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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Ⅸ章-无法与你交汇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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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呲——
  离开了「幕间教堂」,四人穿越过一道道在一条贯穿地下城市中轴路上的电子门,这里的附近设计有生态花园,可惜的是玻璃墙将中轴的道路与生态花园隔开了,在这类似于一条密闭的半圆式玻璃隧道中,听不见一声鸟语,闻不到一丝花香。虽然层层封闭,但却并没有感到压抑,反而给人的感觉是安心与踏实。
  与方才不同的是,这次带路的人是得意洋洋的挺着胸脯走在最前头的天海,她骄傲的向艾莎娜展示着自己像宫殿一样的指挥部:“这里就是「所罗门之脑」,格里尔的中央指挥部,是耗费近百个核力发电站才运行的起来的巨型球体,这可是人类科技的结晶,技术的里程碑!”
  听着天海骄傲的解释着,艾莎娜抬起头,透过玻璃天花板看向正在慢慢靠近的「所罗门之脑」,它像是一个漂浮着的核心,外围一条条转动着的圆环像是星环一样保护着这个球体,交错、交汇,仿佛一刻也不会停息,这个球体像是一个放大了几千亿万倍的分子。而它的体积更是大的惊人,沉重的钢铁围成了一个有凡尔赛宫那么大的密闭球体,球体的外围漂浮着显示公开信息的电子投影屏,像是卫星一样将球体包围了起来——科技的结晶——当之无愧。
  “当然了,格里尔的科技程度可并不是只有这一处而已,所谓的「田野下的鼠辈」,格里尔可是拥有庞大的地铁与列车网,几乎通达了地球上的每一个角落,说的形象一点吧,就跟人体内的毛细血管一样。”
  以「所罗门之脑」为中心,地下城的建筑以此为轴心,四周扩建开来,铁路的轨道则是见缝插针一般,如蜘蛛网一样缠在楼与楼的中间。而中央花园与所罗门之脑就是最核心的建筑,往下则是幕间教堂。熟悉了建筑设计的逻辑后,仿佛初见时见到的参差不齐、杂乱的地下城市渐渐的变得有规律起来。
  呲——
  “Welcomeback,Commander.”
  穿越了最后一道电子门,冰冷的机械音发出了问候,此时,「所罗门之脑」已经悬浮在了头顶,它安静的自转着,像是一颗恒星一样。两条交错形成十字形的半圆形玻璃隧道的中心是一处升降电梯,不,准确点来说——是一道短距离的折跃门,它像一个虫洞似的悬浮在隧道的正中央,漆黑洞口仿佛在吞噬着周围的时空。
  “进来吧,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天海招了招手,率先进入了折越门,随后,她的背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紧接着默比烏絲与宋清璃也慢慢走了进去,仅留下了站在原地还略有些犹豫的艾莎娜。
  “哼!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洞吗?有什么好怕的!”艾莎娜给自己心里打着气,屏住呼吸后,闭上眼冲了进去——她感到身旁的温度上升了不少,「所罗门之脑」里十分的安静,只有电子设备发出的白噪音,让人感到昏昏欲睡。
  “嗯——”紧闭着眼的艾莎娜感到后衣领被一个人用强劲的力量抓住了,前衣领勒住了自己的脖子,窒息感让她睁开了眼——
  「辽阔?不,对于一个球体来说,它并没有像天空一样广大。
  狭隘?不,它的四壁——可望不到尽头。」
  眼前的景色让艾莎娜瞬间惊住了,甚至忘了呼吸,感叹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出来,因为无论怎样描述,都描述不出来这副奇观,无论怎样运用言语修饰,都讲述不出来这副奇景
