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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什么门路能挣钱吗？”我问道。
“你陪我一起卖酒？”
“除了这个之外呢？”我问道。
背着书包卖酒什么的我做不到啊，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十分艰难。
“那就没有了。”克鲁格说道，“你得再大一点，等十六岁后才会有老板愿意雇佣你。”
“呜，你再想想。”
“真没有了。待会儿，还有一个！”
“是什么？”
“去做爸爸活啦，艾达这么可爱，肯定会挣大钱的。”
“这个太恶劣了！”
“那我就没办法了，嘻嘻。”
“尽出些馊主意，不和你说了，睡了。”我翻身面朝墙壁，心想既然这个问题解决不了那我担忧也没什么用，便把它抛之脑后，很快便进入梦乡。
周一上午下课后，我来到菲利普斯老师的办公室门外，一边把刚才的生物课内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一边等菲利普斯下课归来。
虽然我可以直接进办公室，但是菲利普斯老师没在的话我贸然进去感觉就像做贼似的，所以就在门外等着。毕竟之前真做过一次贼，我现在都还心虚呢。
五分钟后，伺服马达的声音从走廊转角传来，一听就知道菲利普斯老师开着轮椅过来了。
另一位课代表抱着老师电脑，一边走一边和菲利普斯老师聊着什么。因为菲利普斯老师坐在轮椅上比较矮，他就稍微弓腰让自己表现的十分谦卑。
当他们说完一个话题后，菲利普斯问我道：“艾达，咱们这次期末作业讨论德意志兰是如何建立的，你觉得难写吗？”菲利普斯问道。
我想了一会儿，跟着他俩进入办公室后才得出答案：“感觉一千字没办法说清楚呢。”
“确实有点复杂了。不过复杂的问题老师们给分就会松一点。怎么样，你觉得可以一试吗？”
另一位课代表拼命向我使眼色，于是我说道：“太难了吧。如果德意志兰的范围大一点的话，感觉可以从罗马帝国时期的条顿森林战役开始讲起。如果限制在现代德国的话，也得从奥拓大王开始写。”
菲利普斯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在教研组里说的。这个问题对于低年级中学生来说确实复杂了。”
那位课代表给了我一个感激的眼神，我则冲他一笑表示不客气。等他走后，菲利普斯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我把基利曼准备收容森萨伊，但是卢卡斯在这个问题上根本不让步的情况和菲利普斯老师讲了。
“我们能绕开士官长，直接和森萨伊谈吗？”我问道。
“当然可以。但是必须得尊重森萨伊的个人意见。如果我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森萨伊绑走，就像那些异能者叛徒做的那样，就等着卢卡斯的报复吧。”菲利普斯说道，“看来我们只能先做森萨伊的工作了，再让她去说服卢卡斯。这样吧，这周六我和你去找森萨伊一趟。”
然而，周六，我和菲利普斯坐他妻子开的车去见森萨伊，可是跑了几个地方，甚至连之前天花板被炸了个大洞的公寓楼和陆军医院对面的老妇人家里都找过了，结果根本没有找见森萨伊的影子。
打电话森萨伊也不接。
“士官长把森萨伊藏起来了。”车上，我沮丧地说道，“我们永远也找不到她了。”
菲利普斯也很不高兴，他一边拨通卢卡斯的电话一边抱怨道：“卢卡斯这个狗东西，完全把自己当森萨伊的监护人了。”
这时正好电话接通了，菲利普斯劈头盖脸问道：“你把森萨伊搬哪里去了？等于只有你是森萨伊的战友我不是是吧？”
我听不见卢卡斯对菲利普斯说了什么，但是两人很快就吵了起来，隔着电话激情对骂。
菲利普斯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但他现在的表现让我大吃一惊。
不过卢卡斯确实很让人恼火就是了。
“你懂不懂科学！你个文盲！”菲利普斯吼道。
“我看你是在学校待久了人待傻了。你懂不懂联合政府？”
这句话我清楚地听见了，因为卢卡斯也在咆哮。
但卢卡斯好歹愿意和菲利普斯吵架，没有挂他的电话。明明说过有事找他帮忙呢，结果连我的电话都不愿意多听。
两人对线的时候，菲利普斯的妻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尬聊。菲利普斯不愧是退伍军人，他骂出来的词我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有些还和下三路有关，弄得我羞红脸却还要装没听见。
