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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抓来,不行就杀了她”
墨鸢眼神凝重:藏匿,绝无生机,反抗,必死无疑。
闭上眼回忆,这曾经的引领者她再熟悉不过,毕竟自己曾经是她手下的疯狗之一。
在大灾变之后,大部分人类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由自身的欲望变异进化出各种能力武器。
姬白是一个异类。
她就是一个怪物,一个婉顺但又狂躁的魔鬼,她被所有的丧尸看做同类,她引领着丧尸追随。在后来,她攻破了数个人类在这世界上为数不多的避难所,让人类这个种族闻风丧胆,豢养着人类,创造了那如同屠宰场一般的无罪之城。
一个天生的帝王。
前世,在大部分人类没有获得异能时,变异与怪物被划上了等号。那些率先变异者遭到了极力排斥,被烧死,流放,毒杀,无所不用其极,即使在后来科学家证明了他们的DNA序列没有发生改变,才接纳回了其中的部分觉醒者。
而身体发生变异的觉醒者,从未被人类再次接受,美其名曰“为了绝大部分人的安全”,将肢体类觉醒者赶尽杀绝。
清洛,也就是前世的墨鸢,在这灾厄纪元,既要小心翼翼每日应对各种奇奇怪怪的变异体,还要时不时的注意来自人类的火力打击,举步维艰。
“你的能力挺不错的,想通了就来找我吧!”
墨鸢还记得姬白拯救自己时的场景,她提着一把太刀,甚至未有看到她的刀动,面前的人,军备武器,都随着一阵微风,破碎。
“枪?人类可笑的把戏,外界之物在强大,自己的脑袋,还不是得被敲碎?”
“太刀这东西太难受了,一点也不够有魄力,不过为了保证我的威严,还是凑活一下叭。”
“别玩你那小破刀了,好好研究研究你自己本身的能力,增加增加士气,我手下的领导者里就你最没用了。
她用与自己身高完全不符的巨剑诠释着自己的傲慢,她用战争诠释着废墟与废墟之间的转移。
回到现在
“咔嚓”墨鸢一脚踢断了一个冲上前的感染体脖子,抱着果子在楼房间快速穿梭,用尽全力撞开了一扇木门,拉倒柜子,粗略的制造了一个安全的小空间
墨鸢放下了手中的果子,将她轻轻靠放在墙角,用还沾染着鲜血的手将那垂下的三千青丝拨入耳后:“没关系,休息一下吧,过会儿,我就带你回家。”
“我也训练这么久了,应该也可以帮你分担一部分压力,一起上吧。”
墨鸢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柔和的微笑,在果子震惊的眼神中,伸出了背上的如同蜘蛛腿般的利爪。
“对不起,果子,有的时候,怪物只能靠怪物来解决,睡一觉叭,睡醒就安全啦!”
话音未落,果子便感觉到了脖颈一侧的疼痛,还未完全感受到伤害,便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感受到了身后的剧烈狂风,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笑容灿烂的看着眼前如天使般的女异变者。
“鸪鸸?”
“跟我走”
那动人的嗓音让墨鸢皱起了眉头,白了鸪鸸一眼,走到高楼前,爪子插进钢筋之内,爬上了高楼。
狂风呼啸着,如同尖刀般划过墨鸢光洁的脸颊。在上爬的过程中,面对着玻璃窗顺便理了理自己被吹乱的长发,随后背后一爪拍碎了玻璃,打碎了镜中自己。
“主,人带到了。”鸪鸸单膝跪地,那数对翅膀或收起,或平摊在地。
楼顶边缘,一个小萝莉站在凳子上,静静的看着夕阳,在鸪鸸的提醒中转过身。
她很可爱。
但墨鸢很清楚,这副可爱的皮囊下隐藏着的可是曾经整个人类都为之恐惧的阎魔。
鬼无本面,画皮成妆。
姬白缓缓走下凳子来到墨鸢面前,抬头看着墨鸢,瘪瘪嘴,竖起一根中指:“跪下!我不允许有人比我高。”
墨鸢的手中攥着衣服的一角,随后又迅速松开,盘腿坐在了地上。
“初次见面,我叫墨鸢,但也可以说”墨鸢昂起头:“好久不见。”
姬白俯视着墨鸢,突然“噗嗤”一笑:“你很有意思诶!明明我们都不认识,你居然说我们踏马好久不见。”
笑声戛然而止,姬白突然恢复了高傲的形象:“我可以放你和那个人类小女生离开!只要你能打赢我,或者说打到我一次,我就放你们走。”
墨鸢盯着眼前萝莉的眼睛,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好。”
“你居然以这弱小的人类自居?可笑!那就拿上你的武器吧,用人类的方式来进行战斗。”
姬白靠上前,戳了戳墨鸢的脑袋:“我将告诉你,你!一文不值!”
