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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今天开学了哦。”
“嗯......”
迷迷糊糊的声音。
洛茜从床上坐起，抱着被子看向卧室门口。
“还有一个小时，早餐在外面，洗漱一下就来吃把。”
“嗯......”
洛茜不清不楚地回了一声，然后看着从门框旁探出来的一颗脑袋消失在眼前。
“乖~”
在洛茜的视野外，一道温柔的男声飘过来。
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儿，洛茜卷起被子，抓了抓睡乱的头发，走下床穿鞋，晃悠地走到卧室隔壁。
打开个人终端，看一眼左上角跳动着的时间。
【标准时间8052-10-37:31】
洛茜有些摇晃地走出卧室，张开嘴想打个哈欠，但没打成。走廊上的灯在洛茜踏出房门时便已亮起，乳白色的灯光在光滑的仿木地板上打出一条从头延伸到尾的光带。
只需两步，洛茜便从卧室走到了卫生间，少女右手揉了揉头发，在终端的操纵下，卫生间的门在离洛茜还有段距离时便已经打开。
一脚踩在白色的地板上，头顶的灯也已经亮起，洛茜看着镜子里映照着的自己，站到了清洁仪里。
“wu——puci”缓冲装置发出了漏气般地声响，洛茜看着玻璃从两边合拢成圆柱，淡蓝色的液体便从脚底漫了上来。
有些凉，但很舒服。
清洁液很快漫过头顶，洛茜的头发在水中略微散开。
洛茜张嘴，凉凉的液体流进嘴里，不过并不会让人有呛水的感觉，倒是级舒适而享受。
洛茜一边还打量着从门口滑进来的自律机械，在少女的视野中，银白的自律机械有些发蓝。
“噗——哈——”
清洁液旋转着又落入了脚下带孔的圆形台子，待液体基本消失后，玻璃罩又重新打开，洛茜踏出清洁仪，吐出一口气。
从卫生间走回走廊，洛茜身上残留的清洁液便已经蒸发干净了，空气中隐约可以嗅到清洁液的香味。
头发现在也服帖地披在了少女的肩上，随着脚步晃动。
洛茜的卧室在二楼，厨房就在楼下。
“洛。”
“来了。”
少女小跑下楼梯，再慢下来走到右手边的饭桌上坐下来。
饭桌上，金黄的威奇塔(一种派状烘焙食品)和两杯卡可（淡灰色甜味饮品）正冒着热气，两个盘子也摆在了桌上。
“来，叉子。”
面前，笑得灿烂的大叔把刀叉放在了洛茜面前的盘子上。
洛茜举起叉子，遂而放下，瞟一眼面前的威奇塔，又盯着男子。
“老爸......”
男子在终端里关上了厨房的滑动门，又注意到楼上卫生间的也还亮着，便一起关掉了。
“老爸。”
男子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双筷子。果然还是筷子好用。他暗道。
叮~
男子的终端突然跳出一条讯息。
【老爸(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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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特看了眼终端，头就看到自家女儿在盯着自己，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不过用想音句明说生气吗......
小孩子真是好懂？格兰特的脑海里无端地蹦出这个念头，又被以光速扔到了脑外。
“怎么了？”
“吃饭。”
格兰特尴尬地点了点头，在洛茜对面坐了下来，看着自家女儿切走一小块威奇塔，抿了一口卡可。
有点烫。
格兰特吹了吹杯子，干脆把杯子放在旁边，也切了块威奇塔，夹到自己盘子里。
“烫啊。”
“唔（咀嚼声）。”
格兰特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看着洛茜。
“嗯？”
“没什么。”格兰特低下头，解决掉自己面前的威奇塔，又切了半块塞进肚子。
三两下解决掉早餐之后，格兰特站了起来，擦了擦手，绕过桌子走到洛茜身边。洛茜鼓着腮帮子，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摸。
洛茜露出不太高兴的表情，眼睛盯着格兰特，但并没有说什么。格兰特笑笑，又捏了下女儿的脸，便转身走上楼梯。
“对了。”格兰特顿了顿，“吃完了记得收拾下，我先去帮你把终端仓调好。”
洛茜点头。
【调终端仓（疑）】一条通讯出现在格兰特的终端上。
洛茜依旧在吃着自己的那份威奇塔，对面的自律机械已经把格兰特的位置收拾干净了。
【家里的那台没有带过来，只有基地自带的终端仓。（无）】
格兰特打开洛茜卧室对面房间的门，在衣柜里翻找起来，一边回过去一条通讯。
啊，对了。
【等下记得自己上来要重新绑定一遍，密码和原来的一样。（无）】
格兰特又追了一条通讯。
【要出去吗？（疑）】
【要，突然有事。（叹）】
洛茜端起杯子，吹了两下，将杯子微微倾斜到嘴边。
一点一点，小心翼翼。淡灰色的液面一点一点地靠近了嘴唇。
烫。
洛茜艰难地咽下一小口，便把卡可又放回了桌上。
【要干什么（疑）】
洛茜发出一条通讯，一边在终端里把自己那杯卡可的温度又往下调了两度。
【问题就是我也不知道（半恼）】
格兰特从楼梯上走下，转头便瞥见自家女儿在盯着自己。
