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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咔哒……
表盘上的指针轻轻转动着，一分、一秒，机械碰撞声像乐谱里的音符那样，一点一滴之间标记着时间的轨迹。
咔哒……咔哒……
这是一个阴暗的房间，我的房间。
调成黑色的玻璃、暗色调的窗帘，它们遮住了白昼面似乎永远都不会消失的阳光，以及窗外的世界所带给我的无力感。
暗青色的枝条从墙角花瓶里静静生长着、结出一颗颗白色的果实，那是黑夜面最常见的一种草药，无需阳光也能生长的植物。
咔哒……咔哒……
一方小小的棋盘被安放在堆满杂物的桌子上，六十四个格子里空空如也，与之相对的是三十一枚散放着的棋子。黑色、白色，在棋盘周围四处游荡——被一只手刚刚扫下——同样是那只手，此时正紧握着那枚缺失的黑色皇后，紧紧的压在桌面上。
“哈啊……哈啊……”
少女低声呻吟着，宽大的白衬衫半敞着露出几分雪白的肌肤，浸染汗水的大褂搭在臂弯处，她的手紧紧压在桌面上，灰白色的长发及臀，蓝色的眼眸里写满了朦胧。
她看着面前的女人，那双细腻的素手拂过身体，慢慢的侵入她最宝贵的部位。少女下意识的想要反抗，但身体的情况并不允许她那么做，她没有抬起头，只是轻轻的痛呼了一声。
咔哒……咔哒……
这个场景十分温情脉脉，可惜的是，我和我身前女人的关系可远没有此时此刻、所做所为的那样亲密。准确来说，我们两个人的感情最多也就是在同一个老师门下同窗之情，再有的话，也就是社会学上的姐妹关系了。
当然，我和她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如果硬要说有，那也是因为我和她同属一个种族，核酸序列的相似而已。
感受着初次进去体内的异物，说实话，疼，倒是没有多疼，因为面前这人还是比较有分寸的，最起码还保留着那层脆弱的屏障。
掌握分寸。
这可能也是她难得的优点了。
咔哒……咔哒……
细腻的舌尖在口腔中肆意索取着，我们认识多久了呢？两年？起码在我有所缺失的记忆里是两年了。但即使只有这两年的相处，也足够我把面前这人脾性摸得十分透彻了。
她这两年换了几个女朋友？两只手都不一定能数得清楚。而我……我对我自己再别人眼中的形象还是相当了解的：稍微有点姿色，身材略显纤弱，走到哪里都要带着手杖，性格孤僻的怪人。
她只是拿我尝尝鲜而已。
接受她，其实不会怎么样；拒绝她，其实也不会怎么样。无论我对她想做的事的态度怎样，大体上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无论是社会上，还是情感上。
我们是“姐妹”，也是同学；我们可以是情侣，也可以只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所以我选择接受，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反正也没有什么问题。
咔哒……咔哒……
「明」的社会就是这样，身处在不愁吃喝、阳光灿烂的「白昼面」，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血缘、社会，这些却都比较淡漠，与热情的阳光截然相反。
同样的，淡漠的关系决定了与重视血缘的「晦」截然不同的家庭观念。对明来说家庭成员间重要的是情感上的交流，而不是血脉上的延续。
比如说，我和这位姐姐，我们没有血缘，就像我们和现在的父母没有血缘一样。
在明的社会上，这样的家庭并不少见。
咔哒……咔哒……
身体的接触愈加剧烈，喉中的呻吟愈加诱人。那只手轻轻触碰着那道细腻的阻碍，一次，两次……不堪重负的棋子在我手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咚，咚，咚。”
敲门声与机械表的报时钟声同时响起，标志着欢愉时间的结束。我知道，这以后也不会和她有这样的时候了。
唇瓣相交，又轻轻分开，我朝她微微一笑，她则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