  球体的内部空间十分宽大,艾莎娜所站的平台正漂浮在球体的正中央,而四周,从上到下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平台,上边摆满了看似杂乱实则有序的电子设备,如同小点的「人们」在电子设备前读取着每一秒都在刷新的数据。球体的内部并不昏暗,四壁通过电子屏幕实时投影着陆地上天空的实景,而整个球体内的平台像是在漂浮在空中一般,往下俯视,便能看到格里尔的校舍、车站、与军事基地,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哇——”艾莎娜在惊叹之余,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半身伸出了了平台的护栏之外,而天海则站在身后用“这个笨蛋已经没用了”的表情拉着她。
  “真是的,竟然闭着眼冲进来,这样的方法不是更加危险吗?真不知道你这个单细胞生物是怎么想的……”天海用力的把艾莎娜拽到身边,另一只手扶着额摇摇头。
  艾莎娜有些羞愧的笑了笑,比起这个,所罗门之脑的景色更加吸引着她的注意力,中央平台的四周漂浮着密密麻麻的浮游屏,上边显示着各种数据与日志,仿佛收录着来自世界每一个角落的信息。
  收集、整理、确认、收录,仿佛每一个环节「所罗门之脑」都能做到完美无缺。
  “这里就是格里尔的核心了,好好惊叹吧,我会认真聆听的~”天海叉着腰翘着鼻子,得意洋洋的说。
  “嗯……”艾莎娜刚想说出惊叹的话,可却在无意中撇见了某一处电子屏上的数据——「Z536号铁路」已损坏、「3006号方案」因经济问题已停止、「东12区」电力系统损坏、「78号云梯」发生故障……层出不穷的报错在某一处屏幕上如同雨点一般齐刷刷的刷新着,让艾莎娜把感叹的话憋了回去。“应该……算很厉害吧?”
  仿佛是同时的,天海也在得意洋洋中看到了那块正在显示报错的电子屏,瞬间让她的表情阴了下去——随即,她马上打开终端,关掉了那一块还在刷新报错的电子屏,像是没看到似的:“啊呀,真没想到有些时候屏幕会出现问题,咳咳,好了,参观到此为止,小鬼们赶快给我滚出去——”
  尴尬的天海马上把众人赶了出去,默比烏絲在一旁偷偷的笑着,这让天海感到心情更加低落了,没办法,谁叫格里尔是无偿性的组织,时常有些漏洞也是正常的。
  “啊,居然已经参观了这么久了,先回餐厅吃个午饭先吧!”天海用手指敲了敲手上的石英表,提示着时针已经指到了11点。
  “说的也是呢,走吧,大家~”默比烏絲在最后面推着宋清璃与艾莎娜,几人离开了中央花园——
  ◇
  回到了陆地上,地下的空气与地上的空气并没有什么区别,仍是这般清新。风吹动着校道旁的樱花,让正午的阳光没有那么耀眼。众人走向餐厅,可这时,艾莎娜敏锐的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仿佛有什么人正在暗暗的注视着这边……
  视线——
  艾莎娜转回头去,背后并没有什么人,仅有一处楼与楼之楼间的小巷,散发出了沉重的气息……
  “是错觉吗……”艾莎娜心想着,可是在转回头的瞬间,那股视线又开始直逼背脊。
  视线——
  察觉不对的艾莎娜这时一个猛的回头,那小巷迅速缩回了一个人影,不过,比起说露出了破绽,艾莎娜感觉更像是刻意的邀请。
  经过了一番思考,艾莎娜做出了决定——
  “抱歉了,大家,稍等我一下!”艾莎娜叫住众人,随后马上转身跑向了小巷,白色的靴子在石板上发出了闷沉的响声。
  巷子里——空无一人,艾莎娜慢慢的走了进去,这里的气息非常的安静,阳光被高大的楼房挡住了,显得阴沉昏暗:“什么嘛,原来是我看错了——”
  艾莎娜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可这时,视线的上半部分一个黑影突然跃下,将艾莎娜重重的压在了地上——
  砰——
  “什——!”
