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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往昔、神、不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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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曾是一个普通人”
  “在末世未到来之前,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起床,上班,吃饭,下班,吃饭,睡觉。就这样的生活,我坚持了四年。”
  “我渴望着改变,我渴望成为世界上,那站在世界顶端的那一批人,我需要不断往上爬,跌倒,再一次爬起,遍体鳞伤,只为了我心中那名为权利的欲望。”
  “我失败了,我初入职场的时候我也以为,只要花费足够的时间,足够的精力,就是熬,也可以熬出那光明的一天。”
  “都是白费功夫罢了。人们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是常态,公司顶层压榨底层员工也是常理,一个小小的应届生想要过的好不好,只能取决于你的尊严可以降到多少。当好一条狗,当好别人眼中的小丑。”
  “是这个末世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翻盘的机会。我那未曾在文明社会被磨灭的名为“得到”的欲望,在病毒的改造下,成为了我的自信,成为了我在末世能够如履平地的本钱!”
  “我发现我变成怪物的那天,我没有感觉到恐惧。兴奋,喜悦,充满了我的脑海。当时我的第一时间所感觉到的居然是:这些从我背上伸出的爪子,可以让我放肆掠夺,我可以靠它们得到我所想要的一切!”
  “那是我最疯狂的一段时间,我很享受从一个个幸存者手里抢夺食物的快感,我欣喜的接受着他们为了活下来的卑躬屈膝,他们低声下气的讨好我,为了能不再忍受饥饿所带来的痛楚。”
  “那些难民们知道我不喜欢男人,所以献上了一个个的少女,即使是那些四五岁的女童。在法治社会的时候,同性的爱恋,**的肢体,多人的**,这些都是被法律道德所禁止的东西,而现在,末世摧毁了所有的法律,而道德?与我何干?”
  “我突破了人类伦理道德的约束,我成为了他们内心深处所想要成为的存在,就像是所谓天神。”
  曾经有个教师指责我,说我心中是不是已经没有了一点人性?我笑着一边把一位她的学生少女的头部不紧不慢的按在我下身沟壑处舔舐,一边命令几个七岁的小女孩拿起了刀,去砍死他。”
  “人性?从来都不存在,只是一群懦夫的自我安慰罢了。”
  “结果也不让人意外,他为了能够活下来,把刀夺下,杀了那三个小女孩,而我也让我最听话的手下,将他当众活活剁碎,喂给了那些饥饿的曾经的上流人。”
  “那个亲眼看见自己老师杀人的少女在我欲望发泄在她面容上后,呆呆傻傻的从浮生手中接过了她所尊敬的老师的头颅。”
  “她无法接受,后来好像精神崩溃了吧,我不记得了。”
  “相对来说,我所宽容的对象,只有自己的部分手下吧,那些男性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我玩腻了手中的少女,用来当做物品赏赐给他们。而一些女性,比如我最忠诚的追随者——浮生。她所喜欢的便是嚼碎那一个个**的骨骼。”
  “我的心智扭曲了,我知道,而且我不愿意改变,因为那样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真的很让我欲罢不能。”
  “确实,我不可否认我的残暴,我的罪孽。曾经一手把玩着妙龄少女,一手活活将她的丈夫掐死,就为了看看她眼中那绝望至极,愤恨,而又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一对夫妻的女儿拿起屠刀,哭嚎着,亲手选择今天的晚宴是父亲还是母亲。又或者是将老弱病残在求饶声中活生生切成一片片碎肉丢进锅炉里煮成人肉盛宴,用来庆祝我加入姬白手下后赢得胜利后的狂欢。”
  “人类憎恨着我这样的一个怪物,却又恐惧于我这令人绝望的实力。随着曾经在电视荧幕上出现过的军备武器一个个登台亮相,仇恨也愈演愈烈,战争终究是打响了,再后来我加入了姬白的手下,成为了一条恶犬。”
  “攻破一个个人类聚集地后,男的剁碎烤着吃掉,女的留下来由姿色当做交易商品或者当自己的**,人命如草芥,随意宰杀,肆意虐待,任意蹂捏,这些都是在姬白让我治理时,我所许可的。”
  “那时候的我,彻底失去了人性。”
  “我罪大恶极,但,在我最错误的时间,我再次遇到了你。”
  “果子,当时,我初次遇到你时,你面对着你那逝去后变异的母亲,我救下了你,但看你始终无法下手,随后我砍下了你母亲的头,丢在了你的眼前,告诉了你现实的模样,随后带你一起出发。”
  “可是,你发现我变得越来越孤僻,暴怒,自大,狂妄,你曾经好言劝阻过我,但没有起到什么大的作用,你失望了,离开了。”
  “而我随着狂妄,我也得到了我残暴的惩罚,讨伐我的军队兵临城下,而我已经只剩下了浮生,但那时姬白出现了,于是我变成了姬白的仆从。”
  “那时,我从黑暗中,跌落深渊。”
  “第二次遇见你,你已经很强很强了,姬白带着手下的疯狗攻城,我也在其中,于是在屠城的途中,我对上了你。”
  “你自然打不过我,虽然你被病毒改造的身体强度超过了大部分的人类,但在怪物面前依旧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败了,人类也败了,败的很凄惨。”
  “我一身鲜血,用爪子卡住了你的喉咙,想将你活剐了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眼中对我的怜悯,同时,听到了你对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那一天,成千上万的丧尸与我们这些恶魔在姬白的带领下打破了你们的城墙,那是人类最黑暗的一天,你们亲眼见证了你们人类中至强者的陨落,你们信仰的守城的士兵溃退,大败而逃。”
  “不过有谁能逃的掉呢?”
