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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白天艾菲都把时间花在了各种并不算激烈的运动上,从她为数不多的经验来看,每一个眷属被赋予了不同的能力,例如之前的红衣女人,她看不懂,如果那位大人公正客观的话,其他眷属也应该看不懂现在的她才对。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养蛊,也不知道她们的争斗是否遵循黑暗森林法则,但无论如何躲在暗处总是没错的。
剑道馆的训练不只是为了熟悉自己的力量,也是为了了解这个银河系她可能遇到的敌人,尤其是变种人、义体人以及进行人工介入的基因战士,毕竟有些东西一看就知道留个心眼,但这些家伙可以躲在人堆里让人防不胜防。
不过这里是帝国,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你有超能力?对不起,临时居留证拿好,你只能从事被允许的特定工作,收入只有帝国公民标准的1/3,看到帝国大爷放尊重点。
什么你还想反抗?你是不是在小看现代科技?各种反灵能立场,和特制的生化武器教你做人,若是闹得太大,帝国老爷不介意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就算把整颗星球炸了他们也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在这里沙西拉克三世的话就是圣旨,也没人能反抗贵族老爷,至于黑锅谁来背,人人喊打的血色黄昏可以反复利用,严格的信息管制可以让大多数人一辈子只看得到他们指定的信息。
如今帝国将领土内的居民分成了四个等级。拥有完整公民权的平民百姓,也即是一般意义上的帝国公民。临时居留权一般发给没有达到入籍帝国要求的一类人,再下面是奴隶,那些异星人、变异人和经过改造的人类大多处于这两个阶层。最后是不可接触者,这种属于一经发现格杀勿论的类型。
至于贵族,显然不在这个金字塔里面。
当然非自然人类也并非完全的永无出头之日,只是太难。毕竟这里民风剽悍,如果他们愿意加入特别的敢死队,并且在最危险的任务中立下战功存活下来,偶尔也会被授予完整公民权,如果继续为帝国浴血奋战,他们甚至有机会成为贵族拿到一片封地。可以说,从军是普通人晋升的最快途径,也是这些个特殊群体唯一的翻身机会。
走在街上的艾菲第一次体会到了回头率超过100%的感觉,心里隐隐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情。变得引人注目让她的虚荣得到了满足,又有些浑身不自在,以至于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多种想法交织在一起让她处于一种复杂的心境,结果是既没有拿个斗篷把全身都遮起来,也没办法从容地撩起那一头秀发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人前,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只能做到暂时忽略这些目光。
傍晚的时候她去看了一趟修伊和马洛的情况,马洛已经醒来,也接受了治疗,这个年代断几根肋骨属于小问题,但他还得躺一阵。艾菲告诉修伊自己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所以他可以安心地忙自己的事情,他表示很抱歉。
接着夜幕降临之后,她一个人来到了海岸边。这里没有什么管制,即便是晚上也有很多人,甚至有人直接在这里搭起了帐篷。
艾菲换上黑色的防护服,在夜色的掩护下贴着水面悄无声息地飞向远方,在离城市和海边的游轮足够远之后,她一个加速完成了跃升,燃烧的灵能在空气中留下了紫红色的轨迹,人已经身处万米之上。这具身体被赋予的能力很多,也很强,但每一项都要拿出来单独适应。
她已经不记得第一次在星际空间中飞行的感觉了,那时候她的意识是有些问题的,更多是凭借身体的本能在行动。她只知道一点,因为虚空之力的特性,她全力飞行所产生的能量波动足以引起局部的位面塌陷。
现在这种不完全的虚空之力在限制了输出的情况下倒是无所谓了。
飞行的过程中她还不忘打开手机导航来确定自己的位置,她远远地观望着风格相似的几大都市还有帝国在大气圈内巡航的舰队,然后一一避开它们。穿过黑夜与白昼的交界线,然后又回到黑夜之中,享受着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飞行所带来的乐趣,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地感谢一下那位大人。
“呃......”
