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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地平线上，朝阳露出了大半个身子，光芒已经覆盖上了大地。
空荡的漆黑之中，一颗漂亮的蓝色星球在日复一日的转动中，终于又一次把晨线推到了诺薇身后。
“登——登登——嘟嘟登登嘟”
澎湃激昂的交响乐。
困难地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有些发黄，边角也略有长霉的天花板。尽管天色尚早，蝉声已经可以听见了。
陌生的天花板啊。
对了，我是——是个鬼，就是自己住的房间而已。
看来是睡迷糊了。
在一番没什么意义的脑内小剧场后，人基本也清醒了。
诺薇也就登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坐在床上推掉被子，之后就没有理由赖床了。
诺薇有些无精打采地走下床，到床头把手机的闹钟关掉。
啊，果然只有铃声和小学生才能做到在起床时间元气满满呢。
一看手机，六点三十三，可以。
于是照例一番洗漱，学校不让化妆，也省了化妆的时间。
早餐的话——诺薇若有所思，接着转身绕回床边打开床头柜，提出一袋吐司和一瓶速溶咖啡。虽说对身体不好呢，但是偶尔还是需要咖啡因来续命的呢。
照例把细碎的东西准备好之后就可以出门了。出门时，看了下表，现在才七点零三吗......今天还挺快的嘛，竟然还有十二分钟才会迟到，完全不用慌了呢。
诺薇走到楼梯口，突然看到一个穿着花纹衣服的大妈从底下提着一大袋东西走了上来。
不过那边貌似发现这里了呢。
“啊呀，小诺啊，上学不会迟到吗？”
“不.......这方面的话完全不用担心的吧......”诺薇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还有我不姓诺啊......”
“哦吼吼吼——”
大妈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样子呢。
就算是自己的房东，但有的时候感觉还是有些微妙的不爽呢。虽说知道东煌人确实时把姓氏放在开头的，但自己强调了这么多次大妈还是这样子，总感觉好像是故意的......
没有跟房东大妈过多的闲扯，说上两句话后诺薇就跑到楼下去了。
毕竟再怎么不慌，该迟到的也是会迟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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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上午的课程算是比较照顾人的吧，四节课都是历史地理之类的科目，上起来起码不会像上数学课一样想要原地去世。挂在教室黑板上的钟走过十一点的刻度之后，最后一节课便开始了。
只见一个扎了长辫的中年女性准时踏入了班级，怀里抱着一卷白色的纸张。
而此时还在快乐的玩耍的同学们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啪”纸张和桌面接触的声音。
“这节课考试，限时四十五分钟，写完马上改。”
啊，这是年轻学子们心碎的声音。
诺薇嘴角一撇。
“嗞。”
试卷从前面传了下来，诺薇提着三张试卷，把手从肩膀上垂到背后。
一只手接过了试卷。
“啊——”有气无力的长叹，通常可以表达相当丰富的情感。
爱琳打量着面前的试卷，无力感油然而生。
诺薇窃喜。嘛，这个大概是爱琳这个终极魔王唯一的弱点了吧，历史什么的。也只有在这一科上诺薇才有可能干掉爱琳了。
......
哪怕是加了时的最后一节课也完全无法满足老师们试卷呢。总之，在诺薇第十二次抬头看表的时候，上面一直在翻杂志的老师终于站起来喊停笔了。
然后就是如期而至的对答案。
这个做起来倒是比题目简单多了，不用几分钟诺薇的试卷上就布满了红色的勾和叉，左右算了下加法在减一百就是九十二。
“咚。”脑袋和桌面撞击的声音从诺薇身后传来。
诺薇合上笔盖，好奇地转过身，便看到爱琳扑倒在桌面上，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描边线和上色。诺薇眼睛向下一斜，便看到在爱琳试卷的顶部空白处写了一个小小的“71”。
“刷。”趁试卷不注意，把爱琳的脸从试卷的身上挪开后，诺薇看到爱琳的主观题基本都写满了红字。
什么鬼，1911发生在东煌的这一重大事件的名称。
爱琳写了个“辛亥……”什么的东西
那是什么鬼。......相当基本的东西呢，不，这应该是说是常识也不为过的东西了。
爱琳果然对历史没有办法呢。
“啊！还给我啦。”
“不要。”诺薇用手把爱琳的脸撑回去，无视爱琳的叫喊接着打量那份试卷。
说起来爱琳虽然人很好，但是老实说一些不太听得懂的话呢。譬如之前有一段时间，爱琳喊自己的名字时都会带个“酱”字。
酱”是什么鬼?相当奇怪的发音，明明是活人......而且为什么是叫“诺酱”？爱琳也和房东大妈一样呢，明明以为只有东煌人之类的才会喜欢把那个“no”的音当成自己的“姓”呢。
诺薇把爱琳的试卷翻了个面，打算接着看下一面。
爱琳死死地盯着诺薇的眼睛，眨巴两下眼睛。诺薇感受到了来自自己面前强烈的视线，不自觉地把头稍侧过去。
盯~
“唔......”诺薇目光上抬，触及爱琳的眼神之后又飞快地把眼珠子转开，假装没有看见的样子。眼神闪躲，而又不时想往爱琳那瞟上两眼。
爱琳：笑
“......”