  靛蓝色的长发遮住了四周的景色,一个银月般的发饰仰入眼帘,艾莎娜惊讶的看着压在身上的人影,嘴巴像是要说出什么话似的半张开着,却又闭合上了……
  时间仿佛凝结,午阳蒸发着周围的空气,让人感到焦躁,双方的眼眸对视着,一言不发……
  但是,艾莎娜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脏——正热烈的跳动着——
  “我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
  “自从「那一件事」之后,仿佛每一天都是永劫,微风拂面,想要拥抱我的心脏,却没有任何实感的穿了过去,啊,并不是我的心脏被贯穿,而是,那仍在的心中早已形成了自己的——「伽蓝之洞」啊”
  焦躁的空气似乎让人无法呼吸,胸脯无规律的上下起伏着,两只在昏暗中发散微光的眼眸相互对视着,寂静的巷子里,唯有心脏的跳动声与蝉鸣贯彻双耳。
  艾莎娜带着惊慌的眼神,难以置信的看着压在身上有一束靛蓝色头发的少女,下垂的齐刘海遮不她那略带忧伤的眼神,冥冥之中,她那刘海上的银月发夹仿佛真的跟一轮明月一般明亮,这位意想不到的来客,正是方才在训练场所见的剑客——「秋月」
  “啊……”凝固的场面艾莎娜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但胸口莫名涌上一股强烈的喜悦与忧伤,让她的呼吸都开始莫名抽咽。艾莎娜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秋月有那么几分眼熟,可在忘却的记忆中,除了无尽的虚无,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是否与秋月有过什么交集。
  不过,在她的大脑里,还存放着另一个人的记忆——「索尔迦•奥菲尔德」的记忆,虽然仅仅只有短短的两年的「回忆影像」。但秋月刘海上的弯月发夹却让她猛地回想起来,在索尔迦的回忆中,她曾经在自己家的客厅上看见过一副写着星星与月亮的儿童涂鸦,上边画着的画是一个黑发与白发的女孩,而在黑发的女孩的刘海上,也有着一副弯月的发饰,回想起来,秋月除了发色上的差别,似乎与那位黑发女孩有几分相似。
  是啊!星星与月亮,不就是指着秋月与我的发夹吗?艾莎娜如此想到。妈妈曾交付给索尔迦六芒星发夹的回忆中,似乎也提及了是「很重要的东西」。看来自己似乎忘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老朋友,这让艾莎娜很是心痛的咬了咬嘴唇。
  看来早在八年前,我就已经认识秋月了……
  可是为什么……!我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还在沉浸在回忆痛苦中的艾莎娜的思绪被秋月打断了,她缓缓伸出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艾莎娜的脸颊,那坚强的脸上,忍不住滑落了几滴晶莹泪珠……
  “真的……真的是你……艾莎娜……”坐在艾莎娜身上的秋月忍不住抽咽着,她那仿佛里面藏着数不完的黑夜与讲不完的故事的双眼被泪水湿润了,豆大的泪珠,随着她的抽咽,一滴一滴滴在了艾莎娜的脸上。
  此刻,一缕似雪光照进了少女的眼眸……眼神逐渐失神……
  -无言
  艾莎娜的心情很复杂,背负着找不到秋月身影的「回忆」,让她对这一场「重逢」没有什么实感。但是,刻印在心中的「记录」却比言语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
  艾莎娜那被白发略微遮掩的眼眶,缓缓的滑下了一滴纯洁无暇的眼泪,翡翠般的眼眸显得更加晶莹。
  在短暂的沉默中,艾莎娜做出了选择——她点了点用身体早已流露出的悲伤表情的头,将双手放在胸前,真挚的说:“嗯,秋月……是我……”
