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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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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不信由你,但这个老师指定有问题。之前付研寮豕说过他报了警,他是假装的,还是说……”邱杰双眸死死锁住在人群中看似忙碌,明善暗毒的老师,冷静分析,道,“他有把握在警察到来之前将人群中所剩无几的正常人感染殆尽,亦或是,他的野心不止于学校这个小地方。”
  两人交谈之时,老师目光即至,邱杰与其对视三秒,而后他便笑意盈盈地走向两人。
  老师笑容猥琐,面容不甚为好,道:“于晴晴与邱杰同学,你们应该到大部队中去,而不是在这里落单,而且,于晴晴同学,请你跟我来一下。”
  邱杰心中呵呵嘲讽,若非他拥有着前世记忆,不然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疯子病毒确实能伪装,邱杰唯一没有谈及到的一点,便是在感染到病毒之后,这个人的脑部就已经彻彻底底被疯子病毒所操控。
  邱杰冷笑,道:“行,那我们去大部队,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不行,把于晴晴单独叫出去干什么?”
  “这个就无需你多费心了,当下,团结一心才是正道。”老师笑容不减,竟犹如和蔼可亲,柔声道。
  “呵呵,一个感染了疯子病毒的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为难你了。”邱杰呵呵一笑,淡淡道。
  “邱杰同学,请你不要用不当言辞误导大家,现在不是内部挑拨离间的时候。”老师神色明显变化,但那人群中还有着真正的人,他也不好发作。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将红色的眼睛掩盖,你的眼睛不是属于你的,可真厉害,把别人的眼睛安放到自己眼窝中。”邱杰并未畏惧,淡然自若揭开了他的秘密。
  闻言,老师嘴角突然诡异一笑,咧开一条直到耳根的弧线,虚假双眸悄然掉落,里面被血红吞噬的眼窝令人不寒而栗。
  “你说对了,不过既然都知道了,那这戏,我就不演了!”老师狂笑,仰天道。
  于晴晴看见此景,顿然惊慌失措,只得小跑躲在邱杰身后,仿佛一条弱弱小狗。
  与此同时,身后人群中,也有几人站立而起,他们也是用假的双眸掩饰身份,现在,不需要了。
  人群顿时沸腾,一片哗然,那些人群中的疯子手起刀落,朗朗利利地杀干净了人群中正常的人。
  邱杰望着四周气势逼人的疯子们,不以为意,笑道:“我还没有说呢,你们最大的弱点,就是眼睛!恐怕你们自己都被聪明反误了,就不觉得奇怪吗?周围喧闹的疯子,恐怕太安静了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但是你真的觉得,自己能够活着走出这里吗?我报警是真的,我要依靠警察的流动来帮我传播病毒,不出一月,整个荥城的人都会感染。”老师笑道,将暗中掩藏的毒全全展现到了明面,“不过你应该也知道,揭露事实的后果吧?”
  “就算我不揭露,这里的人也不会活着,你的目的恐怕不会得逞,荥城之中,不止你一个变异体。”邱杰也是不甘示弱,气势逼人,隐约之间似是腾腾杀气争锋相对,“病毒变异需要一个感染源来临领导控制,这感染源,恐怕就是你吧?”
  “是不止我一个变异体,可另外几个的实力都有局限性。而且,你也猜对了,我就是感染源。”老师报以微笑,并未将这个自寻死路的人类放入眼中,毕竟,他终归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罢了。
  “……看后面!警察来了!”邱杰突而大吼,指其身后,道。
  老师一顿,缓缓向后回头。邱杰趁机行动,右手拔出腰间别着的两根银针,左手,则是从怀中捻起一撮粉尘,凌乱撒在针上。
  针尖上有着些许液体,粘稠冰凉,夜中也难辨其貌。
  此行为约莫一息而止,旋即,他手腕带臂由左向右一甩,又以相反方向重复先前。
  两根银针附有轻微破空之声凛然而至,似是划破夜空,但是直视便令人叹为观止。
  “你以为抹些药粉就可以制服我了吗?可笑,我能与你交谈,全全是因为你的智慧令我感到兴趣,门外全是感染者,只需我一声令下,你们便尸骨无存。”老师漠然拔出自己胸襟上插入半截的银针,脸上笑容逐渐消失,以一种凛冽所替代,“就这样吧,免得夜长梦多,我对你很感兴趣,死的话,我会在你的躯壳里植入病毒的,让你只听我一人差遣。”
  “我只是想保全自己,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邱杰直视老师,正常双眸就那样迎上了血红眼窝,倘是正常人,见此一幕十有八九吓得魂飞魄散,“就此永别。”
  最后一声言语冷淡万分,不等老师反应,邱杰从怀中攥起把粉尘,于空中大手一挥。
  粉尘飞扬,将天台均覆盖住。邱杰一把挽起身后于晴晴的手,快步跑到天台边缘。
  老师也怒,一声令下,喝道:“给我上去弄死他们!”
  “还有……”邱杰又是从怀中拿出两根银针,他并没有飞,而是直直抛出。速度极快的两根银针于空中摩擦,顿然碰撞出火花,“那不是毒,是火药!”
  而在此时,邱杰抱着于晴晴一跃而下。
  天台顶部响起剧烈爆炸之声,转而就见一片染红夜空的绚丽花火冉冉升起,色彩缤纷,蔚为奇观。
  邱杰扒在了四楼窗檐,身体摇摇晃晃,怀中搂着目瞪口呆的于晴晴。于晴晴见证了邱杰英勇无畏地与感染源对质,但刚刚下坠之时,她并未反应过来。
  邱杰看了一眼于晴晴呆滞面目,笑道:“晴晴,你怕疼吗?”
  “……不怕。”于晴晴与邱杰对视,小声道。
  邱杰微微一笑,扒着檐的手松开,将于晴晴护在怀中,义无反顾地自由落体下去。
  两人都是昏迷,瞑目中,仿佛隐约看见数人走动。
  一分钟过后,警察过来封锁现场。楼顶疯子早就炸得面目全非,难辨雌雄,整个现场,只有于晴晴和邱杰存活。
  再次醒来,两人的衣服均已换为病服,转而身躯之上缠着绷带,以及自身躺在一床洁白被子之中。
  活下来了……
  邱杰放松一笑,缓缓闭眸,享受这难得的宁静。于晴晴的病床就在邱杰身边,她还没醒。
  若不是邱杰于之交谈拖延时间,恐怕两人在坠楼下去之后便不会醒来。
  十分钟后,一个警察推门而入,女性,警察衣服于其身上恰到好处,令其美貌尽显,婀娜多姿。
  但也正是这个警察的到来,令邱杰悚然一惊。
  这个警察,问题巨大,她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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