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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计划制定后,我便开始按照计划忠实执行——好吧也可能不是那么忠实。毕竟这计划是咱们几个小朋友一起捏出来的,能不能行得通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得通过实践才能知道答案。
我最需要积累的学科就是法语了,而这一门语言恰好是尤尔兰的强项。至于英语么,太简单了,就跟学了一门方言似的。
于是,放假后的第一个周六,我如约来到尤尔兰家里,他会辅导我法语。他小时候有专门的法语老师教他,所以他的水平教我肯定足够。
至于我的水平就比较差了,完全是个小哑巴。
尤尔兰告诉我说,语言是一门工具,不要把它当做一门科学,而工具嘛,就是越用越顺手,于是他的教学方式是:禁止德语。当然,其他语言也不能说,只许说法语。
如果谁说了德语,就会受到惩罚。而这种惩罚游戏他和赛芬之间经常玩——他拿出两个盒子,其中A盒子里装的都是写有动作的纸条,B盒子里写的都是目标的纸条。
“就是真心话大冒险的抽卡模式啦。”尤尔兰解释道,说着,他把手伸进A盒子里拿出一团纸条,“比如我先抽到‘用脑瓜崩弹’,然后抽到‘小狗’,那么我就要去弹某只小狗脑瓜崩。”
“我明白了,感觉挺有意思。就是我说不了太多的法语怎么办?”我问道。
“这个好办。”尤尔兰说道,“咱们用你的法语课本,按照法语课本上的话题进行对话。这样就不会超纲太多。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
“我还有个问题。”我说道,“如果抽到的纸条太难为情怎么办?”
“不会的。”尤尔兰笑道,“这俩盒子里的动作和对象都很安全,不会让人难为情的大冒险。怎么样,你觉得如何?”
“我没问题了。”我信心满满地说道。
“那以我说的第一句法语为开始。”尤尔兰说道。
我坐端正后,点点头。
“崩啾。”尤尔兰翻开课本第一页,说道。这句法语意思是“你好”。
“崩啾。”我笑着回答他。
禁止德语游戏效果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内心的独白也从德语换成法语,这样,我每次思考都以法语进行,相当于我每一次的思考都在对法语进行训练。工具越用越顺手嘛。
我们按照课本第一章的内容打完招呼后开始自我介绍。我好歹法语也学了三年了,这点基础还是有的,虽然说得有些磕磕绊绊,而且尤尔兰时不时还停下来纠正我的发音,但终归是开了个好头。
我们很快走完了第一章的流程,一些我不知道的词汇或者摸不着发音的词汇就用肢体语言告诉尤尔兰,反正规矩是不能说除法语以外的其他语言,但是没说不能手舞足蹈。
这时,卡尔从门口进来,我对他说道:“卡尔,快过来,来玩这个游戏。”
“哈哈,艾达你输了!”尤尔兰用法语说道。
“啊?”我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说了德语,“不算,刚刚不算。”我用法语说道。
但是尤尔兰已经把两个盒子拿到了我面前。
我在动词盒子里拿出了“解开_的鞋带”,对象盒子里抽出来的是“你的好朋友”。
卡尔由于还没明白我们在玩什么,懵懵懂懂地走过来,我趁其不备弯腰解开卡尔的鞋带。我抬起头,发现卡尔皱着眉头寻思我和尤尔兰到底在玩啥,于是我又解开了他另一只脚的鞋带。
我露出一个纯洁的微笑,把纸条折叠好放回盒子里再摇一摇,放到茶几上。我趁着放东西弯腰的这个动作,把尤尔兰的鞋带也解开了。
“解了卡尔的鞋带还解我的是吧?”尤尔兰不满地俯下身去系鞋带。
“你也是我的好朋友嘛。”我笑着说道,忽然间我被一个伟岸的阴影笼罩进去。
我机械地转过身,发现刚刚系好鞋带的卡尔站在我身后,用冰凉的眼神盯着我。
我被他盯得发毛,于是说道:“你要干嘛?”