  纵使已经忘却过去,但艾莎娜却打自心底的不希望秋月再露出那般虚无忧伤的表情,所以,少女决定蒙上眼睛,用身体所留下的「记录」去拥抱眼前的秋月。
  所以,少女决定欺骗自己——有时候在面对一些事情时,人们不得不说出谎言。
  -无言
  这并不是所谓「尴尬」,而是双方都退让一步让对方能有冷静下来的时间而制造的沉默,好以让彼此理清自己的心情,是喜悦,是激动,是悲伤……这一刻像是「永恒」
  亦如曾经的二人,似月与星般相拥——
  ◇
  “咳——”一声轻脆的干咳打破了长夜般的宁静、暗夜般的永恒,像是互相舔舐伤口的两人转过头看去,在昏暗分明的巷口站着愣在原地的天海、默比烏絲和刻意回避的宋清璃。
  秋月感到有些失礼的从艾莎娜的身上离开了,艾莎娜则感到如释重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沉在肩上的羁绊却没有因此而消失,她有些尴尬的看着每一个人回避的眼神,说不话来。
  “呃……是艾莎娜的朋友吗?”短暂的沉默后,默比烏絲缓缓开口。
  “……”秋月沉默的注视着巷口的三人,不由让人感到紧张
  “啊……嗯,是曾经的挚友啦,就那个……重逢难免都会有些激进嘛。”艾莎娜很小心的说,她的手跟随着她的语言舞蹈着。
  “是这样啊,原来艾莎娜认识……秋月呀,哈哈,真是厉害呢~”默比烏絲有些刻意的回避秋月,仿佛有着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这时,天海若有所思的托住下巴:“秋月……你好像这一周就要转成正式「炎之使」了吧?”
  “嗯,我已经做好准备了。”秋月坚定的回答着,仿佛指引她的目标正是——「艾莎娜」
  “嘶……那不如这样吧,现在,作为预备组里面最有实力的炎之使的你,和艾莎娜比试一场,正巧,她还缺一场「入学考试」呢。”天海盘着手,笑眯眯的眼神里藏着老女人的险恶。“胜利的人——就能通过考试。”
  “哈——?”
  艾莎娜还没来得及思考,决定就如蝉鸣一般扑面而来……
  ◇
  艾莎娜从略微中暑的烈日中回过神来,现在,自己已经站在了训练场上,手里拿着……不,相对于眼前手持竹刀正盯着自己的秋月,自己则是两手空空,她向周围投去求助的目光,天海和宋清璃盘着手站在一旁围观着。
  “喂!为什么我什么武器也没有啊?”艾莎娜无助的摆了摆手,眼前秋月的表情足够把她吓死了。
  “嗯……根据入学情报来看,艾莎娜同学比起会使用某一把特定的武器,仿佛能在空手格斗上更略胜一筹呢……”宋清璃拿着一张纸,上边写着艾莎娜的个人资料。
  艾莎娜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莫名多出了一副半指的战术手套,看来,自己是要赤手空拳面对秋月了。
  “好吧……那……来吧!可不要手下留情哦,秋月?”艾莎娜深吐了口气,摆出了索尔迦记忆里的出招架势,双眼流露出了伊斯莱克家族骑士般坚定的眼神。
  “嗯,要上了,艾莎娜。”秋月的语气十分温柔,但肢体上动作却截然相反,她拿剑刃指着艾莎娜的眼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影刀•迷踪——
  与影视作品并不相同,秋月并没有像浪人一样迅速的冲到艾莎娜的面前,也没有像忍者一般闪现在艾莎娜的背后。而这名为影刀•迷踪的招式——正字如其名。
  原本还紧盯着秋月的艾莎娜突然感到了一丝恍惚,在视线里,秋月突然消失了,并不是秋月隐身了,而是在艾莎娜目视秋月的视网膜上那一块区域的入射光被遮住了,使秋月所在的地方包括秋月像是被切开了一样从视线里消失了,而两侧的场景则拼接在了一起。
  从根源上,秋月藏进了影子之中——
  脚步声响了起来,秋月进攻了,随着她的奔跑,艾莎娜视网膜上被切开的视线也越来越多,拼凑的场景让艾莎娜瞬间错乱。
  “可恶,这是什么招式?”艾莎娜闭上了眼睛,这时,她感受到风正在拂过奔向自己的秋月,而她的轮廓也在黑暗中渐渐展现开——
  “这是……!”
