破鞋吗?”
  “这还用说,不正当男女关系呗!”我随口答道,顺便还了一个白眼给他。
  “错!搞破鞋,首先一方得是破鞋,然后被另一方搞了,这才叫搞破鞋!那么我再问你,什么又是破鞋?”
  “什么是破鞋?你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我打趣道
  李胖子鄙视的看了我一眼,骂了句“文盲”后,得意的说:
  “破鞋,指的是的妓女!因为早些年妓女们为了挑明身份,会在大门外挑挂一只绣花鞋做为幌子。日久天长,风吹日晒,那只绣花鞋就成了破鞋!所以,破鞋就成了妓女的代名词。小灰灰,你觉得这已婚少妇的是妓女吗?或者说有证据说她是妓女吗?”
  我一时语塞,正要组织语言争辩,李胖子却抢先说道:
  “没有嘛,人家是良家妇女!所以啊,我们这只能是生活技术上的交流与探讨,不能算是搞破鞋!”
  李胖子说完,也不待我回话,哼着那首“来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转身,他胜利,他飘然,他离去。
  我不由得感叹,搞破鞋不可怕,就怕搞破鞋的有文化。
  李胖子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值班室,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感觉自己很孤独。
  这些年,我最怕的就是这种独处的感觉,尽管我总去回避某些记忆,可一旦我一个人静下来,那些悲伤的记忆就不由自主的在脑中浮现。
  医生说,这叫创伤后应激障碍,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自愈。
  可是七年了,它不但没有自愈,反而愈演愈烈,反复的折磨着我那颗布满伤痕的心灵。
  在这个孤独的夜里,我的思绪又回到了七年前,回到了那起骇人听闻的惨案,回到了那个令我心碎欲死的夜晚。
  不知不觉中,眼前一切变得越来越模糊,当我分不清自己身处现实还是虚幻时,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些逝去的家人,以及在一片废墟中无声嘶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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