卡尔双手伸进我的腋下把我从沙发上托了起来。我没有挣扎,因为他没有挠我的痒痒肉。我顺着他的力量站起身,他托着我来到沙发侧面,用胸膛顶住我的后背,猛然下压,压得我蹲了下去,肩膀顶在膝盖上。
“哎哎哎,疼,疼!”我虚张声势地说道,其实压根不疼。我的脸涨红了,但不是因为羞耻,而是这个姿势让血液集中在了我的脑袋。
卡尔随后解开我的帆布鞋的鞋带,把我的左脚和右手手腕,右脚和左手手腕连在一起。
要是我穿平常的运动鞋他就做不到这一点,但帆布鞋就可以,因为我脚上这双鞋的鞋带太长了,以至于我平时要系两个蝴蝶结才不会让鞋带拖在地上。
做完这些,卡尔站起身,拍拍手,坐到沙发上。而我试了试,发现我可以站起身,但是没办法直起腰,我想解开绳结,但卡尔绑得结很高明,我试着解开绳结,结果得到的却是两个死结。
而这个姿势我也没办法静下心思考,因为血液都灌到脑部来了,人有点晕。
我只好蹲下来,双臂环绕抱着膝盖,气鼓鼓地对卡尔说道:“卡尔你快点给我解开啊。”
卡尔坏笑着没说话。
我只能弓腰小挪步过去用脑袋顶他,顶了他两下后,他站起身把我往沙发上一推便闪到另一张沙发上去了。
我摔在沙发上,像个蚕宝宝一样蛄蛹了半天才坐起来。我保持着蜷缩的姿态,对尤尔兰说道:“尤尔兰,卡尔又欺负人!你就干看着嘛。”
“我没有干看着呀。”尤尔兰笑着用法语说道,“你刚才又说德语了。而且还是两句哦。我就不为难你了,抽一次就行了。你抽不了我帮你抽吧。我看看——卖萌给_看……照相机……卖萌给照相机看……哈哈,艾达,你卖萌,我们照相。”
“照相机是什么意思?”我懂装不懂道。
尤尔兰把纸条展示给我看,纸条上写的是德语,这下没办法装傻了。
尤尔兰和卡尔都拿出手机准备给我拍照。
“快一点,艾达,人就要讲信用,不能耍赖。”卡尔说道。
“你不许参加!你在说德语!只有说法语才能玩!”我用法语说道。都是短句因此很简单,而且这不是考试,所以也不用在乎语法之类的东西,能最大限度表达自己的意思就够了。
卡尔的外语也学得是法语,他能听懂。可这个家伙耍无赖,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模样说道:“啊?你说什么?”
“你们都欺负我!”我怒道。(法语)
“快来吧,艾达,我等着呢。”尤尔兰举起手机选好角度说道。
我的双手被限制,我只能在沙发上做出双臂环抱膝盖的姿势,再露出一副“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的表情。
尤尔兰卡擦卡擦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说道:“哈哈,艾达黑历史到手,以后就可以用这个要挟你啦。”
“你放了我呀。”我说道。
尤尔兰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卡尔来到我面前,揪了一下我的脸,我张嘴去咬他的手指头,结果被他躲开了。
“咱们老规矩吧。”卡尔说道。
“哼。”我硬气地扭头不看他。
“那你就继续这么蜷着吧。”卡尔说完就准备坐回旁边的沙发上。
“别!我做,我做就是了。”我说道(法语)。
卡尔折返回来,把摄像头怼到我脸上。
虽然我很想揍他一顿,但现在不是没办法嘛。我酝酿了一会儿后,让他如愿以偿。
他也按约定解开了我。只是这个结经过我的摧残后不是那么好解开了,他在我腿边蹲着忙碌了半天都没能成功,而我已经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
虽然他蹲着,但我已经看见小帐篷了。要不是他背对着尤尔兰,这下脸可就丢大发了!
随着他解绳结的时间越来越久,我打量小帐篷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我不禁想起去年露营的时候干的坏事,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终于,卡尔解放了我的一只手,随后是另一只手,一获得自由我便报复性地拍了他两下泄愤,他也没和我计较招架了几下就躲远了。
“真的是,都勒出印子了。”我活动着手腕说道。
“滴滴!犯规!”尤尔兰笑着又把两只盒子放到我面前。
“呜呜呜你们都欺负人,我不玩了。”我说道(法语)。
卡尔和尤尔兰捧腹大笑。
说归说,但我不是玩不起的人,我再次伸手抽卡:“最好的同性朋友……对_说一声对不起。对最好的同性朋友说对不起。这是什么大冒险?”
“就是只说一句对不起,然后让她陷入凌乱。”尤尔兰说道,“所以你最好的同性朋友是谁?”
要是没有尤尔兰在场,我绝对会选卡尔恶心他一下,不过如果严格要求“同性”的话,那只有一个人符合要求——克鲁格。
我给克鲁格打去电话,她很快就接通了。
“喂,艾达,什么事?”
“对不起。”我说道。
“什么?”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你又在犯什么病。”克鲁格抱怨道,“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卡尔和尤尔兰笑出猪声。
由于我开的免提,克鲁格听见了,她说道:“玩恶作剧呢?”
“是的。”卡尔说道,“咱们没事,克鲁格。”
“嗯,我知道了。再见。”
我挂掉电话,刚想把电话收起来就被卡尔拿走了。
“哇,艾达,手机摔成这样都不换新的?”卡尔说道,“你家不至于困难成那样吧。要不我给你换一台新的。”
“不要。”我把手机拿回来,“本来还能用用的,你别给我弄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