还说小孩子好懂......结果自己也一样啊，直接用想音句把什么都抖干净了。
想起早上那一通直接把自己从梦里炸起来的通知，格兰特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对政务中心的那些家伙又多了些腹诽。
刚从镜像宇宙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那些铁脑袋从来不会看时间。
当格兰特踩在了一楼的地面时，楼上的灯随之熄灭。
洛茜此时已经转过了头，有些惊异地打量着穿着一身白色军服的格兰特，而格兰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扯了扯领子，又拉拉衣摆。
这制服都多久没穿过了......希尔突然有些恍惚。梆硬的领子抵在脖子上的感觉说不上舒服，但却莫名有些......怀念还是怎么着的感觉啊。
洛茜叉起桌上最后一小块威奇塔，举到嘴边。威奇塔金黄而带深色斑点的表皮下，是多孔而紧致的塔馅。此刻，它虽然还热乎，但已经不似刚才那样烫得冒热气了。
“哈。”洛茜一口咬掉叉子上的那块威奇塔，一直安静地趴在洛茜脚边的圆脑袋自律机械头顶的缝隙里蓝光一闪，便嗡地一下从洛茜的脚边滑走，跑了不到两潘远便慢慢地飘了起来，飞到桌面上。
洛茜瞟了一眼飘回来的自律机械，把手边已经凉了些的卡可拿起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子摆在了泛着油光的餐盘里，左手把盘子向着圆脑袋自律机械的方向推近一点，右手撑着椅子跳下了饭桌，朝到处走来走去的格兰特小跑去。
圆脑袋的自律机械又闪了两下，飞到餐盘的上方悬停，被子与盘子便一起离开了桌面，而圆滚的自律机械就吊着一串餐具朝厨房飘过去。
洛茜转过头，看着厨房门上也闪过蓝光缓缓打开，便走到站在门口的格兰特身边。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你上午上完课之后有什么安排吗？”
格兰特侧过头，看见女儿正站在自己的身边盯着自己。
洛茜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和同学约好了要做些事（无）】
“是吗......”格兰特穿好了鞋站起身子，又仔细地整理了一下头发，把一顶边缘硬挺的盖帽戴在了头上，“在家不会无聊就好，好好呆着。”
本来吧，格兰特是打算今天等洛茜课上完了之后，和洛茜挑一些她喜欢的东西送到家里，毕竟基地的标准住房自带的东西虽然不少。但有些东西少了确实会比较不习惯。不过现在看来只能等到明天再来弄这些了。
右手边，饭桌上的灯尚且还亮着，而在洛茜左手边的客厅，淡青色的呼吸灯正在有规律地变暗。格兰特蹲下，抱起一脸不知所错的洛茜又放下，又没什么意义地重复了一遍八点三十上课，便消失在了洛茜的视线中。
格兰特在终端里打开陆空载的门，坐到驾驶座上，设定好目的地，沉思了一会，又用通讯再把洛茜的学籍信息发给了洛茜。做完了这一切，格兰特虽然还是有些隐隐的不放心，但一时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于是发动引擎，陆空载在轻微的轰鸣中浮起五潘高，旋即转了个方向，越过了个人住房区和个人工坊。
洛茜在终端里看着陆空载的尾光消失在了个人工坊的监控里，在一楼又晃荡了一圈。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和同学约好了要做的事，洛茜还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回绝了那个到处找人打算在钟塔里观光旅游的家伙。但洛茜还是这么和格兰特说了，鬼使神差？用祖先的话貌似是这样说的。下午要干的事，不会无聊什么的，其实全都给说中了，洛茜知道。
环视一下一楼，现在干净得跟刚搬进来的时候一样了。洛茜收回视线，走回楼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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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色的天顶在视野中拉出长痕，圆形的巨大光斑炼成一片点阵。
格兰特抬头望着钟塔的天顶。无聊吗？貌似这样更无聊。
陆空载的下方，是不断延伸的黑色多孔的道路，尽管很少会有人从地上走，但钟塔的施工人员还是把这些道路还原得和首府星区的那些历史韵味十足的“公路”的样式。
格兰特很感谢首府基地的设计师，他喜欢那种风格的城市道路。
看来今天随机到阴天了啊。自动驾驶的陆空载并不需要格兰特做什么，从刚才开始把着方向舵貌似意义不大。格兰特索性撒开手，把陆空载的机顶切换成透明的，想了想似乎不太过瘾，便试着打开机顶盖。
【///警告，危险行为///】
结果格兰特被视界里跳出来的警告拍回了原地，乖乖地躺在了放倒了的座位上欣赏着人工天顶上铁灰色的天空。
开玩笑，自动驾驶的陆空载可是音速巡航，傻子才会喜欢音爆云扑脸的感觉。
瞪着死鱼眼看天，格兰特几乎是立马就感到了世界是如此的无趣。
于是，一秒钟过去了，两秒钟过去了，三秒......