  “我把你带回了我的领地,强行占有了你,把你作为了一个**的发泄工具,而你,却笑了,说我没有像其他怪物一样折磨蹂虐你。”
  “你说:比起门外其他人那刺耳的悲鸣,我已经幸福很多了,谢谢你还念及旧情,原谅了我对你的背叛。”
  “你说:那一天,倘若我没有离开你,若不是我一时赌气,应该是可以劝你回头,那样肯定能少死很多人,少掉很多的悲剧。”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看你的感觉,那种无喜无悲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上帝一样。你降下了神谕,让我想起了我曾经为人的感觉。我不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我产生了好奇。”
  “随着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心中的戾气也是被你一点点抹平,消散殆尽。我变回了人,我再也不想离开你,我喜欢你。”
  “姬白再次起兵攻打人类,因为你的存在,我拒绝了,我在你和种族之间做出了选择,于是我被逐出了尸群,变成了流浪者。”
  “我再也没有了安身立命之处,过上了东躲西藏,居无定所的生活,不过还好,有你在我身边。”
  “那时我有些后悔,后悔离开尸群,因为我没有办法再借助那些别的怪物的力量来保护你。”
  “可你笑着抱住了我,对我说:没关系,有你。”
  “我们的生命联系在一起了,我再也不会放弃你了,你呢?”
  “那是我一生中可以说是最幸福的一段时间,虽然一无所有,但是至少,有你陪伴。没有上下级,没有领导,只有,彼此。”
  “可是纷争不断,终有一天,我们还是被卷入了战火。”
  “你被人类从我身边抓了回去,等我凭借一己之力屠戮进城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被折磨玷污的不成人样了。”
  “当我靠近你时,你却不断的后退:“洛姐…不要靠近我…我被…我不干净了…我会玷污了你的…”
  “我恨我自己的无能,我恨自己的弱小,我恨自己曾经的狂妄。”
  “我要带你出城,逃到无人问津之地,陪你一起,度过一生。”
  “战火纷飞中,你被砍断了一条腿,而我被炸的只剩半截身躯,你却抱着我,在漫天焰火中,对我进行了表白:清洛,我在所有人中,只讨厌你,我在所有怪物中,只爱你。”
  “这条路我陪你走到了尽头,希望你以后的路没有尽头。”
  “你口中流出的鲜血已经逐渐阻碍了你的呼吸,那断断续续的痛苦的言语,让我差点再次失去理智。”
  “没关系的…这个世间…我们来…是因为不得不来…走…也是因为不得不走。”
  “看呐!我们临走前…还可以看到那么灿烂的烟火!”
  “你的身体在话音刚落的刹那,被炸成了飞灰,就像炊烟一样,凭空消失在我的眼前,而我也只能眼睁睁的,一点点,彻底破碎。”
  “我明白我错了,是我对欲望的放纵纵容造就了这一天的到来,是我的狂妄,造就了这个结局。”
  “于是神出现了”
  “我见到了神,神说,她可以满足我的一个愿望,我满怀期待的说出想让我想让你活下去,我愿意付出我所拥有的一切,神笑了,于是神剥夺了我死亡的权利,把我放回了过去,于是再次遇见了你。”
  “我知道,你再也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你,我也再也无法见到那个我所喜欢的你,但我至少有了机会补偿于你,我喜欢你,我愿意用我所能做到的一切来偿还你。”
  “所以,我格外珍惜,我不想再一次失去,我不祈求你能原谅,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魔鬼,我只希望能够相信我,相信这个魔鬼的最后一点善念,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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