因为太过惬意她放松了警惕,直到穿过云层看到身旁的战机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她低估了这个时代的探测技术。飞得越快,灵能的消耗越大,也越容易留下痕迹。
驾驶员将头扭向这边之前,她已经完全阻断了灵能的流动启动了光学迷彩,借着惯性向着下方坠去,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被看到,但看着随后赶来的侦察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云上盘旋的样子,她不经意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竟然有点好玩,不过看着越来越多的增援,她放弃了继续下去的打算。
她已经绕着这颗比地球稍大的星球转了两圈,现在回到了坎波拉的近海,又像之前一样低空飞行悄悄地回到了海边。
不得不说这防护服的吸收效率大大出乎她的预料,即便是以超高音速飞行了半个晚上,她储存的蓝量居然不减反增,而暗能量和真空零点能,帝国的科技水平是根本检测不到的,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
虽然有点不太恰当,但坐地升级的感觉真好。
后半夜的坎波拉依然灯火通明,虽然路上的行人肯定是少了很多,艾菲回到了地下,她想起了马洛之前工作的那座竞技场。帝国的尚武文化在这里得到了集中体现,至于为什么修建在地下,只能说这里面涉及到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在隐形的状态下无法高速飞行,她慢慢地飘到竞技场的上空,俯视着下方。
或许是因为时间已晚,能容纳数千人的观众席只坐着几百号人,但隔着老远也能听见他们的欢声笑语,这可不是她听力敏锐的原因,在主持人的带动下现场的气氛被炒得火热,而能为所有人带来这种欢乐的,是位于竞技场中央的人和巨大野兽。
这是比斗牛危险百倍的运动,艾菲甚至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被称为运动,在她的世界观里这更像是一场野蛮的屠杀。
那是一个左手被改造成电锯的义体人,它失去了人类的手应该拥有的大部分功能,纯粹为了战斗而生,他超过两米的身体被植入了多块钢板,属于自然人的部分只剩下了一少半。就是这样一个家伙主导了刚才的杀戮,它轻易地捣碎了不知名怪物的脑袋,又把另一只长得像蜥蜴的东西撕成了两半,旁边还有许多生物的残骸,他的战斗显然已经持续了一阵,但这还没完,随着另一侧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只长度超过8米,高达3米的蝎子缓缓探出了脑袋。
与欢欣鼓舞的观众不同,喘着粗气的他睁大了眼睛,压倒性的体积差距,与之相对的还有绝对的力量。没有人为他欢呼,他们为决斗而喝彩,而他只是一个奴隶,他用自己的生命来取悦那些大人物。
屠夫到底是谁,从一开始就不是他能决定的。
蝎子渐渐地露出了黝黑的身躯,非常意外地,它看起来非常干净,宛如一辆价值不菲的超跑,在聚光灯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辉。而它尖锐的尾刺闪耀着蓝白的电弧,下一秒肉眼可见的电弧向着他扫来。男人露出惊骇的神情,身体则是本能地用翻滚艰难地躲了过去。
现场的气氛在一瞬间被带到了最高点。
没人会在乎暴走的野兽,因为这里有能阻挡一切的屏蔽场,他们只是在享受一场难得的视觉盛宴。
义体人奴隶到处都是,但这种蝎子来自其他星区,十分难得。
看到这种情况艾菲也没打算再等下去,与防护服相称的黑色面罩遮住了鼻子下面的部分,一支长度超过2m的矛出现在手中,emmm这个长度应该只能算短矛吧。
她在一阵流动的紫红色中解除了隐形,从上空穿过了屏蔽场,并且将手中的武器抛了下去。
带着夸张的粒子特效,那支短矛如同天雷一般落在了蝎子和男人之间,几乎能够称得上光污染的紫红色让看台上的所有人都遮住了眼睛,当它们再次望向中央的时候,却见身穿黑色防护服的少女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那儿。
艾菲的身材原本就算得上高挑,防护服自带的小高跟又属于典型的物理增高,再加上现在正踩在插在竖立在竞技场正中央的短矛之上,这让她在与蝎子的对视中竟然处于了海拔上的优势。她俯视这只生物的时候,虽然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嘲弄。
经历过连翻大战的义体人见到这一幕,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识趣地躲到了竞技场的角落。为了生活他可以拼命,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还是想要活下来。
艾菲踮着脚单腿站立,身上看不出有多少防护能力的装备让她显得破绽百出,就连看台上的观众也被这突然的乱入惊呆了,不过看着她轻盈地腾空,以几乎不可能的姿势完美地避开了袭来的电流之后又完成了一个华丽的空翻缓缓落地,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
这一刻她的来历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依然落在了短矛的旁边,然后右腿轻轻一勾,它以一个完全违背牛顿力学的方式打着旋儿飞向半空,又像是经过精确计算一样落到了她的侧前方,而她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就伸手将它抓住,在地上产生裂纹的同时身体已经借助这股力道拉近了她和蝎子的距离,而它也发出了低沉的嘶吼挥动着自己的大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