【=+=视讯请求】
格兰特重新把座椅调好坐直，接受了请求。请求的标记界面有联邦政务中心的徽记但更重要的是还有联邦军部的徽记。
格兰特一脸严肃，双手撑起挡住下巴，把自己的视讯时代设置在了正前方。
“您好？”
视讯界面中，一个年轻的男性坐在一张棕色的办工作前，格兰特认得他身上的军装，那上面有调度员的花纹。男调度员一脸温和地笑着，双手随意地放在桌面上。
格兰特知道，大部分调度员都不是人，这样的工作基本是智械在干的，也只有他们才不被那种工作逼疯甚至喜欢“着工作很清闲”的感觉了。
“您好，希尔次督。”
希尔瞟了一眼陆空载的导航界面，还有三分钟就到政务中心。
“是我。请问突然开视讯是有什么大事了?”突然被军方找上来，换谁估计都难做到波澜不惊吧，格兰特尽力克制自己了，但格兰特不用猜都可以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对面的年轻调度员挺了挺腰：“今天早上的通讯您看了吗？”
“是。”
“那么。那封通讯是我们发的。”
“......”两人沉默了一下。
“然后呢，我们应该是通知您0730前到D-11区政务中心吧。嘛，您已经迟到三分半了，不过这不重要了，”调度员从手边拿起一份文件，像模像样地放在面前，同时文件也显示在了格兰特视界的左上角，“现在宣读联邦军委的决议——格兰特·希尔次督，曾向军委提交申请后从原第一战团第三舰队二十七组调剂至战略后勤部后又参与十一期军转民计划，保留军衔加入某联邦企业。现经研究决定，恢复格兰特·希尔现役身份，并归入溯回独立组，军衔提升一级。本决议已通过政务院、司法院附属，命令强制执行。以上，恭喜，格兰特中佐。”
“......”
格兰特该笑吗？他不知道。这份决议，已经不算是决议了吧，这分明是征召令吧。笑不出来啊，官生一级，这不代表自己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反而可以证明现在出大事了。
果然。格兰特两手盖在脸上，无神地看着那份决议文件。果然啊，从那个调度员开口就是“次督”的时候格兰特就感到不妙了。
强制执行......
“我能拒绝吗。”
“抱歉，不行。”
格兰特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向那调度员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不过对面并没有马上挂断视讯，调度员放下那份文件，沉吟片刻：“希尔次督，非常抱歉，真的。”
“你没什么好道歉的。”
“也许吧，谁知道，”调度员莫名呲笑一下，“我今天已经读了几千份这样的文件了，都是这样。”
“......”
“听着，先生。出大事了，现在联邦已经在启动紧急预案了，看情况很可能马上就会发出来了，通知。”
“......到底是什么大事要抓这么多壮丁。”格兰特盯着他，语气不似提问。
“......说多了，”调度员耸肩，“但你知道的，不是什么好事。”随即便挂断了视讯。
视讯界面闪了一下，便成了视野中的一个黑色矩形。格兰特清空视界，把头埋低。任由机械运转的轻微嗡鸣声填满他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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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塔的设计始终围绕着两个核心。
一是容量要大。钟塔是要供联邦公民度过溯回的过程，这个过程短则十个标准日，长则两三年，而根据联邦科学院的研究，要是溯回过程中出现了“熄火”，殖民基地便只能顺着初始回档进程慢慢地漂回起源历，如果初始回档进程再慢些，最糟就会在后开拓历搁浅。一旦在溯回进程中发生熄火，溯回的进程恐怕会耗去相当于整个统合历一样长的时间——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了。
然而即使一切都按照最理想的情况进行了，也还存在一个问题——谁也无法保证殖民基地最终上浮的位置是什么情况，荒漠宇宙带？这还算好的，要是掉进哪个大引力源的控制范围内，凭殖民基地那可怜的推进装置能产生的加速度恐怕直到世界再末日一次都难逃逸。因此殖民基地中的大小机库是相当重要的。
殖民基地的第二个设计理念，是不惜一切代价，保证溯回的过程顺利——无论要消耗多少资源，可能要多少人为此苦战，都要把文明的火种延续下去——这也是整个“仟年计划”的核心理念。所以我们总共建了两千四百二十八座“钟塔”，我们当然不需要这么多，实际上在方案设计初期也有过建造单一的巨型基地的提案，但是被否决了，理由是不能把鸡蛋全装在一个篮子里。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每个区域都有独立的机库，表层通道随时都是可用的，权限更是设置了连小孩也能开启的级别——无论如何，只要还有一个联邦公民还活着，联邦文明就还健在。
