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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的齐，刀剑的剑。齐剑。”
“哦？齐——剑……”凤成大眼睛眨了眨，说至齐字时音调上扬了一下。
“是的，这个姓氏挺常见吧。”
“我听说过楚剑，秦剑，汉剑，没听过有齐剑啊。”凤成说。
“怎么会没听说呢？成语弹剑作歌，弹的就是齐剑呀。”阿真提醒。
“哈……”队长和上尉略带干涩地笑了口气。
紧张的气氛微微放松下来。
“另外几个人呢，没一起吗？”阿真问队长。
“没。他们回北京了，我和齐剑来这里。”
“哦……”
“那位，也是和你一起？”队长将目光投送到凤成身上。
刚才还紧挨着阿真的凤成，不知何时溜到了一边，身子斜靠着拴帐篷的绳子，朝这边望着。
绳子下端系着一根钉入地面的钢筋，上端系在帐篷的一角；在凤成的压迫下，紧绷的绳子有些微微弯曲。
“嘭！”
阿真拽过凤成，在后背上拍了一下，严肃地训道：“等回头再收拾你。”
言辞之间，颇有女教官的气场。
“……”
凤成嘟起小嘴。
“哎……你们这些女兵呀。”队长感慨道。
……
军长训话完毕，军官们陆续走出帐篷，即将回归自己的指挥岗位。
每个人都板着脸，没有说话，形色匆匆。
专家学者们还围在一起，讲解枪械使用方法的参谋军官还在反复叮嘱着什么，似乎对这些人并不放心。
阿真和凤成在远处，隐约听到参谋的声音，“未经同意不准出枪”、“极端情况才用得上”。
后勤人员开始分发军服，人群散开，大衣每人一件，靴子每人一双。
山谷里的风又大了些，抬头望去，碧蓝的天空，白云一层一层的。
冬季的太阳显得很遥远，虽然明亮却没有多少暖意，漫山遍野的白色反射着寒光。
各种飞行器隆隆的声音在云层和山谷间回荡。
阿强抱着衣服跑进帐篷，穿上刚领到的大衣，又试了试靴子，都还算合适。
经过阿真身边，虽然感到惊喜，却只能互相摆摆手。
来的时候被交代过纪律，禁止与部队战士闲谈。比如不得交流与行动无关的话题，不得询问对方家庭背景、部队驻地等等；至于手机什么的一上军机便被收走了，就连手腕上的电子表都被拿下。
其他的老学者们也换上了大衣，陆陆续续走出来。
阿强是专家队伍中为数不多的年轻人之一，明显腿脚更利索。
“集合！”
……
卫星数据已经传输完毕。
两排人齐坐定，大幕布上来回闪烁着两张地图。
一张是先前资料室发来的老地图，一张是卫星数据计算出来的实时勘测图。
绘图参谋将两张图重合，可以看出，变化明显。
诚如先前会议中所说，核弹彻底摧毁了枣糕一区，勘测图中已无任何一区的踪迹。
而二区却有了新变化，与六十年代的勘探地图对比，明显“扩张”了一些。
这更加坚定了众人的推测，自核弹封洞后，二区仍然是“活”的，一直“活”到了今天。
“它们”也一定在那里。
闪烁的幕布让在场的人们激动不已。
“参谋长！”军长呼出口令。
“到！”在座一位军官唰地起立。
“讲一讲！”
“是！”
幕布上出现了一个晃动着的亮点，红红的很明显。
是参谋长手中的激光笔。
“各位，卫星的数据已经解算出来了，这是是第一次过境的结果，之后还会有更精细的合成数据，”参谋长没有走上前，只是站在位子上，用很快的语速说着，“当然，这已经够用了。可以看出下面的空洞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这也为我们下一步实地勘探提供了决策的依据。”
红色的亮点在地图上来回圈画着一片山体。
“我们初步决定是两个地点，这是其中之一，注意看，这片山体，来，”
参谋长使了个眼色，操作投影仪的军官非常默契地将地图做局部放大。
“空洞群已经延伸进了这片山体，图上这些气泡就是，注意这里是高于地表的，有些气泡室已经贴近山体外壁，我们推测这里较其它地方的空洞出现得更晚。这里最容易发现线索，很有可能存在出入口。所以定在这里——当然，这里潜在的危险也最大。”
“我们的查打无人机正在巡逻，目前，地表没有探测到生命体的红外特征；操作员正在寻找合适的降落点。”
“气象部门已经发来资料，夜间会有较大降雪。这片山区处于寒温带和中温带之间，东西两侧差异明显，有自己的局部小气候，变化速度快，比较难以预测；根据以往经验，不排除有大风的可能性。”
参谋就坐，众人沉默，无人发表异议。
“两个地点么，另一个呢？”有位白头发的学者问道。
“另一个地点，就是先前的侦查队遇袭的地方。”军长说道，“已经有部队在那里了。现在，你们，跟我一起过去吧。”
队长听到这里，心头不禁一震。
“你们不用都去，这里有实时连线的直播。路途比较辛苦，也有一定危险，尽量让年轻的同志来。”政委补充道，“有部队战士会和你们随行。去的同志，记住，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同一个部门，来两位的，只需要去一位；其他部门，如果是不必需去现场的，在这里看也可以。谁去，你们现在可以商量一下，”军长转过头，“程队长！小齐！”
“到！”两人同时站起。
“你们俩坐我的飞机。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
“好！请坐吧。”
程队长一直在等待着这个命令——从失败中走过来的军人，最期待的，正是反击。
“阿真同志！”
“到！”阿真起立。
凤成见姐姐起立，也要跟着站起；被阿真抢先一步按住肩膀，定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正所谓姐妹俩心连心，妹妹还没动，姐姐便知道要干什么。
突然出现的女声，让所有人都朝着最末尾的女兵看去。
听到口令的阿真笔直地站着，一改平日里柔软的姿态，浑身上下投射出一股飒爽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