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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嚎叫声响彻,那是世界的悲鸣。
伪善的太阳,不肯让自己的光亮穿过厚重的阴霾,照耀到寒冷的大地上。
残垣断壁,碎肢烂肉遍地,生命化为一滴滴厚浊的液滴,令人疯狂。
在无边无际的“地狱”上,行走着一支队伍,他们都一言不发,寻找着幸存者——这个几乎不会存在的东西。
领头的高大男性,几乎逼近两米的身高给人巨大的压迫感,他的气质冷冽,仿佛比这片冻原还要寒冷。
军官制服笔挺,佩刀古朴而庄严,本该是老迈的将军才能拥有的从容与自信,在他身上却也完美提现了。
人们一直以来都很难把这些要素,同一张年轻英俊的脸结合在一起。
“老乡,借个火。”
队伍中的一名士兵向须发斑白又带着碎冰渣的当地人试探。
老人放下背后刚猎下的狍子,从皮毛袄中掏出一盒火柴,为年轻的士兵点燃了烟卷。
越是原始的接触越能获得猎户的信任,老猎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队伍,识趣的收下钱卷带路。
诺伯格封锁区,夏国与冬盟曾经的交界处,十年前被垢者袭击后成为了模糊的两不管地带。
无论什么人,只要想,无论你是来追逐什么的,都可以来“参观”。
当然,后果自负。
而在另一边。
恶意的造物从尸堆中爬出,散发着恶臭,浑身流淌着名为重能的产物。
它向无头的苍蝇一样乱窜,直到它嗅到了让它疯狂的气息,让它加入那支同样追逐这道气息的庞大队伍之中。
冰原之上,昏天之下。
浮云散尽,澜光播撒,于一片白茫中显现出了她的身影。
心脏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始跳动,氧气第一次灌入身体。
刚来到世间的她,甚至还没有学会呼吸,瘫倒在雪地里,连生命体征都几乎没有。
气息出现,一片漆黑的视野逐渐出现光亮。
新生的、脆弱的她,最后一次接受了所有意志最后的赐福——名为“知识”的所有存在,被灌输进了她的脑海。
“搜救队”向前方挺近,却不知道,他们即将见证这奇迹的初次亮相。
她在几分钟前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身上华丽的衣裙伴随着她而来。
玉足踏在雪地上(或许是“某种存在”设定的某种奇怪的“x爱好p”,没有鞋子,只有裹着白色半透明丝袜的双足),洁白的肌肤与雪色几乎融为一体。
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注视着她,祝福着她。
但在风雪与冻原中,这样的衣着显然难以支撑。
被寒冷所驱使,她沿着雪地上还未被掩埋的痕迹,看见了飘忽不定却依旧燃烧着的烽火,她面无表情悄无声息的穿过无声的战场,在较为完整的一座碉堡旁停下了脚步。
战斗过的痕迹还在,而生命早就没有了迹象,她向里面走去。
洁白的衣裙与白皙的皮肤靠在废弃的碉堡里,但战场的脏污并没能在她和那件华服上沾染哪怕一丝痕迹。她缓慢的梳理着自己继承的记忆,即使不知道其意义,但这个世界还是把自己的一切教给了她:
世界被重能所侵染,而重能由生命而产生。它带来无限的可能,不断催生出一批又一批具有强大力量的人类。
但也伴随着风险,当前,重能的利用率很低,100ml的重能在人类手中只能发挥出0.01ml的效果,而死去的一个人类生命所最多产生的重能却只有寥寥。
而且,倘若无人问津,被感染的尸体或纯度过高的重能便会生出恐怖嗜血的“血憎”,它们进行着无意义的杀戮,将更多的人变成他们的同类。
而更可怖的,是那些被操控的堕落者,它们曾是光荣的人类,但是他们死去后留下的残存投身了黑暗,听从重能神的指挥。
即使单体不如血憎般强大,但恐怖的是他们会集体行动,发起一场场战争和屠杀。
在这种情况下,在名为阿格斯的土地上,成立了“联合应对委员会”。
在“委员会”中,议会名存实亡,权利分散但又可以稳定运作。
而有较大实权的四人,分别是掌握联合军权的冬盟军官艾斯德蒙,掌控经济的夏国人林副,秋约国教的圣女简,以及远方联邦的海军上将之女海伦。
委员会凌驾于各国,掌握着最高的科技成果,拥有不是最多但最精良强大的军队,和强大的经济实力与铁腕的政治实力和影响力。
这片大地上卧虎藏龙、暗流涌动,各国都有自己的打算,但委员会的实力依旧让它稳固的立于头狼的地位。
然而,委员会并不张扬,它隐蔽于台前,在一般人眼里,他只是一个受各会员国操纵的棋局,是大国博弈的场所罢了。
而实际上,无数的线早就渗透进各个国家里面。这背后的用意,却没人知晓。
其余的,大致的世界观与语言和礼仪以及知识迅速的被消化。
但她依旧在迷茫,自己是什么?又该做什么?
即使她掌握了语言,但身体还未适应,她尝试着开口说话,但却不是她想说的“你好”。
“弗吉安琳-丽兹奈尔-爱芙莱加仑”
她一边惊讶这突如其来的名字,另一边,心中的意念不断指引她接受这个名字。
“你好,弗吉安琳-丽兹奈尔-爱芙莱加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