看到自己面前的人突然又像平常那样眯起眼睛，诺薇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话说，爱琳，你一直说的那个酱，是什么意思......”
诺薇试图转移话题，但每吐出一个字，感觉心里就更虚一分。
“嗯？”爱琳终于睁开眼睛，“这是生气的表现呢。”
诺薇一愣：“......真的？”
“假的。”
爱琳一脸温柔，但诺薇不知为什么总感觉里面有一种莫名的仿佛自己看亲戚家的小孩子的那种诡异眼神。
“哦......”诺薇似懂非懂。
于是两个人间又充满了尴尬的空气。
“话说起来，自创的？”诺薇实在遭不住，试图挽救一下越来越糟糕的空气。
“学的。”
见爱琳终于肯理自己了，诺薇马上追击。“老家秘传？”
爱琳头一歪。
“上辈子学的。”
诺薇重新把身子转回来，对着爱琳，“你什么时候开始信教了？”
然而诺薇还没等到爱琳回话，爱琳就已经趁机一伸手，轻而易举地就从诺薇手里把自己的卷子抽了回来。诺薇啊啊地叫了两声，也没了下文，就看着爱琳把卷子收拾了起来。
爱琳一边把东西往包里塞，一边回诺薇的话。
“啊。我没信啦。”
“是吗......”
总感觉爱琳今天怪怪的。不，仔细想一下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看来自从昨天之后自己的中二之魂似乎又要开始暴走了呢，疑神疑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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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铃声如时响起。
当老师终于喊出“下课”的瞬间，半个班的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而不到半秒，剩下的半个班也拎着包缓缓地起身。
仿佛什么大片的大场面一样的紧张的氛围弥漫在了教室里。
诺薇和爱琳把包背在了背上，。
前排的某个人迈出了一步。
很好，历史老师已经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的人在这一刻互相对视。
然后......
“食堂开饭啦！”
战争的号角吹响了。
整个教学楼的人，几乎是同时出现在了走廊上，与此同时，各个教室了还有大量的人正在从前后门涌出。诺薇转身看向窗外，有几个貌似极度兴奋的家伙已经冲到了楼下。学校里大部分的人都是住宿舍的，在学校封闭的管理之下只能在学校那个每次都被挤得爆炸的食堂吃饭。
“住宿生真不容易呢。”一旁的爱琳感叹。
诺薇点头。
午饭诺薇去了平时常去的小饭馆，爱琳说是突然想吃米粉了，没和诺薇一起。
把包放在旁边的空座位上，诺薇一边等待着老板把饭做好，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
接下来，这个中午就大概可以解决一些长久以来的问题了......
诺薇像是想起了什么，侧过身子又把包打开。一台银白色的相机放在了背包的最大一格的最上方。诺薇拿起相机，打开相机背后的一个小盖子，一卷胶卷便掉在了手上。
诺薇点了点头，又把胶卷塞回了相机里。
这个相机是从家里带来的，本来还偶尔有用一用的，但最近都没怎么碰了。
诺薇又前后把相机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什么问题，便把相机放回了包里。随后又从包里摸出一本皮革笔记本。
正是昨晚的那一本。
诺薇打开笔记本翻了两下，便把笔记本也塞了回去。
厨房那里不时响起锅铲与铁锅的撞击声，有时在听到油在锅底爆开的声音后，还突然就能看到锅里冒出一团火。店里的几排座位很快便坐满了人，大叔炒完一盘菜马上又在座椅之中穿梭，送到菜后便马上又溜回厨房忙活。
边缘略有些发黑的风扇在天花板上吱呀吱呀地转，却并没有扇起多大的风，燥热的空气依旧掌握着统治权。
又等了五分钟，大叔终于把诺薇的那份饭端上来了，哐的一声把盘子放在了诺薇面前的桌子上，又给盛了碗汤，招呼了一声便转身走回厨房，一边扯着身上的围裙。
一团白气从诺薇面前的汤碗上升腾而起，又在半空中散开，变得稀薄，朦胧，飘忽不定，最后又在不知何处的上方彻底消散。
诺薇有些出神地看着升到自己鼻尖的水汽，极慢地从盘子里挖起一勺饭送进嘴里，砸吧两下，却并没有吃出什么味道。
也不会吃出什么味道的。
诺薇的心思早已经不在这里了。
“幻想界......”