随后卢卡斯就开始问候菲利普斯的家人，当他当着菲利普斯妻子的面说要那啥她的时候，我感觉我尴尬地要晕过去了。
等菲利普斯挂了电话，我也没敢问他现在该怎么办。
半响后，他才说道：“看来咱们找不到森萨伊了。”
“我们也许可以问问基利曼，他应该有办法找到森萨伊。”我说道。
“别。那样只会把事情弄砸。卢卡斯会觉得咱们动用军方的力量来抓捕森萨伊，到时候只会鱼死网破。”冷静下来的菲利普斯说话还蛮理智的。
“那咱们该怎么办呢？”我问道。
“还不知道。被卢卡斯骂的脑瓜子嗡嗡的，等我回去缓缓再说吧。哦，对了，你得告诉基利曼他们，别让他们胡来，不然我就要动用我作为主权国家代表的权力搞他们了。”
“明白了，老师。”
忙了一圈，事情却又回到了起点，我感觉到十分难过。
我本来想直接下车回家，但是菲利普斯老师觉得直接放我这样离开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正好临近中午，于是便邀请我和他们一起吃午餐。
吃饭的时候，我给卡尔发短信道：你最近怎么都不找我玩呀。
卡尔几乎是秒回我的信息：快期末了，有点忙。
我：今天周六也忙吗？
卡尔：怎么，想我了？
我：有头发丝末梢那么一丁点想你。
我：我在市中心这边，你要来找点乐子吗？
卡尔：尤尔兰和赛芬今天出去玩了，我还知道赛芬买了两张电影票，就是市中心那边的电影院。
卡尔：咱们可以去跟踪他们。
“艾达，在和谁聊天呀，男朋友吗？”菲利普斯问道。
“不是。只是一个特别好的朋友。”我说道。
“我看你一直笑，还以为是男朋友呢。”菲利普斯说道。
“我还没准备好找男朋友呢。”
“那你可得动作快呀。”师娘笑道，“再大一点谈恋爱的话都是二手的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只好笑笑，然后低头继续回卡尔的消息。
吃完饭，菲利普斯本来还想送我回家，还好卡尔及时赶到，他便把我交给了卡尔，临走时还嘱托卡尔照顾好我。
“保证完成任务，先生。”卡尔郑重地说道。
卡尔认识菲利普斯，但菲利普斯不认识他。他一直站在路边目送菲利普斯的车远去，然后才对我说道：“我要是能做战斗英雄的课代表就好了。”
“可惜你在本格明德中学，所以你永远都没有机会啦。”我嘲讽他道，“好啦，你打听到尤尔兰和赛芬看的是哪一场电影没。咱们别错过了。”
“哪里用得着打听。还是赛芬找我打听尤尔兰喜欢什么类型的电影呢。然后我给她推荐了《猩球崛起3全息重制版》。”卡尔说道，“等我问问赛芬他们买的哪一场。”
“就是一点四十这场！还要半小时就开始了。”卡尔说道，“我们去旁边的咖啡厅等一会儿吧。小心点，可别被他们发现了。”
“这家咖啡厅会不会离电影院太近了。”我说道，“他们很容易撞上我们。”
“你说的对。”卡尔从善如流，本来都要伸手推门进去的他收回手，从手机地图上找到另一家咖啡厅。
“咱们现在买票来得及吗？”我问道。
“这有什么来不来得及？现在有哪一场电影坐满过人？”卡尔说道。
“我又没看过我哪里知道。”我耸耸肩道。
卡尔推开咖啡厅的门，系在门上的铃铛一阵响动，我们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卡尔问道：“你想喝什么？咖啡还是牛奶？”
“喝牛奶吧。”
“我要一杯咖啡，一杯热牛奶巧克力。”卡尔到柜台那边点单道，“这种草莓蛋糕看上去也不错，我要两份。”
“我说的是牛奶，不是牛奶巧克力。”我说道。
“我点什么你喝什么，别不识好歹。”卡尔说道。
“好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就由着他去了。
点完单，卡尔回到我身边，把手机给我，说道：“你瞧，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订的什么位置，但是几乎所有位置都比较靠前。只有两三对顾客选了比较靠后的座位。再考虑到赛芬的文静作风，她应该不会选后排座位，因此她大概率选的是第三四排的座位。咱们选第七八排的座位正好。”
“好主意。”我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说完卡尔就下订单买票。
这时，服务员把我们点的饮品和蛋糕放到我们面前。
卡尔把手机横放靠在纸巾盒上看视频。我闲得无聊只好他靠过去，他见状连着纸巾盒和手机一起朝我这边挪挪，同时还把靠近我这边的胳膊放到椅背上，让我可以离得更近些。