钟塔是联邦人民智慧与联邦生产力的结晶，是我们文明最后一点余裕的产品，而在这一切光辉之后，这是我们的一场豪赌——我们知道这么做问题很大，但下次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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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希尔次督（无）】
从希尔一家的居住区到D-11区的政务中心并没有花去多长的时间。银白色的陆空载缓缓地从空中坠下，趴在政务中心正门侧边的停车位上。格兰特跨出车门，宽阔的空地上看不见其他东西，灰黑的矩形和带反光方格的标志线在视野中铺开，走到停车场的边缘，格兰特的终端收到政务中心的提示，告诉他自己的陆空载已经被收纳好了。
政务中心从底下看极为庞大，顶部的圆顶只能看到一个不甚明显的弧面，整体的感觉像是政务中心的大楼撑在地面与穹顶之间。建筑的外墙棱角分明，底部的几层铺得较宽，而向上则逐层收窄，不过收到最小处也依旧一眼望不到边。
格兰特一脚踩在一块放在停车场出口处的滑行版上，黄色涂漆的方板底闪两闪，浮起不到一只手的高度，向上弹出一根扶手，霎时间便顶着格兰特来到了正门。
【联邦首府一号殖民基地-D11区政务中心，欢迎。】
拾级而上，格兰特便踏进了政务中心的大门。
不错，起码他们没把政务中心的程式弄得乱七八糟的。
政务中心的提示一如既往，但名称改成了D11区政务中心。稍微走进一些，格兰特发现虽然从外面看政务中心变化不大，但内部已经大变样了。
一楼的大厅没什么变化，大理石花纹的地板，温和的白灯，林立的金属质感的立柱和那上面的操作终端，和首府星区的那些兄弟们一样的摆设。
不过钟塔上的政务中心和它们的兄弟们区别还是蛮大的，正门进来的地方本来应该是有一个很高的天顶，周围是围了玻璃墙的半圆形走廊。这里不一样，天顶只开到三楼，而且看不到走廊，倒是有不少窗户对着这边，现在大部分还是设置的隐蔽状态，整个黑下去让人看不见内部。
格兰特是第一次来钟塔的政务中心，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上午发来的通讯......格兰特打开通讯文件，上面告诉格兰特0730到政务中心的Tc12间，还注明由于某些特殊情况只能把人叫到政务中心。
嗞。
升降枢纽在政务中心的四角各有一个，倒是比以前多里一个，格兰特在视界上把右手边的枢纽标记上，让滑行版载着自己过去。
轻微的风声滑过耳尖，格兰特走下滑行版，视界显示这个升降枢纽每个平台都是空闲的。滑行版转了半圈，wu~yi一声便从格兰特脚边溜掉了。
格兰特打开政务中心的立体模型，然后直接在目标键入Tc12并标记上，一条绿线便出现在了视界上，然后格兰特便打开最近的升降平台的门站到了上面。
政务中心的主机马上就识别了格兰特的标记，格兰特一颤，便看到玻璃筒外的地面不断地下沉着。
格兰特左右环视一圈，然后又打开了政务中心的模型。
他注意到，那个Tc12间没有标记详细的功能，只有一个编号。同一层和上下几层的房间大多也是这样子的。而附近有详细标明的房间则有军委会议室、指挥中心和卫生间。
看来今天这事和军方脱不了干系了，而且大概率马上就可以知道那个“溯回独立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但愿吧，谁知道呢。
升上三楼之后，升降平台外围便不透明了，格兰特只能透过飞快跳动的楼层数来判断自己正在上升。而很快，过两天感觉身上的超重感慢慢地减轻了下来。又三秒，升降平台的门便打开了。
回家之后该怎么和洛茜解释呢？格兰特想着，走出了升降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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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注*1【旧式想音句】由早期网络用语衍生而来的语言，较现代想音句更复杂。
据考，想音句最早是文字网络中便于表示感情的句式，随网络发展壮大了一段时间后，由于多个文明间文化差异经常引发矛盾而被大力推广。在公网诞生后成为了基本用语。统合历后期被正式定为公网中的正式用语。
旧式想音句由【呼格】即信息发送者【句类】可有可无，基本不用，多见于军队，用于表明通讯类别，为“指令”或是“通知”【正文】就是要说的话【想音】表示感情的词语，多个连用可表示更具体的语气如“怒”与“半恼”，通常不超过两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