诺薇突然没头没尾地蹦出这么三个字。声音很小，只有诺薇自己才能勉强听清。
但诺薇看着仍是呆呆地，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自己说了什么。
如果意识到了的话恐怕诺薇的黑历史上就又要添上一笔了呢。
诺薇几下扒拉干净盘子里的饭菜，起身付了钱便走出门外，朝着昨天小面馆的方向走去。
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学校里被老师扣押的犯人们大多已经被释放了，路边的几家饭店里都挤满了人，而人行道上也塞成了一团。诺薇扫了一眼，没有看到什么认识的人，
看来只能晚上把爱琳拉过去了呢......
诺薇融入人潮，拐过两个弯，便看到了之前的那家面馆。
这边的小路，尽管已是正午，却并没有什么声音。小面馆里冷冷清清地，没坐一个人。现在路面上除开诺薇，也只站着路灯和指示牌了。
沿着路走两步，前天的那条巷子便在诺薇眼前现了影。
诺薇左右顾盼，见两边大路上并没有人要往这边走，顿时定了定神，缓步走进巷子中。
初看的话，这条巷子和世界上任何地方大概都不会有什么不同。
巷子是由两排房子中间留缝形成的，但没有哪家的门有向这个仅有两人宽的巷子开，甚至窗户也只有开在二楼。小巷的两边是底下长了苔藓，落了墙皮的砖墙。在巷子稍深一些的地方，诺薇右手边的墙上用生锈的铁架挂了一颗灯泡——这就是那天晚上的“路灯”了。
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老城区里的巷子大多就是这个样的。
诺薇转头又看了一眼身后，还是空荡荡的街道，于是便把包转到身前，拉开拉链把那部相机拿了出来，挂在脖子上，犹豫了一会儿后，诺薇又把那本笔记本也一起拿了出来。
诺薇又转头一阵张望，盯着背后脖子都酸了也没看到半个人影。
“嘶~”诺薇扭回有些生疼的脖子砸了砸嘴。
开始吧。
诺薇向前迈出一小步。
什么事都没发生。
于是诺薇又迈了一步，把脚跟顶在脚尖上，一步、两步。
小巷里的脚步声极其清晰，诺薇数着自己的步数，一边慢慢走进巷子的深处。
没有什么事情，灰尘和鞋跟摩擦的声音不禁让诺薇有了些错觉，自己只是大中午的在外面瞎走而已吧。
第十六步。
诺薇一愣。
少女突然停了下来，身体一晃，但又很快稳住。
诺薇环顾四周，眼睛落在灰黑的墙壁上，落在长满干枯了的青苔的地面上，落在正午应该明亮而无云的天空中。
无论看向那个方向，都只能看到仿佛是被一层淡淡的薄雾包裹了的世界。
淡淡的灰白色的光影浮动在整个世界，仿佛海浪一般波动着，但如果仔细了看却能够发现那只不过是一条条的“光带”在不停地无规律地重复着“膨胀”而又“收缩”的运动罢了。
诺薇尝试着向里再走了两步，随即惊奇地发现那些“雾”也越发的浓厚。
盘旋在心底的不安随时间越发的庞大，诺薇在这莫名的不安的驱使下慢慢退出了小巷。
“沙拉。”
鞋跟和尘土摩擦的声音传入耳中，诺薇已经退到了巷子口。
“ei~~ei~~ei~~”远处，不知躲在各处的蝉发出的烦人的叫声清晰地传到了这里。
天空中现在只飘着稀薄的几片仿佛散开的棉絮似的薄云，千万里之外恒星的热量肆意地闯过大气，如一股浪潮般冲击在了诺薇的身上。
正午的炽热的阳光给了诺薇些许的实感。
诺薇向巷子里看去，那里有的只有一条普通到了极点的狭窄巷道。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漂浮的雾气，没有诡异的天空。
那里只是一条巷子。
而实打实的热量也时刻提醒着诺薇，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雾气”。
诺薇吞下一口口水，翻开之前夹在腋下的笔记本，打开笔盖，在上面画了两笔。
【......也不一定是和那个“幻想界”有什么关系，甚至也可能只是晚上的雾气吧......】（1*）
诺薇在“晚上的雾气”那里打了个叉。
那么接下来......