墨鸢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在指尖甩动后,反握于手中。
姬白微微一笑,从凳子边上扛起了一把甚至远远高于她本身的巨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违和。
白光一闪,骤然间,墨鸢闪身上前,寒芒划过,刀锋又狠又急。
姬白不慌不忙,竖起巨剑,只听见“叮”一声,那凌厉的一刀戳在了巨剑的侧面,墨鸢眉眼一凝,双脚一蹬巨剑一侧,借着姬白攻击的片刻间隙,反身拉开距离。
“力量不错,行动也挺果断的”姬白看着面前伏地伺机而起的墨鸢,一甩巨剑,强烈的冲击将地面砸出了蛛网状的裂痕,而她笑容中带起了一丝傲慢:“眼神挺凶狠的,但不知道有没有这凶狠的资本。”
在墨鸢再次攻来的刹那间,姬白身形猛的一晃,那匕首一刀砍在了虚影上,墨鸢瞳孔骤缩,可惜为时已晚,剧烈的疼痛感从左腹传来,危急关头,墨鸢用匕首巧妙推开巨剑,在付出了左腰以及半条大腿能看见森森白骨的代价后,翻滚趴在了一边。
“不错不错,只可惜”看着面前咬紧牙关,一只手捂着侧腰依旧挣扎着爬起的墨鸢,姬白也不由得放下重剑,为她的毅力鼓掌两下,随后再次举起,指向墨鸢,面露杀机:“只有这点本事的你我已经玩腻了!或死或为奴仆!”
近了,墨鸢眼睛死死盯着这越发靠近的小萝莉。
四米
墨鸢明白,接下来这一击是她最后的机会,虽然理智告诉她,现在还可以撇下果子逃离,但曾经承诺保护果子的意愿让她不由得赌上了姓命。
“你赢不了她”脑海中,那心魔傲慢的言语,让墨鸢有了一丝丝波动。
三米
“你会死在这里”
两米
墨鸢的手掌中冒出了一层层细汗。
一米
“你根本就没有机会,能~够~杀~她”
“清洛你闭嘴!”
墨鸢咬破红唇,用鲜血的铁腥味刺激着自己的神经,在姬白还未出刀的片刻。
刹那间跃起!
墨鸢的身形划过姬白上空,斜着一刀狠狠划下。
“呲啦”一声
“我说了,我不允许有人比我高!”
墨鸢顿时呆住,跪坐在地上,试图摸了摸右侧脸颊上被溅到了的一脸血迹,却没有任何知觉。看向自己的右手,整个都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光滑平整的断面汨汨的流出鲜血。
捡起断臂,无奈,失落,悲伤。
或许自己真的就像心魔所说的那样,从未有机会能杀她?
疼痛。
剧烈的疼痛感让墨鸢忍不住流泪,但已经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缕哭声。
“嘁,就这点实力还想搞偷袭?废物!”姬白耸了耸肩,转过身去,把巨剑插在地上,坐在凳子上哼起了歌。
“啪”
姬白的后脑勺突然遭到什么东西撞击,一个没坐稳顿时跌倒在地。
“打中你了,按照承诺我可以带她离开了”
摔倒站起的姬白小脸被气的发红:“你,竟敢用你这肮脏的手臂砸我?”随即一脚踩着墨鸢的断手,脚底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把她的断手焚烧的一干二净。
墨鸢也不含糊,纵身一跃跳下高楼,没有给姬白一点反应的机会。
“对主不敬,你…”
姬白拦住了想要冲上去杀了墨鸢的鸪鸸,皮笑肉不笑:“走吧,这次答应她了,下一次,我会把债讨回来的。”
背上昏迷着的果子一路狂奔,那粗糙的路面将墨鸢背上的爪子磨的鲜血直流,腰侧到大腿的伤口渗出的血迹早已染红了墨鸢的衣衫,血腥味很快引来了一头头不怕死的感染者。
“别妨碍我!”墨鸢用左手扯下了一头从空中跳落挂在自己肩头啃食着自己血肉的感染者,用一根肢体挥舞着扒开一只只的感染者,冲回了属于自己和果子的安全区。
回到居住点,墨鸢张开了环绕着保护且抱住果子的四根爪子,仔细观察了果子浑身上下各个部位,确定没有一点点伤痕之后,墨鸢才捂着手臂上的断口,打开医疗包包扎好自己身上被感染者啃的参差不齐的身体。
轻轻从背上伸出的爪子脱下了果子的衣物,抱住果子爬进浴室,用清水一点点冲洗着果子背上沾染的血迹。片刻后,再小心翼翼的把果子放在了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而自己也不知是由于失血过多或药物反应精神放松后的反噬中倒在了一旁,沉沉睡去。
若你决定灿烂,山无遮,海无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