  第一刀劈了下来,但紧闭双眼的艾莎娜瞬间闪开了,她能感受到,风在告诉她答案,秋月的的动作、脚步、呼吸,随着她的集中力越来越开始变得透明,艾莎娜一个转身滑步来到秋月左侧,对着秋月的头部来了一个回旋踢。
  但,靴子并没有踢到秋月头部,而是被竹刀格挡了下来,随即,秋月用竹刀撞开艾莎娜,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秋月不由得惊叹了一声,这一招,很少人能躲开。
  紧张的局势对峙着,秋月站在原地等候时机,突然,她向前一跃,将竹刀刺向了艾莎娜,姿势与速度像箭一样锐利与快速。
  但,风告诉艾莎娜,真正的敌人——并不在前面。
  “后面!”艾莎娜猛的蹲下,锐利的破风声从她头顶划过,秋月在不知觉中出现在了她的背后,横砍了一刀。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影刀,影与刀,像是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猎豹,快速而凶猛。
  艾莎娜用手撑住地面,快速有力的进行了一个扫腿,秋月则像云雀一般轻快的跳起,在空中向艾莎娜砍去——
  咚——
  击中了,但是是艾莎娜交叉防御的手臂,艾莎娜左手抓住了秋月的竹刀,右手勾拳挥去。不过,她抓着的竹刀的主人——早已不在上方,让她挥了一个空,身体前倾了过去。
  呼——
  “什么时候!”
  艾莎娜的背后,秋月正拿着另一把新的竹刀顺势劈下,这一招,恐怕已经是折跃时空程度的能力了吧?根本无法来得及闪避,艾莎娜只好闭上了眼睛——
  砰——
  身后响起了巨大的爆鸣声,似乎有强大的气流将两人震开了,艾莎娜和秋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秋月的竹刀则是断成了两半,刚才那一击,是两人意料之外的事。
  “可恶……怎么回事?”艾莎娜扶着腰慢慢坐了起来,而秋月也有些惊讶的看着竹刀愣坐在了原地。
  啪啪
  拍手的声音传来,像是鼓掌,像是终止。
  “好,到此为止,二位的身手都非常不错。”天海走到了两人的中间,露出了肯定的眼神。“嗯……这次比试就算是平手吧,至于考试嘛,算是勉强及格了。”
  “哎呀,真是的,天海,就算有一个人失败了,你不照样也会让她们两人通过吗?毕章,二位炎之使的装甲早就已经开始在制作了。”默比烏絲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带着无邪的笑容。“哦,顺带一个秘密,提交方案的人就是天海哦~”
  “哈?你在说什么?默比烏絲,小心我现在就让你收东西走人。”天海像是被扎爆的气球,一下子就慌张起来,啊,她的耳根都红透了。
  “真是的,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是这么不愿坦露心扉,难怪一直找不到对象呢~”默比烏絲无奈的摊了摊手。
  “决定了,我现在就要杀了你。”天海像是听到了什么敏感词汇般,拿起了训练场的大剑——
  ◇
  坐在训练场的两人互相对视着,仿佛让周周围嘈杂的声音渐渐平静了下来,对视着,两人笑了出来。此时,艾莎娜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向了秋月,随后,停在了她的跟前。
  “嗯……你变得很厉害了呢,秋月,这一次的比试,就算你赢吧!现在的你已经比我强太多了呢,嗯……这就算是我们第一个见面礼吧。”艾莎娜伸出了手。“走吧,接下来的路,要一起走哦。”
  “啊……嗯……”秋月有些迟钝的伸出手,却被艾莎娜抓住用力的拉起来。
  “虽然说现在才说有些晚了,但……好久不见,秋月!”
  少女露出了纯洁无暇的笑容,在午阳下显得更加灿烂与纯真……
  少女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在午阳下显得不再忧伤与空虚……
  正因为这个笑容,少女下定了决心……
  正因为这个笑容,少女选择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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