诺薇再次在巷子口张望了一阵，确认依旧没人朝这里过来。
淡淡的灰黑的不安依旧徘徊着，诺薇向前踏了半步，咽下一口口水。
巷口，一团热气涌动着冲过诺薇的后背，少女察觉到自己的后背出了些细汗，身上的礼服有些要往背后贴的意味。
终于，仿佛是无法忍受这份炎热一般，诺薇迈步走进了巷子里。
少女这回把稍嫌碍事的笔记本塞回了包里，双手举着相机，不快但稳健地越过了那个用生了锈的铁架挂着的灯泡，警惕似地左顾右盼。
约是走过那盏稍显滑稽的路灯后的三米的位置，诺薇敏锐地发现空气中就已经可以隐约地看见那种“雾”了。
少女拍了拍相机的侧边，然后打开了镜头盖，又向更里的方向走了一点。
每往巷子深处走一点，一直打在身上的阳光便会像是被这些“雾”给阻挡了一般减弱一分，周围也变得更加的模糊，天空和墙壁开始慢慢地仿佛褪色一般地失去了颜色。
不用说阳光了，现在诺薇甚至已经无法在天空中看见太阳了。与自己每晚看见，比爸妈的还熟悉的“幻想界”的那种像是涌动的灰色海面的天空不同，现在可以看到的上方，尽管也是灰白的，但却有如冬日阴天里的那种厚重而又纯净的天空。铁灰色平滑地填充着视界的上层，越是向远方看，便加黑一分，像是灯光下的金属表面一样。
诺薇数着步数，大约是在五十步的地方，整个世界便掉色得像是一张黑白照片。此外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没有比这更瘆人的了。诺薇伸手摸了摸一旁的墙壁，却没有感到那种石砖通常有的冰凉的触感。仿佛是自己的两只手贴在一起的感觉，知道摸到了东西，但是感觉不到冷还是热。
少女试图从自己那可怜的小脑瓜里翻出点什么东西来解释这些诡异到了极点的情况，但诺薇的脑子几乎宕机也没想到什么课上有教的东西可以解释眼前的情况
诺薇又伸手戳了戳右手边的石砖墙。
唔，硬邦邦的。
诺薇一手贴在墙上，摸着墙壁，仰起头注视着上方的天空，慢慢地向着公寓的方向走过去。
脚步声。
还有不知何时开始竟然可以听得十分清楚地呼吸声。
当诺薇看见巷子的出口的时候，便注意到四周的景色恢复了一点色彩，但任然像是那种掉了色的水彩画，是一片极淡的颜色。
朝着出口走，走出巷子的时候周围的景色便已经看上去正常多了，只有一些稀薄的“雾气”还钉在空气里，但只要再走两步，便连这点薄雾也看不见了。
诺薇站定在巷子的出口，呼出一口气。夏末的阳光又一次携着热度照在了少女的身上。
对了......刚才在里面竟然也不热呢......
少女打量了一下周围，确认这里离公寓还有半条街。
难怪了，之前一直都没发现竟然会有这样的地方......
诺薇在出口站了几秒，左右瞟了几眼，便又退回到巷子里。
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做呢。
诺薇想着，大拇指在相机的壳上擦了擦。重新走回巷子深处时，诺薇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这里面和巷口的温度确实相差甚远。
有些发凉？
少女搓了手指。
出手汗了。
尽管周围已经不再炎热，但诺薇莫名还是出了一手汗。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吧。诺薇心里默念，举起相机对准了头顶。
“咔嚓”快门声
接下来对准入口的方向。“咔嚓”
出口。
灯光一闪。
地面。
胶卷拉动的声音。
然后诺薇反过相机，把镜头对准自己，犹豫了一下后巷子中便响起了最后一声快门声。
“咔嚓”
诺薇收回手，打开相机的后盖，把胶卷落在手上转动两下，没看出什么东西，便合了镜头盖，把胶卷放进包里的盒子里，再合上后盖，把相机也放回包里。
哼哼~
诺薇突然莫名地愉悦了起来，脚尖轻点地面。
这样子的奇怪的巷子，一般来说的话......
“刷”诺薇猛地伸出右臂，悬在空中，接着握拳，松开。
“剑来！”
只见话音刚落——什么都没有发生。
尴尬的空气填满了诺薇的四周。
啊，不是武侠小说。
诺薇面不改色，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嘴角抽动了一下。
“咳——展开。”
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诺薇一个人站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地叫嚷。
“嗯？那就——свет！”
只有诺薇一个人像是傻子一样在叫。
“越过大地，升上高空，翻转之轮!”
只有一个傻子。（*2）
诺薇停了下来，然后站在原地低下头，脸色发红，脑袋发热。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高温扭曲了。
“啊啊啊啊啊！！！”少女突然抬头望天，大叫一声。
然后就逃也似地闭着眼转身冲回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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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此段来源于《幻想界研究笔记》作者为诺薇·范恩忒西。现在常见的版本删去了近一半的内容，并多处按作者要求进行了大幅度改动，这段话来自于《笔记》的原版。
*2作者于去年5月9日的公告的部分内容。
【......这一部分已经找本人确认过了，本人没有反对，也完全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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