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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无线电让我彻底暴露了自己的坐标位置,而我却并没意识到,天天还在无线电里与威廉相谈甚欢,而这终将带来一个我无法接受的结局。
我们收拾了自己的所有家当,带着两只长枪,三只手抢,背着两大背包的物资下山了,带着四匹马,到了碧水镇之后准备在那里临时休整一番,因为我在那里至少有半年没看到陌生人了,那大概率是安全的。
我在一间没有被完全破坏的屋子中升了堆火,看着壁炉隔着铁栅栏中跳动着的火花好似又想起了以前的故事,那些老故事,大概也都有几十年以上了吧,很少有人愿意听我唠叨。
窗户上的玻璃还在,并不结实的木门也还能关上,至少目前还能,而我们也不打算在这里停留太久,搜寻下必备的物资就打算离开了。
威廉在屋子里整理我给他的信息与各种线索,并最终确定了一个我们必须要到的地方--塔河镇。
那里存放着这边所有案件的备份,而我们在这里的警察局里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文件都找不到关于我儿子案件的任何信息,我还算精通线索学,稍微调查了下这地方就得出了个结论,这地方绝对有其他人光顾过。
首先,刚开始我们来的时候大部分档案柜就被暴力打开了,档案室的大门也已经掉了下来,并且文件散落一地,门外还有几具穿着警察制服、身上带着弹孔的骷髅。
所以这里大概率是在大撤离结束前就有人暴力闯入了这里,然后使用枪械击杀了警卫,随后拿走了什么,很可能是关于威廉的信息,按理来说他是在这里出生的,这里不可能没有他的案件备份目录,而我们确认了这里的确是没有,但档案登记抄写目录上有,那就可以确认的确是被人拿走了。
这一下子就让他的真正死因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也许我们正在接近个核心决策层的秘密决定,并且在逐步揭开这个秘密的真相。
这里不是结束,甚至这也并非开始,的开始而已。
“这绝对有疑点,我们只能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去看看了,沿着河流顺流而下可能是个好主意。”
我稍微思考了下,现在呼玛河的水流确实算不上平稳,冬季那里压根不带结冰的,再加上我们也没什么专业的设备也没有大船,可能沿着呼玛河顺流而下还没等人到船就沉了,所以走陆路可能是更靠谱点的。
“我觉得走路地更好,虽然可能会多花点时间但更安全,毕竟我们也不差那点时间,没必要去冒险。”
而事实证明我们非常缺这段时间,若是我当时选择沿河而走,后面的破事至少要少去大半。
回到庇护所后,我们在烧了点吃的和热茶水,稍微填了填肚子,准备晚上休息后明早再赶路,我去外面的大门附近下了个捕兽夹和几个罐子警报器,然后就回去睡了,因为我真的很累,昨天整个晚上都在整理东西,威廉也一样,精神状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并且我出现了失眠的症状,可能是由于突然换了睡觉地方导致的。
毕竟我在那里住的时间太久了,起码有二十年一直住在那,可能我的身体已经适应了那里吧。
屋子不算太黑,屋外壁炉中还在燃烧着的火堆照亮了天棚和一部分的墙面,我转过头去,尽量不盯着太亮的地方,开始观察起了屋子内的各种细节。
这里以前肯定是有人来过的,因为窗户已经被木板和钉子给封起来了,后面还压着层塑料布防风,工艺还算不错,非常结实,至少两年内不会坏,我们也不需要在这里待两年,今天明天两天肯定是够了,毕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太复杂的东西要解决。
屋子里还有三张单人床,现在只有一张是空着的,实木的衣服柜里之前已经被我仔细翻找过了,经过我的查看后发现那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倒是很想去睡觉,但我现在不困,威廉已经入睡了,我能听见他发出轻微的鼾声,火还噼啪的烧着,风撞击墙的声音也传入耳中,不知为何,我感觉现在是自己人生中最孤独的时刻了。
我在林子里住了那么久都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以前那些时候我从来没去仔细想过调查威廉死因的事,现在想起这些东西来,反倒是闹心的睡不着了。
我穿上大衣,准备出去看看,在屋子里干呆着也是无聊,那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我可不想干呆在这里。
外面的风依旧不小,马在谷仓里还没有睡,索菲亚抖着身上的杂草,另外几只正在吃我找回来的草料。
见它们都还好着,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没有这几匹马我在这片稀烂的地上根本没法快速移动,若是只靠我的双脚,那可得走几个月。
附近的山上什么都没有,一如既往地冷清而安静,也许偶尔能听见夜猫子和狼的叫声,它们应该能吓走不少人了,城镇周围也没有什么痕迹,想想也可能是我太多疑了,刚躺下不到半个小时,怎么会立刻就来人呢?
还是继续讲我的故事吧。
自从威廉去世后,我总是想到他还活着的时候,我带着他在山上露营、骑马射箭的那些时候,但现在一切都没了,那匹马还活着,弓被我藏了起来,好像威廉给我带来的一切都在那天突然消失了似的。
玛利亚沉默了整天,在晚上她还是哭了出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哭--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了。
那是我的儿子,我不得不承认虽然我在他面前上不怎么承认他的优秀,但实际上还是总拿他到外面去炫耀的,但现在我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我重新回到了刚开始巡林栽树那几年枯燥无趣的生活中,没人给我枯燥的生活增加哪怕一丝的生动,最后还是她把我拽离了那片苦海--她真的是个好太太。
嗯,我真的很庆幸遇到了她,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除了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以外,她就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了。
这是我第一次写这些东西,以前我绝不会把这些伤心事给写出来,也许这代表着我从那段至暗时刻中走出来了吗?不一定,但至少我愿意面对了。
至少愿意面对不是坏事,我依旧在外面走动着,现在是坐在长椅上,现在室外不算冷,零下十一度,至少我感觉是不冷的,但是外面太黑了,还是回屋子里写东西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